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开。”马慧娟听着安云开的话,直接跳了出来:“你有什么证明,证明我们租了地。 我们要是租的地,也是是租的你的,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说。”
“急什么。”安云开也不急,拿出一纸县衙公文:“我现在不管你以前从谁手里租的,什么形式租的。现在你种的那些地,就是我的。我不想让你种,你们便种不了。”
讲道理不成,就只能直接摆证据了。
“好好看看。”杜飞冷哼:“姑娘,他们要是不想承认,我们直接报官就是。地是你们的,还怕他们不成。”
“娘子,我看他们是想霸占,不想还地。不如,我们直接报官,让官府来处理。”一直没有吭声的烨华,附和了杜飞一句。
马贵听说他们要报官,脸色变了变,难看的扯起几份笑容:“报什么官。你们也是,说几句就急了。我这不是想问问,王大魁他们家当初可是与我们签了合约的,我们要是还了地,到时他们出来找我的麻烦怎么办?
他们家你们也知道,牛气得很。才不管你有没有田契,说是他们家的就是他们家的,没有道理可讲。地只是一份,回头要是交上两份租子的话,多冤哪。”
一改之前的蛮横口气,一番话说下来,他好像成了受害者。
“他们家之前也是霸占了我们家的。前些年,家里事多,没有空前来管理。就让他们家便了便宜。不管他们家出来或者不出来,都得还。至于你说交两份租子的事情,这根本不可能。”
“当真?”
“ 马子哥还有二棍大哥那里,都与我签了续租合约。与王大魁他们家签的都被我撕掉了。不过我听你女儿说,你们今天不准备再打算租了,就算要租,也不会租我的。既然如此的话,你就把地还给我就行,你地里如果还有菜什么的,尽快收一收。我最多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我要开始春种。”
马贵听着安云开给出的时间,不由得急了。
对方什么意思 ,不想租给他们了。
他在天蓝村可是没有水田,真要不租了,他和慧娟吃什么。
“我和我爹就是饿死,也不会租你的地。你不要以为,你有几块地便可以在我们跟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在我眼里,你不过是被家族扔掉的可怜虫,在我们跟前装什么清高。”对于安云开的来历,村里有各种说法。
最统一的说法就是,安云开因为与她身边那个男人私订了终身,所以被家族赶出来了。
一个还未成婚,就与男人私订终身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这就不是发生在他们村,要是发生在他们村,何止是赶出村,是要浸猪笼的。
马慧娟坚持自己的意见,坚决不向安云开低头。
听着女儿的话,马贵反手就是一巴掌过去:“混账东西,胡说八道什么。 我们不租地,喝西北风不成。”
马慧娟哪里想到亲爹会直接给她一巴掌。
之前也是他说的,不会害怕安云开。人家随便说几句,就怕了。
她捂着半边脸,眼泪汪汪的看着马贵,大声吼着:“爹,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想租她的地。”
“马叔,我家女儿如此反感种地,你们还是不要租了吧。还是早点把地收拾好,我们要收回来。”安云开巴不得他们说不种。
他们自己开口,好过她开口。
“没有,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慧娟还小,不懂这里面的意思,是随便乱说的,安姑娘不要与她计较。至于租子,我听二棍他们说,你给他们降了五十铜钱的租子,只要和他们一样,我们也接着租。”
他在天蓝村根本没地,要是不租,哪里来的粮食。
和刚刚的硬刚口气完全不同,这次明显开始示弱。
“我听马叔的意思,你租了王大魁他们家的地,最后还想占为已有。我如果真把地租给了你,会不会也成为你的了。”安云开并不打算放过他。
马贵原本以为,安云开一个外地来的姑娘,能有几分本事。就算她带着男人一起上门,又长不了多少本事。
他可是听说了,安云开的男人,一身得伤还没好齐。赶个路都能把自己搞成一身伤,身体肯定不怎么样。
打一开始,就把他们这对外地来的年轻夫妇放在眼里。
哪能想到,这对年轻夫妇不按常理出牌,带了三个壮汉助威。
就这一下,就让他的的气势弱了下去。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没有主动权。
讪笑一声:“姑娘说得哪里话,我们又不是王大魁那样的人家,身后有当官的人撑腰,想霸占就能霸占。不瞒姑娘,慧娟她娘走得早,她走之后,留给我们的田地也让家族给收回去了。我们要是不租地种,根本没有办法生活下去。
之前是我小看了姑娘,想给姑娘一点下马威。现在我跟姑娘道歉,看在我与慧娟父女两个相依为命的份上,把地租给我们。”
“我可以租给你们。你们家之前租的地是五亩。我要收回三亩,你们留下两亩。”
马贵听着这话,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姑娘,我都与你道歉了,你为何要如此为难于我们父女。你也认为我是倒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