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渴了,刚才让你倒水不知道倒到哪里去了,现在去给我削个苹果。”
我沉浸在悲伤中,根本顾不上他那些吩咐,却惹怒了他。
“我在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见!”
他冲下床来,叉着腰质问我。
看这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想来是昨晚从树上掉落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
我刚想开口,积压在喉咙中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一股脑迸发出来,我眼前一片黑暗,晕了过去。
这次醒来我身边只有秦洛婉一人。
她依旧是那副高傲模样,双手环胸见我醒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既然醒了就赶紧回家
,家里一堆活等着你干呢,还真以为自己是傅夫人?”
“不是的……”
我不想被她看轻,强撑起身子想要起来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
估计是昨天的内伤,再加上刚才悲伤过度,所以才会导致我晕过去。
即使我不懂医,也知道短时间晕厥两次,再加上腿上一直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我的身体已经岌岌可危。
从前我只想让傅司筹明白,我一颗真心对他。
现在,我也该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现在真的没办法回去,我需要静养。”
“阿筹不在这里,我看你就没有装的必要了吧?”
自从和傅司筹在
一起之后,她一直锦衣玉食,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你碾过我的双腿,我不也好好地站在这里吗?不过是接住了克里里一下,怎么就站不起来了?少给我偷懒!”
她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她装出那副模样,傅司筹也不会那么生气。
因为傅司筹不在这里,她甚至都懒得装,直接将虚虚搭在轮椅的腿伸直,故意炫耀。
我想要跟她争辩,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只能躺在原地瞪着她。
“少跟我吹胡子瞪眼睛,我指使不动你是不是?非要我去叫阿筹吗?”
实在不想让他看见我
现在的窘态,我硬逼着自己起身,努力了好几次都做不到,最后只能扶着输液的杆子勉强起身。
“你自己走,那个杆子不要钱吗?”
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输液杆。
失去受力点,我整个人倒在地上,她却在一旁不断催促。
“快起来,阿筹他们都在门口等着呢。”
我吞了吞口水,回想起来,到现在我还一口东西都没吃,更加使不上力气。
“云织!少给我装蒜!死不了就给我站起来。”
因为着急,她不断踢着我的后背,催促我,还上手拉动我。
直到将我拉起来,她见我那副模样,抬手甩了一巴掌。
“给我精神点,我们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她这话并不算说错,如果当初我没有和傅司筹在一起,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我的父亲现在也应该正在安度晚年。
而不是插着一堆冰冷的机器度日。
“我跟你走。”
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我跟在秦洛婉的身后,慢慢蹭着步子到了门口。
傅司筹没好气地埋怨。
“怎么这么慢?”
她却换上那副小白兔模样,眼里似乎从未干涸过。
“云织姐姐这次好像是真的不舒服,一点都没有力气。”
“回家让李斯特看看就知道是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