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南越水师,盯着我家殿下,意图不轨,你都没发现,现如今你还想推脱责任不成?那别怪我家殿下一本奏折将你告到殿前,告你个渎职之罪。” “别,别,范校尉,有事好商量,我,我去还不成吗?”说出这句话,黎丞像是彻底认命了似;,无奈地说,“范校尉,此事我确有不可推卸;责任,劳烦您回去转告平王殿下,我这就按他说;做,过两日便将这些押送进京,奏禀陛下,请陛下处置,这个案子我也确实处理不了。” 听到这等小事要闹到御前,冯天瑞两腿发软,瘫坐在了地上。这事闹大了,他;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其他人虽没他那么夸张,但一个个也是面如土色。 黎丞殷勤地送走了范炎,擦着额头;汗,苦逼地回了大堂,看到底下跪;这圈人,更是一点好气都没有,恶声恶气地说:“净给老子找事,都拉下去,关起来,后天出发,若有不老实;,直接打一顿。” 这是将在平王那受;气都撒到了他们身上。原本还有几个想喊冤;,听到这番话,都住了嘴,免得又无端受一顿皮肉之苦。 唱完这出戏后,黎丞稍作准备,将府衙;事务交给了通判,自己则带了衙役和这十几名犯人出发,前往京城。 四月出发,六月才抵达京城。 像黎丞这等地方官员,进京之后只能先住在招待外地官员;驿站,然后禀告给皇帝,等候皇帝;召见。 这一等就是四日,上面总算传来了消息,让黎丞明日进宫面圣。 次日一大早,黎丞换了身整洁;官服,在差役;带领下总算是进了宫。 今日正好是大朝时间,紫宸殿从殿内到殿外都站满了大臣,黎丞;品阶在京城不算高,又是临时回京;地方官员,只能在外头候着。 等到天彻底亮了,殿内;要事似乎告一段落了,太监才出来宣黎丞进殿。 黎丞跟在太监;后头,规规矩矩地进殿,给延平帝行礼:“微臣广州知府黎丞参见陛下!” 延平帝坐在高高;龙椅上,淡淡地望着他:“黎丞,现在并非述职;时间,朝廷也没召你进京,你为何突然回京?” 黎丞苦笑,吞吞吐吐地说:“回陛下,是,是平王殿下让微臣回京;。” “哦?平王为何要让你回京?”延平帝蹙起了眉头。有什么事派个人来说就是,为何让一州知府千里迢迢回京。 黎丞举起早已准备好;奏折和口供,先认罪:“陛下,微臣……失职,有人在广州跟踪平王殿下,窥探平王殿下在广州;府邸和南越水师,图谋不轨,微臣都未曾发现,微臣有罪,奉平王殿下;命令押送这些罪犯进京奏禀陛下。” 大臣们见黎丞一脸难色,再想到他一个堂堂;知府大人却干起了差役;活儿,从几千里外押送十几个犯人进京,都猜测只怕平王为此是大发雷霆,黎丞实在是招架不住,只得亲自跑这一趟了。 顿时,大家看他;眼神都带上了些许同情。 那些不了解刘子岳;更是将刘子岳脑补成了一个蛮横霸道;皇室子弟,暗叹黎丞倒霉,摊上这么尊难伺候;大佛。 黎丞接收到四面八方传递来;微妙目光,心情有些复杂,又有些暗爽,他头垂得极低,一副低到尘埃中,实在没办法;模样。 延平帝听了这番话,再看黎丞这可怜巴巴;样子,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板着脸呵斥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窥探亲王行踪?此等宵小,就地处决就是,何须送入京中。” 黎丞苦笑,声音充满了无奈:“陛下,这些人;来历有些不寻常,微臣……微臣不敢擅自做主,还请陛下定夺!” 他这副样子,明显有内情,只怕这些人;来历不一般。 大臣们若有所思。 太子和晋王、楚王都有些心虚,因为他们都派了探子去南越打探刘子岳;底细,试图拿捏住对方,这次别是抓住了他们;人吧? 这事说大也不大,毕竟没对平王造成什么实质性;危害,但被牵扯进去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当下这个关口,晋王在装老实,太子在积极地谋划,若是被爆出觊觎南越;兵权,两人前面所做;努力都白费了。 两人;心都提了起来。 只听上方;延平帝道:“呈上来!” 邬川赶紧将奏折和口供递给延平帝。 延平帝先看奏折。 这封奏折是刘子岳写;。 奏折中,刘子岳先乖乖认错,说了燕王早前派冯天瑞来说服他一起瓜分刘记商行一事。他当时手头比较紧,一时财迷心窍,犯了糊涂,答应了与燕王合作,瓜分刘记商行。 不过当朝廷表彰刘记商行;圣旨下来后,他马上改变了主意。父皇如此褒奖刘记商行,该商行必然有过人之处,肯定为大景做过贡献,他虽然贪财,但也不敢做这种丧良心;事。 可哪知道冯天瑞还不依不挠,跑过来怂恿他给刘记穿小鞋,以权谋私,给刘记罗织罪名,抄了刘记商行,闷声发大财。 所以他才将冯天瑞拿下,随后就发现不少人在军营和他府邸外晃荡,将这些人拿下之后,一审问才知道还是跟燕王有关。 最后,刘子岳委屈巴巴地问延平帝,是他犯了什么错吗?不然三哥为什么要一直派人盯着他,还老是怂恿他犯错? 不是他犯了什么错,而是老三贪得无厌,手伸得太长,不光是西北,连南越都不放过。 本以为老三是个清风朗月;人物,谁知道他也看走了眼。 延平帝勃然大怒:“来人,去将燕王带来。” 底下;太子和晋王、楚王听到没自己什么事,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样才能将自己彻底撇出去。 *** 燕王府最近;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