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缓缓停靠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的瞬间岑母拉起岑父转身往下跑去,有敏锐的人也飞速跟在岑父岑母身后鱼贯而出。
在车上还剩个人的时候,大巴车的后轮处突然爆发出浓烈的火焰,火势迅速蔓延,几息之间车身便被烧毁了大半。
车上的几人感受到一阵灼热的热浪扑面而来,争先恐后地往车下挤。
岑绪听到电话那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传来,心头猛跳。
“妈,你和我爸下车了吗?你们下车了吗?”
骚乱嘈杂的背景里传来岑父还算镇定的声音,“车起火了,我和你妈都下车了,没事了。”
岑绪心中五味杂陈,有震惊有惊恐,当然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许临月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了段时间,最终还是回了酒店。
酒店里没有许家别墅似的露台,许临月直接盘腿坐在酒店大床上修炼。
说来有些奇怪,明明这个时代的灵气比之辰国更加稀薄匮乏,但许临月却觉得她除了最开始与这个身体没有完全融合的阶段感觉到体内灵气的滞涩,此后修炼速度竟比前世还快上许多。
晚上七点,许小同学准时弹来视频通话。
画面连接,屏幕上的许莫一见到许临月嘴巴一瘪又是泪眼婆娑,“妈妈,莫莫好想你。”
许临月心头一软,柔声细语轻哄着,“我在这里,我也想莫莫,是我不好,莫莫有没有生我的气?”
“没有,莫莫不会生妈妈的气。”许莫用力摇摇头,抹了抹眼泪又问道,“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许临月面对这个问题一时语塞竟不知道如何回应。
许莫也不在意接着自顾自地说道,“妈妈,莫莫会听话的,莫莫乖乖在家里等妈妈,和外公外婆舅舅小北哥哥一起……”
“妈妈,我堆的雪人他之前只是没了胳膊,现在一点也没有了,只剩下一条围巾了……”
许莫分享着他在家里和学校里的趣事,他和李文杰持续升温的友谊,许临月细细聆听,也注意到许莫身后时不时凑上来的人影,是许父许母他们。
许临月心中微动,温暖和煦如冬日之阳。
翌日,许临月动身去了博物馆,博物馆离酒店不过几百米距离,几分钟路程便到了。
许临月跟着人流向前挪动,轮到她面前入馆时,一个抬眸与一直投注在她身上的一道目光对上。
许临月视若不见,淡淡移开目光。
待刷了身份证进去后,那道目光一直追随在她身后。
许临月扭头,冷冷发问,“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昨天的事,我想因我的无理向你道歉,也想为你救了我的父母而道谢,又不知道怎样的道歉和道谢才能被你接受?”岑绪歉疚一笑,眉眼间还带着几分窘迫,此时此刻他的歉意和谢意都是真心实意的。
许临月略一挑眉,戏谑问道,“我赌赢了?”
岑绪坦然一笑,“你赢了,那辆车真的起火了,好在除了司机和两位乘客受了点轻伤,全车人都平安下车了。”
“我的父母正在赶回a市的路上,听说了其中缘由,他们想回来后邀请你来我们家做客,亲自向你表达谢意。”
许临月冷淡说道,“道歉和感谢都不必了,我要随时能进出博物馆的权限。”
这个馆里古物极多,她一时半会儿不一定能找到线索,怕是会经常进出,每天预约太过麻烦。
岑绪点点头,微微一笑,“当然没问题。”
“昨天你走后,我去看了监控,才发现你是从大门进不了才去的侧门,我便猜测你今天还会来,从开馆开始一直在门口守株待兔,就是为了向你表达歉意和谢意,还好我猜对了。”岑绪又笑着说道,同时将一张卡片递到许临月面前。
他在监控中见到许临月昨日被大门和侧门两拒门外,便特意备下了这张卡没想到还真发挥了作用。
见许临月接过,岑绪又继续道,“因为长期门禁卡申请流程比较繁琐,我的那张又是实名制的不方便给你,这是我向馆里临时申请的权限卡,一个月时间有效,你先暂时用着。”
许临月把卡片装进口袋里,转身进了一个展厅,岑绪也跟了过来。
“你……是那种有特殊能力的……大师?”岑绪比划了半天不知道用什么称呼许临月更合适,似乎大师更符合些。
许临月挑眉问道,“你也相信这个?”
“我是宣大考古学教授,古物古迹研究多了对这方面接受程度比较高。”岑绪摸了摸鼻子,“要是你有什么想了解的文物,都可以找我,这段时间我刚好都在馆里。”
“你知道辰国吗?星辰的辰。”许临月停下脚步,顺势问出她心中所念,却并没有抱多大期望。
果然,岑绪拧眉思索后说道,“辰国?似乎没有发现过你说的这个国家的相关文物。”
许临月也不丧气,在展厅中踱步赏鉴,岑绪在一旁为她讲解。
许临月全然没听入耳内,毕竟她不是真的来欣赏文物的,好在岑绪中途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许临月走过煞气逼人的青铜古剑、残余灵气的玉簪、工笔锋利的传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