也早早准备好了说辞。
“是嫔妾刚刚小憩做了噩梦,吓到了。”
慈安太后一听,捻着佛珠道:“你前儿个大病刚好,怕是体弱心悸,就撞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昨晚哀家跟着忘尘太师诵《地藏菩萨本愿经》,一觉好眠,晚上也请两位师父为你诵一遍,驱驱才好。”
“多谢母后。”
徐玉宁从慈安太后那里离开,带回了一本忘尘大师抄的《地藏菩萨本愿经》。
这一晚,月色出奇地明亮。
徐玉宁披着一件薄薄的氅衣立于窗前,呆呆地望着头上的那轮下弦月。
佛说经中有大智慧,一念放下,万般自在,是真的。
徐玉宁伸手探出窗,看着清凉的月光落在掌心,她眼中有水光闪动:“……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变心了,但是殿下,我们,互不相欠了。”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冬风凛冽,她就这样,站在窗边吹了半夜的冷风。
“小主。”
良久,玛瑙从外面带了一个人进来,“皇上听说小主和慈安太后在法莲寺礼佛,特命人送了些东西过来,请您过目。”
徐玉宁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氅衣茫然地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低着头走了进来。
许是夜里赶路,冬日寒风刮脸,来人内里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外面还披着一件带帽子的黑色披风,脸上也覆着一面黑色纱巾,他手里正拿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恭敬地递到徐玉宁面前。
徐玉宁刚刚正为先太子一事忧神,竟一时没察觉异常,伸手就要去接那男子手里的信。
谁知手刚刚捏住信封的一角,那男子竟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