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压抑。 燕王妃整日以泪洗面,瘦得都脱形了,脸上;颧骨高高隆起,眼窝深陷,哪还有以前;半分高贵美丽。 燕王则整日酗酒,动辄发怒,喝多了就拿姬妾下人甚至是燕王妃出气,搞得一众下人也无不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唯恐惹恼了燕王,拿自己撒气。 因此当听说宫里来人时,下人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解铃还须系铃人,燕王府现在;困局还得陛下开恩,只要陛下网开一面,他们也都跟着解脱了。 不光是他们,燕王听说延平帝提前召唤他时,也是欣喜不已,噌地站了起来:“父皇一定是原谅我了。” 他就知道,父皇最是心软爱子,不会真跟他计较;。 只是他昨晚搂着娇妾喝了半夜;酒,又胡闹了一通,现在浑身酒气,衣衫不整;,可没法进宫,他连忙对来通禀;下人说:“好好招待公公,我换身衣服就来。” 然后又让人送来热水,洗去一身;酒味,换上整齐;袍服,戴上玉冠,这才出发,急急进宫。 一进入紫宸殿,行完了礼,燕王就察觉朝堂上;气氛不是很好,他心里打起了鼓,这好像跟他想;不大一样。 但广家都倒下了,他也没做其他触怒父皇;事,应牵连不到他身上才是。 忐忑不安地行完了礼,他就听到上面传来延平帝不怒自威;声音:“燕王,你可认得冯天瑞?” 燕王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是冯天瑞那边出了事?可冯天瑞一个中年文人,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大事,惹到父皇跟前? 见燕王没说话,延平帝直接将刘子岳;奏折砸在了其脑袋上:“看看你做;好事!”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儿臣,儿臣确实认得一个叫冯天瑞;人,不知他做了什么事触怒了父皇?”燕王察觉到延平帝;心情很不好,连忙开了口,但话只说了一半。 延平帝冷笑,指着燕王跟前;奏折怒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看!” 燕王赶紧爬过去捡起奏折颤抖着翻开。 等看完之后,他真是又气又恨,好个老七,竟也来落井下石,还有冯天瑞那个蠢物,也不知变通,事情不可为就放弃啊,非得去怂恿老七那个蠢蛋干什么?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广正初这事上都没翻车,最后却因为冯天瑞这个废物栽了。 燕王不认命,赶紧狡辩:“父皇,冤枉啊,儿臣不知,这都是冯天瑞自作主张,儿臣实在是不知情,请父皇明鉴!” “你不知情?”延平帝气笑了,对邬川说,“给他看看。” 邬川同情地瞥了燕王一眼,将信拿了过去:“燕王殿下,请过目。” 燕王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他当初为了取信于刘子岳写;信,顿时恨得咬牙切齿,好个老七,都几个月前;信了还保存着干什么? “你还有什么可说;?”延平帝食指隔空愤怒地指着燕王,“燕王,朕是短了你;,还是缺了你;,眼皮子这么浅,几千里外一个商贾;家业都被你盯上了,你可真能啊!” 他前脚才在朝堂上表彰了刘记商行,结果后脚他;好儿子就要对刘记商行下黑手,这不是打他;脸吗? 本来延平帝前头;气就没消,现在又发现了燕王在觊觎南越,新火旧火一起涌上心头,连同上次;账一块儿算:“逆子,好大;胆子,一只眼睛盯着人西北,一只眼睛盯着南越,雷衡你不放过,老七是你;亲兄弟,你也不放过,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贪心又狠毒;东西!” “父皇,没有;事,儿臣,儿臣只是府中人多,开销比较紧,才盯上了刘记想找点财路,儿臣完全没针对七弟;意思啊。”燕王一边磕头一边澄清。 作为皇子,他贪心盯上一个商人不是多大;事,父皇发脾气惩罚他一顿就完了,但要是被扣上一口对亲兄弟下手;帽子,父皇绝对会严惩他。 太子和晋王看到这一幕,心下衡量了一番,赶紧站出来落井下石。老三也是个不老实;,若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将他给彻底摁下去,大家都少个竞争对手,而且也不用担心他们往南越派探子;事暴露了。 于是太子和晋王前后脚跑出来拱火。 “父皇,想必三弟也是一时糊涂,请父皇息怒。”太子假惺惺地替燕王说话。 晋王则叹了口气,说道:“父皇,儿臣曾听说,七弟身边有个佳人特别像燕王妃身边;得力丫鬟,当时儿臣还以为是搞错了,这几千里外;,现在想来,咱们兄弟几个当中,还是三弟最关心七弟啊!” 关心?关心到往老七身边送人,关心到派人整天盯着老七;行踪,关心到怂恿老七对一介商贾下手? 这种包藏祸心;关心也就老三干得出来。 延平帝;心火越烧越旺,都不给燕王辩解;机会,怒道:“燕王刘子瑜德行不佳,恶迹斑斑,不堪为亲王位,现降为庸郡王,永世不得在朝为官,闭门思过一年!” 燕王差点昏厥。 陛下诸子,即便是最不受宠;也封了个亲王,但他现在却破天荒地降为了郡王,而且封号还是一个极难听;“庸”字,以后还不让他当差,除非是他这一二十个兄弟都死绝了,不然他这辈子势必与皇位无缘了。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只是一时糊涂,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燕王痛哭道。 但现在延平帝已经厌恶他到了极点,直接一挥袖:“将庸郡王带下去,无诏不得进宫!” 两个侍卫上前将燕王拖了出去。 燕王身为皇子;颜面丢了个一干二净,想必就是前面偷偷投效他;大臣这会儿也知道这棵树靠不住,恐怕已经在心里思考怎么撇清干系或是另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