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月离开苏家庄园后直奔博物馆,那里是历朝历代文物收藏最多的地方,辰国的也许会在其中。
谁料出师不利,许临月被拦在了馆外,原因是她没有预约……
许临月感受到从博物馆内四散而出繁杂的灵气和煞气交织,混杂的气息让她微微蹙眉,不由得心中也是生出一股躁意。
许临月当即转身避着人群走在博物馆建筑的边缘,直至四下再无旁人,她思忖着是不是要试试穿墙符。
刚把手伸进布包内,她便敏锐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
回头一看,一个青年男人正从斜侧方一步步靠近,却只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后,与她错身而过。
男人径直走到一扇玻璃门前,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片贴在玻璃门边的感应器上,玻璃门在“滴”一声后自动向两侧移动。
门开了!
男人抬腿刚刚一只脚踏进门内,许临月连忙叫住他,“先生,留步。”
男人收回脚转身,疑惑地看向许临月。
许临月看了看顷刻间又已自动关闭的玻璃门,低声询问,“先生,可否带我一起进去?”
男人一怔,有些意外许临月略显无理的要求,随即略带歉疚地对许临月道,“很抱歉,小姐,我们内部门禁卡不能随便带外人进去。”
许临月一步步走到男人的面前,看了看他的脸又将话题扯到了别处,“先生,你的父母现在是不是在车上?”
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的父母前几日报了个旅行社出去旅游去了,现在旅游到了哪个城市他还没过问。
这女子的问题分外古怪,他不欲搭理,抬起腕表貌似看了眼后对许临月礼貌道,“不好意思小姐,我有点赶时间,你可以走那边大门进馆。”说完礼貌地指了指方向。
许临月轻言拦住他,“先生,不妨我们打个赌,我赌你父母坐的那辆车会起火。”
男人语气仍然温和有礼,却不难看出他的神色有些不耐,“小姐,我真的赶时间,你的游戏还请找其他人玩吧。”
“先生,难道你父母的命不值得你赌一赌吗?”许临月本就心中有些烦躁,被人几番敷衍搪塞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好。
男人眉心蹙起,语气也针锋相对起来,“小姐,你是不是这里不舒服,不舒服要去医院。”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太阳穴。
许临月气急冷笑,看着男人的脸手指掐得飞快。
男人一脸莫名其妙转身再次刷开玻璃门,却听到背后清凌凌的声音响起,“还有半个小时,你父母所在的那辆车便会起火。”
男人又惊又怒,转身欲再与许临月再争辩几句,回过身却见许临月正背对着他往远处走去。
许临月轻叹一声,看来今日是进不了博物馆了,在遍地都是摄像头的地方,她不打算随便使用打眼的符咒,以免引来太多关注。
她还是老老实实预约明天的票吧。
博物馆内。
“岑教授,您看这文物……岑教授?”
岑绪猛然回过神来对上旁边几双注视的眼睛,歉疚一笑,“不好意思,诸位,我略感不适,我们稍事休息休息,过会儿再继续吧。”
说罢岑绪起身往休息间走去,抬起腕表,离那个奇奇怪怪的女子离开已经二十五分钟了。
岑绪心中烦躁不安,想了想最终还是打个了电话给他母亲。
电话接通后,岑母欢悦的声音传来,“小绪,怎么了?没在工作吗?”
“我在博物馆和几位教授一起研讨文物修复,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岑绪简单回答了他的情况,随即又问起他们那边的情况,“妈,你和我爸在哪儿呢?”
“我们现在在z市呢,正在去动物园的路上。”岑母出来玩了一阵心情很是舒畅,声音也带着几分欢悦。
电话对面却是一阵沉默,岑母敏锐察觉到岑绪情绪不对,“小绪,你怎么了?”
“妈,你们在车上吗?”
岑母失笑,“是啊,我们在旅行社的大巴车上,不然你爸你妈这老身子骨哪儿能走过去。”
岑绪心头千般思绪万般挣扎,抬腕看向时间,已经二十七分钟过去了,他骤然开口,“妈,那辆车会起火,你和爸快下车。”
岑母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小绪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放心吧,我们跟着旅行社一起不会出事的。”
岑绪不知道如何向他们解释,难道说他遇到了个神神叨叨的女子说了些神神叨叨的话他便信以为真了?
他突然有些崩溃,声音带着几分焦灼,“妈,快,你和爸快下车,不管会不会起火先下车。”
岑母不知道岑绪为什么突然会情绪失控,她的情绪也受到感染变得紧张不安,她抓紧丈夫的手安抚岑绪,“小绪,你别紧张,我们马上下车。”
说完便背起包拉起岑父的手往车头走去,冲司机师傅说道,“司机师傅,我们要下车,我儿子说这车马上会着火,我们要下车。”
司机笑了笑安慰岑母,“大姐你别紧张,我是多年的老司机了,对车比什么都熟,你就放心的,这车开的稳当的很,不会起火的。”
岑母一时有些为难,车上其他乘客也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