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只觉得周边突然就变得冷嗖嗖了,要去围猎野猪肯定要晚上去呀,大白天的,人家会出来才怪。
还要害他。
真要害他,还用得着大晚上,凭他跟两个兄弟,现在就能把他放倒。
“谁要害你?不要把人想扁了行不行。那野猪一般晚上出来活动得多,白天很少出来。我们晚上去,胜算大一些。”
“晚上不去,我娘子要担心我。白天去,想办法把它引出来。”
“那也行。”对方不愿晚上行动,只能白天去了:“ 明天怎么样?”
“去哪?”
“我们小忙村后面有一座大山,往里走就有。有的时候,那些个畜生还会下山来寻找吃的。我们村有人让野猪咬断了腿,那个惨你不知道。”
“我想想看,挑好了日子告诉你。”烨华看了一眼杜飞:“让你来干活的,你就在这里跟我瞎聊天,赶紧干活去,一人一担,好了就下山。”
杜飞听着他的话,气得想骂人。
什么人呀,说得他好像在偷懒一样,不是在说明天行动的事情吗?
与这个烨华聊天,还不如跟安姑娘聊天。至少安姑娘性子比他好,不会喜怒无常。
转过身去干活,不再与烨华聊天,省得被去死。
没一会,几人就捡了一担柴并且捆好,而烨华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野兔。
野兔身上没有伤,被烨华抓在手里,像是浑身长了刺一般,死劲的想挣脱。
“手抓的?”杜飞看着他手里的野兔差点流口水,这么说来,晚上可以吃上这野味了。
烨华没有回答:“不用看,今天晚上不杀,没你们的份。”
“你刚刚可不是那么说的,说打点野味晚上改善伙食,抓着了就不想杀了,怎么能这样?”
“兔子是我抓的,我说不杀就不杀。有本事你们也去抓一个,我肯定不说二话,还会烧好给你们吃。”
杜飞冷哼一声:“了不起。我们也会,只是不屑。”
“就是,我们兄弟三人就是不屑,真要上山,肯定抓的比你多。”
“那呀,那有时间比比,看看谁的本事大。”
“比就比,怕你一样。”
安云开午休了半个时辰,醒来后发现烨华他们还没回来,赖在床上又眯了一会。
再次醒来时,烨华他们已经回来了。杜飞他们正在堆柴火,身上都是汗。
让周妈给他们倒了几碗水放在桌子上。
经历过烨华的喜怒无常,杜飞他们对于安云开贴心的举动不知道有多感激。
看看人家安姑娘,虽说他们是来干活抵工钱的,但该给的礼遇,一样没少。
……
马贵见安云开好几天了都不上门,以为对方不敢,心里正得意,也约了人去县城喝上几杯。正要走,就听见慧娟着急忙慌的进来:“爹,那个安云开来了。”
马贵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是安云开过来了,不由得呵斥道:“来就来了,难不成我会怕她。”
“不是她一个人来的,他相公还带着三个大汉过来了。”
马贵眯起:“走,过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带那么多人前来,是要明抢不成。
安云开她们站在院子外面,语气平和:“马叔,我是安云开,今天有关租地的事情与你们商量一下,你们开一下门。”
先礼后宾,是谈判的重要法宝。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
马贵袖子拉到胳膊上面, 面相有些凶,一双眼先是扫了安云开等人一遍,翁声翁气的说了一声:“有贵客来了,进来吧。”
贵客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马贵的妻子死后,他就把女儿的名字从王慧娟改成了马慧娟,也不承认他自己的倒插门身份,坚持说马慧娟的娘亲当初是嫁给他的,不是他上门的。他妻子的几个堂爷爷听了他厚颜无耻的话,要逐他出村,还要收回那些财产。
田土虽然收回去了,但房子还有几间旱田让他给留下了,也不走,把女儿的姓一改,村里住着。
听说马贵无父无母,不知是从哪里过来的流浪儿。正是因为他流浪儿的身份,马慧娟的母亲才让他进了门。
所以妻子死后,村民们要赶他走,他哪里会走。
“安姑娘是吧,你来我家干什么?我们好像并无什么来往。”马贵开门进山:“至于你说的租地一事,我没有租过任何人的土地。我现在种着的这些地,都是我自己家的。”
马贵料定安云开手中没有王三斤一家给自己的合约,拿不出合约,就没有办法证明他租过王三斤的地,那些地自然就是他的。
安云开听到他的话,冷冷的勾起唇角,眼神也由刚进门的柔和变得犀利起来:“马叔,乡里乡亲的,我又是初来村子不久,本着与大家和平相处的原则,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但你如果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你如果不想承认也没有关系,除非你能证明那些田地是你的,你有官府的批文还是有田契。”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那些地我种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我的,我还不清楚吗?如果不是我的地,是别人的地,人家会让我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