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下,两道人影于围墙之上,穹顶之下,肆意游荡,就像是两只鹰隼,为了一直羚羊而大打出手一样。
夏馥只是看了一会儿,就觉得两眼发涩,脑袋满是胀痛感。
难怪没有人来观看他们的战斗,原来这也是一种体力活儿。
忽然,一道光亮粼粼的灵气从一个人影射向另一个人影,两者之间相隔三丈左右的距离,但灵气高速飞行,若不是夏馥的精神力也已经突破道人尊敬,恐怕连他也捕捉不到这一道比闪电还要快的灵气攻击。
淡蓝色灵气仅在瞬间被另一个人影横扫出来的红色灵气斩杀在半路上,不给它建功的机会。
仿佛是感知到了夏馥的精神力,两人也在这一次碰撞之后骤然分开,两者之间相隔了约有四五丈,刚好是对方的攻击飞行一息的距离。
“霞飞,你还是投降吧,城主府,你一个人是保不住的了。”独孤延忠双手背负,屹立于半空之中,与洛霞飞对峙着。
浑身粼粼的灵气像是一条从九天奔流直下的黄河之水一般,滔滔不绝,源源不断。
洛霞飞抱着双手贴在胸前,双眼凝重而幽深的看着独孤延忠,不知道在想什么。
与独孤延忠相比,洛霞飞更像是一个和蔼的老人,虽然周身亦是灵气散发,通红似火,仿佛点燃了半边天空,和东方破晓的朝霞遥遥相应,也难掩他那慈祥的气质。
周围墙壁的红色在他灵气的照拂下,也生出一点灵性,自墙壁上向下滑落,吧嗒一声,滴到血水坑里。
“投降?你认为我会投降?就算我会,你觉得我身后的诸位兄弟们会愿意?别做梦了。你既然筹划了这么久,心里一定会有准备的,不用再在这里浪费口舌了。”洛霞飞仿佛实在商量一般,丝毫没有因为对手的调皮而觉得愤怒。
不卑不亢的语气似乎让独孤延忠觉得不爽,眉头一皱,又淡淡的道:“霞飞,你是知道的,我对你并没有太大的敌意,只是,我的目标只是城主之位而已。你也在这个位子坐了几十年了,让我来当几天,又有何妨呢?”
对方的话似乎很有说服力,城主而已,谁当不是当,又何必苦苦支撑呢?
洛霞飞没有直接回话,默然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射来一道精光,低头看向下方依旧在拼搏的卫士们,微微一叹。
刚刚还活力无限的目光瞬间黯淡了,抬头看向对面正以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的独孤延忠,轻轻摇头。
“不,不一样的。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生气,但,我也为之付出了代价。而且,你我也没有必要为了那件事再做多余的争斗,毕竟,最终受益的并不是我们。”
洛霞飞的口吻像是弟弟在给哥哥提建议,建议他们不要再打架了。
“呵呵,你不懂,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即便它已经过去了很多年。霞飞,要是我们还在三十年前,那该多好啊。”独孤延忠颇为感慨地道。
此刻的他,仿佛被洛霞飞感化了,一身凌人盛气颓然消散,化身一位平庸的老人,他的脸上亦增添了不少皱纹。
两位年纪并不是很大的老人周遭的气息纷纷消散,没有了绝对禁空的限制,也没有了磅礴逼人的灵气,只有两位闲来无事跃上墙头的老人。
双方都没有撤去周身的灵气,因为他们知道,即将面临的将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空气仿佛已经凝固,若不是两位老人身边的灵气还犹自跳动,恐怕会有人将之视为两具悬浮的尸体。
夏馥的心也跟着空气停滞了,没有呼吸,没有动作,眼睛也一眨不眨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两
人身上。
忽然,夏馥的精神力捕捉到了两人的嘴唇在微微颤动。
这一刻,他知道,两人要开始战斗了。
依稀间,只听到洛霞飞一连串的口诀中有一个“玄”字,独孤延忠的一个“真”字,夏馥不解其意,视线之中的两人便突然消失不见了。
夏馥的精神力就像是筛子一样,一寸一寸的搜寻他们可能停留的空间。
眼前十丈处,一道红色灵气只出现一寸便消失了。
身后一丈的位置,大门竟然被轰塌了。
遥远的天空中,轰隆隆的炸响,使得夏馥以为是要打雷了。
……
夏馥竭尽全力,仍旧搜寻不到他们的踪迹,也无法判断这处空间会不会有危险。
云层深处,一个满身红色火焰的老人直指前方,雷霆霹雳一般的巨大掌印向前一推,碾压白云,将之化为乌有,显现出一个衣着靓丽的老人。
独孤延忠之前被灵气包裹,看不出他的衣服来。
此刻却是见他满身大红色,原来披在外面的白色孝服被撕裂开。
自己如此狼狈的被洛霞飞找出来,心里很不痛快。
反手一掌推向洛霞飞,自
己身形爆退,与之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周身灵气就像是吃了酵母一样,不断张大,淡蓝色灵气愈加灿烂,与淡蓝色的天空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
对面洛霞飞避开一掌的同时,也像独孤延忠一样将灵气最大程度的膨化,火红的灵气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