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菜已经洗完了吧?”刘源江看着李璞侧脸漂亮的弧线,修长的颈部肌肤雪白,她把那一小盆油菜,至少洗了五遍,现在正在准备洗第六遍,刘源江如果不制止她的话,再洗下去,油菜的叶子都洗碎了。
“噢,那……那就不洗了。”李璞的脸还是像个红彤彤的苹果,刘源江应该是李璞自从读书毕业之后,在现实生活中,除了父亲以外,见到次数最多的男人,李璞是标准的宅女,一年也出不了多少次门,她觉得在自己的家里最安全,只要脚一迈出这个家门,就意味着无数的不确定性。
“厨房油烟大,咱们出去?”刘源江说话间,把套在手上的硅胶手套摘下来,准备洗手之后离开厨房。
“等一等。”李璞有点紧张,伴随着呼吸,胸脯上下起伏,她微微转过脸来,“咱们能谈一谈吗?”
刘源江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当然可以呀,谈什么都行,李璞姐,探讨文学的话,我可是外行。”
李璞比他年龄大,刘源江叫这个姐字,也是脱口而出,只不过总感觉有点别扭。
“叫我李璞就行,咱们,咱们去家外面谈吧,家里,家里不方便。”李璞真的有些紧张,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啊。”刘源江有点懵,这一次很反常,跟以往都不太一样,“那咱们去小区旁的公园,一个小时之后回来正好做饭,什么也不耽误。”
“那行,我先去换衣服。”李璞把半盆清水倒进洗菜池,看着刘源江腼腆的一笑。
刘源江先从厨房走出来,便听到李文山和他的妻子似乎在说他的名字,还能听到李璞的字样,只不过推拉门的声音一停,其他的声音也停了。
“源江,忙完了。快过来坐歇一会。”李文山表现得非常洒脱平常坦坦荡荡,他还是觉得这个木雕,价值不菲,这么贵重的礼物,不能收。
“跟李老师多聊一会。”李文山的妻子,看刘源江出来,便起身离开,女儿李璞的脸还是那么红,她敲了敲门,进了李璞的卧室。
刘源江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没有之前那么放得开了。
“你扭捏什么呢,身上有爬虫啊?”李文山也看出来刘源江有些不自在,没有之前的那种随性。
“没有。”尴尬的刘源江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缓解一下情绪,他在考虑这是不是明年李老师过生日的家宴,他不应该来了。
“实话实说,这木雕花了你多少钱?太贵重的话,我可不能收啊!这性质就变了,你送我这么大一个物件,不是小打小闹。”
李文山对着白马寺木雕爱不释手,又端起来,看了看底座,“你放心吧,我是你的老师,就算咱们素不相识,你研发吊舱推进器,有什么需要我都会竭尽全力,更何况咱们还有这种交情。”
“李老师,那个木雕就是送您的一个礼物,真的没有多少钱,如果太贵重的话,我也买不起呀。”
“你小子嘴还真严,你要是不跟我说多少钱,我可跟你说你那个吊舱推进器,我还真不管了。”
“李老师,你的为人师表,不能信口开河,说话不算数吧,刚才您不是还说即使素不相识,你也会鼎力相助吗?怎么这瞬间就变卦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我问你多少钱你不说,那没办法,我也有我的做人原则。”
“李老师,真的没那么贵。”
“贵的东西,不一定就好,便宜的东西,不一定没有价值,这并不矛盾,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一共花了多少钱?我收了这个礼物,心里得有数啊,如果太贵,老师承受不起。”
刘源江哪里能说得过李文山,既然三番五次地问,刘源江如果再不说,也有点不知好歹,甚至给脸不要脸的意思。
刘源江比画了一个ok的姿势,顺势伸出三根手指。
“三万?”李文山问道。
刘源江摇了摇头,“李老师,你太瞧得起我了,我两个月挣不了三万,三千,真的我不骗您。”
“看手机。”李文山直接给刘源江转账,不多不少,正好三千,“辛苦费和路费,我就不给你转了。”
“李老师,这,这我不能收啊。”刘源江确实也没有多花钱,折算成人民币也就是三千多一点,不到三千一百元,就买下了这个雕工精致,还原唐朝白马寺的精品木雕。
“手机给我。”李文山目光严厉,几乎是用半命令的口吻说出来这句话。
刘源江只能把手机递过去。
“解开密码。”李文山冷冷冰冰,跟刚才谈笑风生,平易近人的表现完全相反。
刘源江只能照做,把手机的密码解开。
李文山点了确认收款,“说好了啊,这三千元钱你必须收着,不能以其他任何方式再转给我,听明白了吗?”
刘源江点点头,总不能老师过生日还跟老师对着干吧,“明白,李老师。”
李文山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刘源江的肩膀,“其实吧,这钱,我原本也不用给你,但咱们俩是忘年交,也算是师生关系,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刘源江被李文山弄得有点儿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这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