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目呢?
燕长宁向十全道了谢,她昨晚就已经派人盯着那些最有可能与忠王过不去的府邸,果不其然抓住了几个乔装出门要去散播流言的仆婢。
其中就有平王府。
也不知是平王还是平王妃授意的,他们是觉得同为王府,就算事发,她也不能像威胁过赵尚书一样,敢对他们动手吗?
“多谢公公提醒,可防人之口犹如防川,千防万防也防不住有心之人,其他人倒也罢了,我爹有时言行无状,难免遭了人怨,可平王叔,与我爹是手足,又是皇室亲王,却在背后做出伤及我皇室颜面之举,实在是……”燕长宁面露伤心。
忠王听得云里雾里:“平王那厮做什么了?”
十全带来的御医已经被明康帝严密叮嘱过了,对忠王身体的真实状况已然一清二楚。
他算是服了忠王,此等欺君之罪都能让皇上主动替他隐瞒,又有郡主女儿处处替他着想,命也真是太好了。
十全顿时将燕长宁的话记在了心里,宽慰了几句,才带着一堆的打赏回宫去了。
长长的宣旨队伍从忠王府门前离开后,一朝之间,瑶乐郡主的美誉被广泛传开。她的聪慧、美丽、孝顺被无数看客宣扬开来,燕京从此又多了一位孝女,且身份高贵,仙姿佚貌。
与之相比,杨若秋和杨府遭了万人唾弃,多亏当今皇上明眸圣裁,查清了是杨氏女贪图富贵,不知廉耻,构陷爬床,而忠王洁身自好,没有让她得逞,令人大快人心。
而关于忠王下半身的缺陷,却无任何百姓知晓了。
燕长宁对外面的评价不置可否,忠王则因为女儿被夸而高兴得当天吃光了三大碗米饭。
十全回了宫后,将那些府邸传播流言未果的行径都禀告给了明康帝,尤其点到了平王府。
明康帝脸色阴沉的滴水,一个是他宠爱的亲弟弟,另一个是当年意图与他争夺皇位的异母弟弟,不用想也知道明康帝心向哪边。
“那个混账东西!”明康帝骂忠王多有恨铁不成钢之心,骂平王就是纯粹觉得他混账了。
“皇上息怒,可能平王是嫉妒王爷受皇上恩宠,一时想岔了……”十全看似为平王推脱,可从他对平王和忠王的称呼上,就透漏出了他的偏帮。
“朕先记着,改日与他一并清算!”明康帝冷笑一声,在心里重重地给平王又加了一笔,光凭此事还不足以动了平王的筋骨,若他惩罚得重了,反让天下人诟病他有残害手足之嫌。
十全低眉顺眼地劝皇上不要发火,转脸为皇上捧茶的档口,嘴角却泛了一丝爽快的笑意。
等平王府到了薪火难救的地步,好教平王妃知道,他们这些低贱奴才的作用!
明康帝怒火退去后,思及燕长宁种种行径,莫名有些心慌:“给朕宣白马寺的了然住持进宫。”
白马寺是大燕第一大寺,亦是燕高祖亲封的延存至今的国寺,到了明康帝这儿,虽然没有像以往历代祖先那般年年给佛祖塑金身,可年节香火供奉也不少,当年登基之初也曾亲往敬过香。
了然住持应召进宫,明康帝难得丢下了政务,与他单独待了一日。
谁也不知道帝僧二人说了什么,等了然住持出了宫,明康帝的神色轻松了不少。
除开燕长宁和少数几位心腹之外,并无人知晓,明康帝其实是不信佛的。
普通百姓只听说了当今都召了然住持问禅,可想而知白马寺佛学渊源,了然住持佛法的高深,于是,原本就远近闻名的白马寺香火变得更加旺盛了。
一时间,前去敬香的车马不绝如缕,来的香客太多,白马寺的和尚们也有些吃不消,不过一个个精神倒是很饱满,毕竟多了不少的香火钱,意味着他们的生活能过得更好。
不要跟他们说出家人应该四大皆空,既然在红尘中生存,谁都脱离不开衣食住行。
苦修是那些食不果腹的游僧的事,他们不干。
不过来的人再多,身份再高,了然住持都不会亲自去迎接,他执掌国寺,便是国僧,除了明康帝以外,谁都无法让他屈膝相迎。
世人便以为是如此了。
无人猜得出,了然住持不在人声鼎沸的寺殿坐镇,却宁愿藏在幽静的后山与人下棋。
而白马寺的僧人们也都只知道住持经常在后山会见一位贵客,不过究竟是何人就不曾知晓了。
勤国公戎马一生,虽然贵为国公,可早年攻打属国时屠城之举让天下骇然,了然住持曾经在讲禅期间感慨过他此生业障难消,言语间都是对勤国公屠城的不赞同,而勤国公也嗤骂过了然秃驴道貌岸然,两人过节天下皆知。
可若此刻有人知道了然住持与勤国公世子荣珏对膝而坐,言谈间一派熟稔,恐怕都会大吃一惊。
“皇上见您是为了什么?”
荣珏会来白马寺纯属好奇,天下人骂他父亲心狠手辣,可仅勤国公府知道,当年屠城的密旨是明康帝下的,勤国公不过替皇上背负了骂名而已。
而明康帝继位以来,还是第一次主动召见僧人,不知道其中有何缘故。
“小友还是这般心直口快。”了然住持面上显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来:“其实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