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见女子没说话,以为不高兴了,又退了一步,“要不然这样,你不用下床,我把那张小桌搬到床上,你稍微用一些?”
苏明妆收回思绪,“不用,我……可以下床。”
她确实爱干净,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梦中她落魄,哪还有能力爱什么干净?几天不沐浴是常有的事,尤其是天冷的时候。
外面下着鹅毛下雪,简陋的房屋里连个火星子都没有,甚至窗子缝隙还能吹进来碎雪。
外面刮大风,屋子里就刮小风,她裹着一条脏兮兮的被子瑟瑟发抖。
在那种情况下,只顾着打哆嗦,谁还在乎身上脏不脏?
她刚刚说要沐浴,是……为了另一件事。
想到这,苏明妆面色窘迫羞红——人刚起床时,还带着床氛,她想借着那点旖旎,制造一些暧昧,也方便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
她甚至刚刚故意拉松了衣领,本以为水到渠成,谁知道他竟然一直絮絮叨叨哄她吃饭,最后她也莫名其妙着了道,答应了吃饭。
真是个……木头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