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子。” 刘子岳笑着摇头:“是黎大人棋艺精湛。” 然后看向苗掌柜,笑道:“苗掌柜,坐啊……” 苗掌柜扑通一声跪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唐突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刘子岳敛了笑,伸手扶起他:“苗掌柜不必多礼,这里都是自己人,坐吧。听池管事说,你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苗掌柜咽了咽口水,难得有些结巴:“小人,小人许久不曾见过七……殿下,有些担心,因此……殿下,放心,今日之事,小人定守口如瓶。” 刘子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我相信苗掌柜,这两年多亏了苗掌柜替我打掩护,刘记那边,以后还要劳烦苗掌柜配合配合。” 苗掌柜连忙保证:“这是小人的荣幸。” 他以前尚不知道刘子岳的身份时,都愿意帮忙,更何况现在。 刘子岳含笑点头:“那就有劳苗掌柜了,区区薄礼还请苗掌柜莫推辞。” 说完,他朝在院子外伺候的仆从点了点头。 一个仆人立即捧着一个小匣子上前。 刘子岳示意他给苗掌柜。 苗掌柜捧着小匣子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推辞:“能为殿下效劳是小人的荣幸,况且此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刘子岳打断了他:“苗掌柜打开看看。” 苗掌柜一打开便看到里面是两张盐引,他的嘴巴大张了起来,指着盐引说:“这……殿下,这太贵重了,使不得……” “无妨,多的是,明日池正业便会在广州卖盐引,送你两张也无妨,拿着吧。”刘子岳抬了抬下巴。 苗掌柜这才收下:“多谢殿下,卖盐引之事,需要小人做什么吗?” 刘子岳轻轻摇头:“不用。只是广州商会那里我叮嘱过池正业了,你也注意些,咱们商会要团结守信,不可恃强凌弱,强买强卖,称霸一方,为祸一方。” 苗掌柜连忙道:“殿下放心,只要有小人在一天,绝不会出现此种情况。” “好,我相信你和池正业,这事便辛苦你们了。”刘子岳笑着说道,然后还留苗掌柜在府衙中用了膳。 苗掌柜最后捧着两张盐引晕晕乎乎地回了家。 苗夫人看到他拿了这么贵的玩意儿回来,惊讶不已:“怎么回事?你……你还攀上了知府大人?” 苗掌柜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何止哦,说出来吓死你。 “没有,收起来,这是知府大人托我办点事的酬劳。” 苗夫人立马紧张起来:“这么贵的酬劳,这事会不会很麻烦?” 苗掌柜见她担心,又不能说实情,只得安抚道:“没事的,很简单,我去一趟商会,不必等我。” 他跑去见池正业,眼神幽怨:“我说池管事,咱们也打交道这么多年了,你可是瞒得我好紧啊。” 得亏他行事不像李安和那样霸道,不择手段,不然岂不是开罪了平王殿下。 池正业笑道:“这不是公子的身份比较敏感吗?此事关系着公子,关系着刘记的平安,还请苗掌柜见谅。” 苗掌柜摆摆手:“我理解。对了,听说你要卖盐引,我帮你合计合计?” “好啊。”池正业知道苗掌柜应该是忙着挣表现,索性给他这个机会,“苗掌柜莫非有什么好主意?” 苗掌柜摆手:“好主意倒谈不上,不过嘛,池管事有多少盐引,打算卖多少钱?” 池正业一一作答后,他又问:“盐场有多少现盐,可供多少张盐引的量?” 池正业大概估算了一下:“十张到十二张。” “那随后每个月的产量能供多少张盐引?”苗掌柜又问。 池正业计算了一下:“大概六到八张。”这还是加快产能的情况下。 苗掌柜说:“那这统一卖一万两银子一张就不对了,我提议,先卖三十张,前面十张现在就可拿盐,按一万四千两银子一张卖,余下的二十张依次按一万三千两银子和一万二千两银子的价格售卖,时间往后拖得越久,盐引的价格就相对便宜。” 池正业豁然开朗:“苗掌柜此计甚妙,否则没拿到盐或等久了的,必然不满,现在按出银子的多寡来排队,大家也没意见了。” 而且他们还能多卖些银子,商人们也高兴,皆大欢喜。 苗掌柜笑道:“正是。这些盐引分三批卖,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东西太多了也不值钱,盐引也一样。” 最后两人合计好,于次日将此事公布。 果然,商贾们对这个安排都没意见。先拿到盐那就贵一点,晚拿到盐就便宜点,能等的,完全可以买两个月,三个月后的拿盐的盐引。着急的,就多出点银子。 搞到后来,三十张盐引硬是被他们卖出了四十万两银子。 若是等后面将所有的盐引都卖出去,那就能赚钱二三十万两银子,更别提还有食盐的利润。 刘子岳听完这事,咋舌:“你跟苗掌柜果然是搞钱的好手,等什么时候缺钱了,咱们向朝廷要点盐引,光是倒卖盐引也能大赚一笔啊。” 不过他也没拦着,你情我愿,商人们既然愿意出这个价购买盐引,必然是有利可图。 *** 对比刘子岳这边的喜气洋洋,崔元庆的胡子都快揪掉了。 原因无他,国库又没钱了。 六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宣王暴毙了。 宣王是延平帝唯一的亲弟弟,比延平帝小了十来岁,刚过不惑之年,长得白白胖胖的,见人带着三分笑,并不仗着延平帝的宠爱就肆意行事,相反他为人和气,因此人缘颇好。 宣王喜欢画画,游山玩水。延平帝曾想给他派点差事,让他在朝中做事,但都被宣王给拒绝了,宣王直言他不耐烦去衙门,只想吃喝玩乐。 亲弟弟就这么点要求,延平帝怎么可能不满足。 因此延平帝对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