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了。”凌雨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涌的心绪,点了点头。
“准备好。”凌雨手虚放在门上,微微偏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郑重。她的手没有真正触碰门板,仿佛在感知某种无形的气息,又像是在等待一个默契的信号。
我咽了咽口水,与赵秋池对视了一瞬,轻轻点头示意。凌雨才缓缓将手贴上门板,一点点用力。木门发出微弱的嘎吱声,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仿佛唤醒了藏在暗处的某种存在。
“嘶——这门多久没维修了?有钱建这大院子,没钱修门?”这动静,堪比用指甲挠黑板发出的声音,听得我龇牙咧嘴。
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窄窄的缝隙,里面是看不清的黑暗。空气中飘来一丝发霉的味道,带着久远的湿气,让人不禁起了一层寒意。我屏住呼吸,等着凌雨推进去,她却回头看了我一眼,轻笑一声,说:“现在怂了?”
我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回道:“这叫谨慎,懂吗?谨慎!谨慎点可以保命的!”
凌雨笑了笑,没再多说,手上用力,门缝慢慢扩大,一股寒气伴随着霉味从门后涌出,像是掀开了一层埋藏多年的尘封记忆。那黑暗深处仿佛潜藏着什么未解之谜,等着我们一步步去揭开。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也太阴森了。”
赵秋池瞥了我一眼,低声说道:“别走太快,小心点。”
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迈进了门内,背贴着背,朝四周打量。杂草丛生、枝残叶落。
“这地方比我想象中还荒凉啊……”我喃喃自语着,声音低沉得仿佛能融入周围的寂静之中。但我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迫不及待地想要深入这座大院,揭开它神秘的面纱,看清它的真实面貌。每走一步,我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紧张交织在一起,心跳也随之加速。这种感觉让我越发好奇,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凌雨在我身后轻声提醒:“别大意,这种地方总不会简单,小心被迷了心神。”她的目光扫过四周,左手紧紧攥着匕首,上半身压低,像是准备随时对异常情况作出反应。
听到这话,我陡然一惊,从莫名的激动里回过神,点了点头,脚步放慢了些,目光紧随手电的光束。我们进入一个宽敞的厅堂,破碎的窗户纸让微弱的月光洒了进来,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墙上挂着的的画卷已经模糊不清,像是被风雨侵蚀多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
赵秋池低头看着手中的笔记,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比对着某些细节。她抬头四处张望,神情逐渐严肃:“这里应该就是地图上标记的地方。”
“地图上?”我挑眉,“你之前从来没说过这里有地图。”
赵秋池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回应我们的问题。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似乎对这一切感到无从下手。而我和凌雨则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不安与疑虑。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神秘的笔记所呈现出的内容愈发复杂,谜团也如同一团乱麻般难以理清。每一页纸、每一个字都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我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要尽快找到线索,回去好讹赵秋池一顿大餐。凌雨和赵秋池在四周散开,各自检查着其他的角落。我正在仔细检查墙上的一幅《一团和气图》,正想着这赝品仿得挺像,就是看得人没由来的心底发凉。突然间,我意识到周围安静得出奇,连风声和偶尔的脚步声都消失了。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得诡异。凌雨和赵秋池的脚步声也完全没了,我的心顿时一紧,警觉地抬头四望。
“凌雨?秋池?”我低声喊道,尽量压低嗓音,怕惊动了什么。但我的声音在空荡的厅堂里传开,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一股冷汗顺着后背滑下,我感觉到胸口隐隐有种压迫感,心跳如擂鼓。厅堂四周仿佛罩上了一层阴影,模糊不清的画卷、破败的桌椅,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而压抑。我盯着眼前的黑暗,摸索着往门口方向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