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的朋友?”保安一愣,“小姐您稍等,我请示一下。”
保安回到亭里拨通了主院的电话,接听的恰好是苏夫人,保安毕恭毕敬道,“夫人,门外有位小姐称是三少的朋友,想探望探望三少。”
片刻后,铸铁大门缓缓打开,一辆车已经等候在门内,司机下车为许临月打开了一侧车门,“小姐,请。”
果真如苏况所说,从门口到主院开车竟生生花了几分钟时长。
主院的大门此时已然敞开,许临月跟着迎接的佣人进去时一位贵妇人正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抬头温和地看着许临月,“你是小况的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
苏况见到端坐的苏夫人一个扑身过去猛地抱住,苏夫人却无所察觉。
许临月点点头,“我是苏况宣大的校友,在钢琴社认识的,前两年出国了最近才回来,听说他睡了许久还未醒来,便想着来看看他。”许临月按照在车上苏况教她的回复应付苏夫人。
苏夫人闻言眼眶红了一瞬又恢复如常,“那孩子睡了两年了,近来也很少有朋友记得他,你也是有心了。”
“夫人,苏况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醒不过来?”
“小况两年前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晕过去了,医生做了所有检查也没查出来原因,也就一口气一直吊着吊了两年。”苏夫人越说声音越喑哑,“走吧孩子,我带你去看看他。”
许临月跟着苏夫人上了三楼,三楼一整层被打通建造了一个家庭医院,有一位白大褂医生一直守在病房外监测病房内苏况的身体指标。
“何医生,小况他怎么样了?”苏夫人走上去柔声问道。
“苏夫人,还是老样子,指标正常,但还是没有醒过来的征兆。”
苏夫人眉眼不动神色如常,也许在两年的等待里她早就失去了对苏况醒过来的期望。
她点点头,带着许临月往病房里走去。
苏况在后面亦步亦趋,他自进了主院便沉默了下来。
病床上的苏况面色苍白,身体体征完全依靠输送的营养液维持。
许临月靠近床边,伸手打算触碰苏况,却被一旁的苏夫人伸过来的手握住。
对上苏夫人疑惑的目光,许临月浅浅一笑,“苏夫人,我在国外进修了两年医学,让我为苏况检查检查吧。”
苏夫人秀眉一蹙,目光犹疑手中却松了力度,这孩子气度看着是个好的。
许临月收回手用灵气探进苏况的体内,灵气所到之处与另一股力量相冲,瞬间冲散了那股残留的力量。
这是?苏况的体内竟残留一丝术法的痕迹。
许临月眉心微蹙,施法之人能在如此灵气匮乏的时代习得玄术也算有天赋之人,却已然失了玄学传承竟会走这种歪门邪道用来害人。
苏况莫名其妙晕倒丢了魂,分明是那施法之人用咒术勾了他的魂。
但生魂离体七七四十九日身体便会死去,为什么苏况躺了两年还活着?
苏夫人打量着许临月略显沉重的眉眼,紧张问道,“怎么样了?”
她没有期望苏况能醒过来,却也担忧他会不会连这样的状态也保持不住。
许临月还未作声,倏尔瞥见苏况的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
许临月伸手扯出红绳连接的玉佩握在手中细细打量,玉中灵气近乎枯竭仅残存一丝,玉佩上刻着的图案赫然是一个聚灵阵。
许临月心神俱震,这聚灵阵与辰国术士入门所学典籍上的一模一样。
据她所知,历朝历代的聚灵阵为了加强效果以及适用更多术士入门都经过了些许改良。
她不会认错,这玉佩上的聚灵阵分明就是辰国在前朝基础上改良后的阵法。
她自用的聚灵阵便是在此阵法上加以改良,达到更强的效果。
看来便是这枚玉佩护住了苏况的生机,若她再晚来些时日,只怕玉中的灵气耗尽无法维持阵法之后,苏况便真的会死去。
许临月收敛了情绪,抬头望向一侧的苏夫人,“苏夫人,这枚玉佩是?”
“这是苏家祖传的玉佩,一代一代传下来约莫也有几百年了,因它意义非凡,也就让小况一直戴着从未离身。”苏夫人柔声说道。
“苏夫人不是只有苏况一个孩子吗?为什么门口保安称呼苏况为三少?”
“苏家现在是老爷子也就是小况的爷爷当家,老爷子有三子一女,小况的爸爸行二,小况上头还有两位堂兄,我们几家虽然分开住但是明面上还没分家,位序便按着老宅那边论。”苏家长幼秩序这些事a市差不多的人家都知道,苏夫人听口音估摸着许临月不是a市人也就多费了些口舌向她解释。
许临月敏锐察觉出一丝异样,“苏况和苏老爷都非长子长孙,那这枚传家玉佩怎么会传给苏况?”
“小况自小长在老爷子身边,话又多嘴又甜,老爷子喜欢的不得了,直接越过几个儿子把玉佩传给了小况。”苏夫人提起苏况小时候,面色时喜时悲。
苏况的魂体与苏夫人并立而站神情萎靡。
许临月皱眉,“这玉佩是什么时候到苏况手中的?”
“两年之前。”苏夫人说完便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