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婉露出得意笑容,可表面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模样,好像一心为我着想一般。
“阿筹,你别这么说,生病这么严重的事情,云织姐姐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说谎呢?”
一路两人欢声笑语,连带着克里里都比平常有精神许多。
只有我一个人望着不远处的街景出神。
回到别墅,李斯特已经在等待,准备给克里里诊断。
即使医院允许出院,可回来的路上,秦洛婉却提出建议。
她说李斯特之前就跟进过克里里的病情,比较了解,担心医院的医生粗心大意,想再给克里里复诊一遍。
傅司筹对他们一向是有求必应,自然也答
应了。
只是我却心知肚明,秦洛婉找来李斯特,只是对我的下一个陷阱……
我被傅司筹带到屋里,等待着医生的诊治,同时也是对我的审判。
不管克里里伤得严重不严重,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傅先生,小舟少爷情况不容乐观。”
“这话怎么说?”
听见医生的话,傅司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连带着秦洛婉再次落下泪水来,倒进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你把话说明白,我儿子到底怎么了?”
说完,她转向我,似乎在提醒傅司筹,一切都是因为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云织姐姐,把小舟害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我
们母子也算是赎罪了,但是你要索命不要索我儿子的命,尽管冲我来好了。”
她像是发疯一般,把脖子伸向我,弄得我倒是真的像是罪魁祸首一般。
“虽然外伤痊愈,小舟少爷脊椎受伤严重,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所以近三个月都要卧床休息,不能太累,像学习之类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
一听到能不学习,克里里脸上偷偷露出笑容。
随后被秦洛婉狠狠瞪了一眼之后,才重新变回之前那副虚弱模样。
在床上不停地呻吟,想要博取傅司筹的同情。
正是活泼的时候,一下子要在床上躺上三个月,换了谁都受不了,傅司筹心里也
有几分愧疚。
如果不是自己疏忽了对孩子的关心,克里里估计也不会出事。
他的眼神突然飘到我身上。
不管怎么说,要真要拉出一个人为克里里受伤担责任的话,必定是我。
“云织,你听清楚了吗?因为你,小舟要在床上整整躺三个月!”
“云织姐姐,我只有克里里一个儿子,我绝对没有想抢了你位置的心思,我只是想让克里里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哪怕……哪怕我做小也可以。”
她一番情真意切愿意将自己身段放到最低的言论,把傅司筹内疚得不得了。
他们这对见不得光的恋情,如果硬要有一个罪人的话,傅司筹绝对
不舍得将一切都推在她身上。
“明明是我执意如此,如果云织要恨,也应该是我。”
好像我才是那个滔天罪人,无情地拆散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这场苦情戏快要把我气吐血,我只感觉喉咙有东西再次上涌。
我极力控制却还是忍不住,一下子全部吐了出来。
红色的鲜血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李斯特!”
傅司筹倒是没有再放任不管,而是喊了医生查看我。
他眼神变了变,重新抬头回话。
“这位小姐没有病,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拿傅司筹当做是傻子,那样浓烈的血腥味,怎么可能会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