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大不明所以。
“你现在要人做什么?”
陈十一头也不抬地回话道。
“去那块海盐地啊。”
“你不先筹谋一番?”
陈十一耐心解释道。
“筹谋什么,直接抢就行了。”
福大冷笑一声。
“抢?”
陈十一点头。
“是的,抢,和他们有什么可谈的,都是利益分摊不均,我以实力镇压,把利益的事情摆平,他们就会乖乖听话了。”
福大沉默了半晌,轻笑一声。
“什么时候动手?”
“明晚。”
“好。”
月黑风高的夜晚,海盐地忽然之间闯进来几百高手,只在须臾之间就把强悍的守卫给制住了。
陈十一带着福大,沈无恙走进了这座高耸围墙内。
高台之上,沈无恙挪了一把座椅,让陈十一坐上,他和福大守在她身旁。
底下乱糟糟一片,盐场的人都被羁押起来,求饶声骂声不断…
整个海盐地染满了火把,光亮犹如白日。
陈十一静静地看着底下的人,争吵不断,没有劝阻,也没有声张,十分有耐心。
她发现,海盐地看守的几百人中,有三个人镇定异常,其他的人似乎都以他们马首是瞻。
她手肘撑着黑色木椅旁的扶手,手背撑着下颚,懒散地扫视着底下的人。
“福大,哪个吵得最大声,提到外头处置了。”
此话一出,福大鹰隼般的眼眸一凌厉,身子往前挪动了一步,底下瞬间一片寂静。
陈十一懒散的身子正襟危坐。
“海盐地以后由我来接手,你们各归各位,别再闹事了。”
底下三人中的一个魁梧的汉子说道。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接手海盐地?”
陈十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这位壮士贵姓啊?”
“姓高。”
“高壮士,你在海盐地是管事?”
“正是。”
“好,”陈十一指了指旁边的沈无恙道。“那你可识得他?”
“沈公子,自然是识得的。”
“你既然识得他,就应明白,这块海盐地是有主的,所以,你说我凭什么接手?”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块海盐地的主子已经身死,你又是什么东西,想平白抢了这生金子的地儿?”
陈十一不恼,接着说。
“听你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有人比我更合适接这块地了?”
“那是自然。”
陈十一哦了一声。
“你能方便告知我,他是谁吗?大不了杀了便是,敢跟我争地盘,我便要了他的命。”
高管事顿时脸色煞白,也不敢吭声,他滴溜溜的眼珠子往旁边二人望了一下,有个矮点的在他背后小声说了一句。
陈十一瞥了一眼他们的小动作。
“高管事,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高管事梗着脖子大声回了一句。
“是又怎样?难道你还真敢杀了我不成?”
“哦?你难道还有什么底牌,是我动不得你的?”
高管事眼眸有点怕,讪讪地看着陈十一不敢言语。
陈十一又继续问道。
“我且问你,假如你得了这块海盐地,你知道怎么把盐卖出去吗?你有船吗?有人吗?不怕别人顺藤摸瓜跟过来,把你这里一锅端了?你知道怎么和别人谈判吗?你知道这里的盐在外头卖多少钱一两吗?…”
高管事和其他两人面面相觑。
“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你没有这等本事,就好好待在盐场做你的管事,挣点钱,得个小富之家,这一生也能顺心如意地过,明白吗?”
高管事踌躇了好一会,又壮着胆子嘟囔一声。
“那你又是凭什么?”
陈十一笑了。
“凭我有银子,有人手,有脑子,凭我长得俊…”
沈无恙在一旁抿嘴笑了。
“可不是,我家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俊逸无双,翩翩君子。”
三人又在那里嘀咕了一番。
“我们可以不争,但我们要银子。”
陈十一问道。
“你们想要多少银子?”
“两万两,额,黄金…”
只听得场上众人的唏嘘声。
陈十一笑了。
“你知道两万两黄金是多少吗?需要多少人来抬?还有,你见过黄金吗?张口就来。”
高管事支支吾吾说道。
“我,我当然知道了,谁还没摸过黄金啊!”
陈十一正色道。
“你会花钱吗?大吃大喝,为青楼花魁一掷千金,或者置房子买田产,赌场豪赌一番?大吃大喝伤身体,逛青楼人财两空,赌博家破人亡,置房子买田产还可以,不过别人问你这些银子从哪里来,你如何回答?随后你的灾难就要来了,你说不出银子的来处,官府就会来找你,到了那个时候,你的银子不但没了,命也留不住…”
“我不是吓唬你,你没能力护财,那么这笔钱财就会成为你的催命符。”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