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抚额无奈地笑了。
“我也只是诈你一番,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招认了。”
她走到沈无恙身旁。
“别打了,找到那人了吗?”
沈无恙摇头。
“他应该隐在暗处。”
陈十一低声说道。
“他究竟要如何才会再次出手呢?”
沈无恙之所以失去了海盐地的管控权,皆是因为,海盐地忽然冒出来一个高手,把他身边的好几个高手护卫给杀了,导致他身边无人可用。
“不太清楚。”
“你见过他模样没?”
“见过,嗯,长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起来像正常人,但莫名地觉得有点恐惧。”
陈十一转头对其他人大声说道。
“大家今日看到了,以后,我就是这片海盐地的主子,往后,给你们的工钱加一番,也算是给大家喝喝茶,去去惊,但,如若谁还生出那种心思,下场就和这位一样。”
陈十一和福大回了去,剩下的事交由沈无恙去解决。
她今日来,是来抢夺这片海盐地,但更重要的事,是找到,可以与福大媲美的高手。
这可是个极大的隐患。
什么时候,原州竟然出现了这般人物?
这段时日,她只待在她的书房内,不断地往纸上誊字。
一如这般过去五日,李芸周和景然都过了来。
大家很久不见,彼此都在寒暄。
陈十一看着李芸周圆溜溜的肚子,笑了。
“安县尉的这碗粥终是喂你嘴里,顺道还生根发芽长了个娃娃。”
李芸周笑道。
“东家,好久不见,你这张嘴倒是越长越歪了。”
陈十一没有接李芸周的话,倒是问了旁边一直不爱说话的景然。
“你快坐下来,怎的还不说话?”
景然是个寡言的人,但办事细心细致,十分妥帖。
“东家,你怎么扮成这样?”
“扮成这样,方便在外面行事。”
旁边的常意笑着说。
“我倒觉得东家这样挺好,大家终是能相见了,免得我们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什么都不敢做,还好,守着东家以前的路子走,到也没出什么大纰漏。”
“景然成家了吗?”
“还没。”
“赶紧找个知冷知热的姑娘成家,你也不小了。”
景然点头随即又问道。
“东家,你是在宫里过得不好,才出来的吗?”
陈十一笑了。
“你怎么这么想?我出来是权宜之计,事情办好了,还要回去的,我的夫君在那里。”
众人一听,皆是沉默不说话了。
陈十一见大家好像情绪不对,忙问道。
“都怎么了?”
李芸周端起笑意说道。
“大家很久未见你,都很想你,东家,你这次召集我们过来,是要我们做什么?”
陈十一见谈到正事上,忙正色起来。
“我要招揽一批进京赶考的寒门学子,给他们添衣赠银,争取到我们的阵营,不要让他们去投靠世家门阀,常意,你一直负责消息渠道,这个事交由你去办。”
“好的,东家。”
陈十一对李芸周说道。
“纸墨笔砚,是读书最大的消耗,但又极为昂贵,所以为何现在很多寒门学子家中贫瘠,这是最大的因由,而且,大多数人还在为一口饱饭挣扎,读书这个事,想都不敢想,我想着,去寻制纸制墨的师傅,看能不能将纸墨的费用给降下来,让家境一般的人家,也能识得几个字,用得起笔墨。”
李芸周点头同意。
“东家,你说得是对的,并不是人不想读书,而是读不起,倘若真的能制出人人用得起的纸墨,还愁没有人去读书做文章吗?”
“那这件事,你去办。”
“放心,交给我吧。”
“之前我不知道你还怀着孩子,否则我也不会将你从安州喊来。”
“孩子很乖,而且我做的事,也是给孩子积德,东家你就放心吧。”
“好。”
陈十一转头对着景然说道。
“有件大事,交由你去办。”
“好。”
“你帮我去找个好点的庄子,或者山地也行,环境要好,最好已经有房子的那种,稍微修缮一下,建个书院,我打算,先招纳一批学子,免了他们的束修,再请个知名的大儒镇院授课,打出书院的名声,如果做好了,再在各地建学堂。”
景然想了想。
“东家,这可是需要一大笔银子的。”
陈十一点头。
“我知道。”
“你打算用你所有的银子,去做这件善事?”
陈十一表情有点神秘莫测。
“我的银子先暂时不动,银子另外有。”
景然一听,便不再过问。
陈十一笑道。
“景然,庄子的事,还是等我先找到大儒再在附近找吧,我忽然想到,大儒都是很傲气的,就算他们答应,只怕也不愿意挪窝的。”
景然点头。
“东家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