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笑着点点头,走进来坐在许莫旁边,却是抬眼看向许临月,“你找我来做什么?”
许临月接到刘芸的电话,在赶来的途中把地址转发给了周毅,约他在此处见面。
周毅还是来了。
许临月勾唇,“一段时日未见,周警官高升了,恭喜啊。”
周毅神色有些不自然,“托你的福。”
先是拐卖案,然后是无头女尸案,局里因他连破重案,向组织申请为他提职。
昨日文件已经下来了,经组织同意,他由原来的刑侦三队副队长升任为刑侦一队队长。
周毅也明白,这两个案件,无一没有许临月的帮助。
所以许临月约他见面,他没有犹豫便来赴约。
“还请周警官请几天假,陪这位刘女士去文盛学院一趟。”许临月说出了她的目的。
周毅扭头瞟了眼包间里一直未作声,神情戚戚的中年女人,疑惑不已,“文盛学院?”
刘芸听出眼前人是警察,急切道,“周警官,我儿子被送到文盛学院去了,我想把他接回来,但是学院那边不肯,说是非要等孩子毕业了才能放孩子回来。”
周毅摸不着头脑,“你们不是自愿送孩子去的吗?”
刘芸被这话噎住,看模样似是又要哭出来。
许临月接过话茬,“文盛学院用非人手段虐待里面的学生,我算出这位女士的儿子一月之内会有性命之忧。”
周毅正色道,“文盛学院虐待学生,你有证据吗?”
这件事可大可小,文盛学院在当地很有名气,一方面是听说扭正了很多孩子的不良嗜好,另一层面文盛学院背后有力量支持。
况且虐待是哪种虐待,他以往接手的案子中会有关心则乱的家长夸大事实,将上课罚站说成是老师虐待孩子。
许临月挑眉,“周警官又忘了,我是位大师,我是算出来。”
“周警官想要证据的话,随这位女士去一趟不就自然清楚了。”
周毅锁眉沉思,看来他这一趟还是有必要去。
周毅捏着手机出了包间,他谎称家里有事,向局里请了一个星期假。
再次走进包间,许临月正捏着毛笔在黄纸上作画。
她这段时间勤加修炼,修为跟初来时已大不相同。
许莫趴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许临月动作。
和许临月待久了,他对许临月动不动就画符的行为见怪不怪。
许临月画完后将符纸递给周毅,“周警官,这是五张隐身符,将符纸贴在身上可让人暂时隐身半个小时。只有五张,可不要浪费了。”
周毅正要伸手却被一旁的刘芸先一步接了过去。
刘芸接过后塞进手提包里拉好拉链,这才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看向二人,“我看周警官没带包,这种符听着贴身放容易浪费,还是放我包里吧。”
许临月不置可否。
恰好服务员开门上菜,刘芸连忙招呼周警官落座一起吃饭,“许大师、周警官,我们边吃边聊。”
刚吃完饭,跟许临月道谢后,刘芸便催促着周警官赶快上路。
文盛学院在c市另一个城市,开车赶过去要好几个小时。
周毅他们在文盛学院附近的酒店落脚,休整等待许临月所说的时间再行动,顺便打听文盛学院的消息。
周毅和刘芸在外以姐弟相称。
趁着在人家店里吃饭的功夫,周毅状似无意地向老板打听文盛学院,称他有个外甥很是顽皮任性,听说文盛学院能纠正孩子的不良嗜好,想来了解是不是名副其实。
老板呵呵笑道,“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文盛学院可是我们这里的名校,里面毕业的孩子乖巧又孝顺,让他往东就不敢往西。”
“我儿子初中的时候早恋,嘿,我那个暴脾气。老子送他去学校是让他去念书的,可不是让他去谈恋爱的。”
“老子说他几句,还敢顶嘴,把我和他妈气的。”
“我立马就给他联系了文盛学院的老师,把他接到学院去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老板故作悬念,笑意从喉咙逸出,“才把他送进学院一年,回来后简直大变样,平时对我们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别说顶嘴了,在我和他妈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
“后来把他送回初中接着读书,现在也不早恋了,学习成绩也比以前好了。”
“要我说你要是把你外甥送来文盛学院那可是送对了,别说顽皮任性这点小毛病了,就算是早恋、网瘾、吸毒也能给你掰正。”
周毅从局外人的角度听着感觉有些古怪,却也一时想不通古怪之处的来源。
刘芸却有些动摇,她怀疑自己这趟是不是来错了,也许一切真的是他想多了。
也许许大师也算错了呢,又或者她真的是个骗子?
刘芸犹犹豫豫间,许临月算好的让他们二人行动的时间也越来越接近。
周毅不知道刘芸心里的百转千肠,只等时间到了就行动。
文盛学院的夜色漆黑如布,间歇安置的路灯发出昏暗的灯光,照亮了来往的过道。
所幸学院当初为了好招生,绿化方面做到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