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韩再详都是暗中调查,现在傅景深这话的意思无异于是给了他亮明身份的权力。
而“暴君”两个字,如今不管到哪里,都是绝对的通行证。
韩再详很容易便拿到了庄晚的详细资料,原本到这里他的任务就算完成,可是等他完整看完,心中却是一沉。
毕竟是傅景深身边的一把手,他很清楚,如果直接将这份资料交到自家boss手里,是绝对过不了关的,他只能继续往下查。
而一直在等韩再详消息的傅景深,却接到了来自梁翊洲的电话。
他皱眉接起,“做什么?你今天抽什么风?”
白天就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他前脚刚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人又挂了,这会儿又打过来?
“你小子耍我是吧?”
耳边传来梁翊洲不客气的质问。
傅景深:“?”
因为一直没有等到庄晚点消息,傅景深心情有点糟糕,当下耐心也就不是那么的好,“说清楚。”
行,还在跟他装。
“璃璃的老师是你老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傅景深闻言,目光深了几分。
如果他没记错,唐筱璃那丫头是学跳舞的。
而庄希,擅长
的是钢琴。
先前的猜测又一次得到侧面证实,傅景深捏了捏眉心,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把梁翊洲的电话挂了。
梁翊洲:“?”
傅景深原本挂了电话是想联系韩再详的,电话打过去却听到“不在服务区”的提示,他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韩再详这是去了哪儿?
但他多少对韩再详还是了解的,他的命令他从来是绝对服从,这会儿联系不上,一定是为了庄晚的事……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秘密,能让韩再详这么奔波?
这个问题的答案,傅景深在第二天就有了答案。
他几乎是前脚刚送走庄晚,后脚就看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韩再详。
傅景深抬了抬眉,他离开兰城前和韩再详沟通过,如非必要,尽量不要到容城来找他。
现在这是……
想到什么,傅景深推着轮椅,一言不发地领着韩再详进了书房。
门被关上的同时,他转过头来,“查到什么了?”
韩再详深吸一口气,把包里的文件拿了出来。
“先生您请过目。”
傅景深最先看到的就是庄晚大学时候的资料。
入目的就是庄晚清晰的证件照。
不是他的妻子又是谁?
“不出意外,庄晚小姐应该是夫……应该是庄希小姐的孪生姐妹。”
说这话的时候,他悄悄觑了傅景深一眼,却发现自家boss脸上并明白太多的惊讶。
他只是面不改色地继续往下看。
庄晚,以第二名的成绩从兰大舞蹈系一班毕业,而这个班的第一名是……徐曼柔。
这两个人果然认识。
“继续。”
“已经查证,庄晚小姐的毕业成绩被徐曼柔小姐动了手脚,庄晚小姐才应该是第一名。而徐小姐……借着这个机会进入了美妍舞社。”
“另外,庄晚小姐的信息被抹去,是因为赵秀娟女士。”
“早在大一那场辩论赛,庄晚小姐获得极大的关注之后,赵秀娟女士便亲自找到校长,给了校长一大笔钱,要他务必将庄晚在学校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傅景深翻资料的手一顿,“理由?”
“理由是……当时的庄希小姐正在参加国际钢琴比赛。”
结合昨晚听到的妻子委屈的控诉,傅景深大致明白了。
赵秀娟偏爱庄希,庄希参加国际钢琴比赛,庄晚也在另一个学校大出风头,如果不压制庄晚的热
度,未来两姐妹都被拱到公众视野,难免引发争议。
不管这个争议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多少会影响到庄希作为新晋音乐天才的热度。
这心真是偏到没边儿了。
傅景深表情渐冷,“然后呢?”
“然后我又查了庄晚小姐的监护人,庄云俊,发现庄云俊是庄永明的妹妹,夫家姓赵,庄晚小姐从六岁开始就被寄养在赵家。”
“有意思的是,我亲自去了一趟赵家,那赵强却告诉我说庄晚小姐早已夭折,还带我去看了所谓的墓碑。”
“先生见谅,再详为了追查真相,不得已用了点手段,现已查证,那墓碑是假的。是在……是在庄希小姐嫁进傅家之后才设立的。”
说到这儿,韩再详绷紧唇线,给出结论:“先生,现在的夫人很有可能不是庄希小姐,而是庄希小姐的妹妹,庄晚。赵秀娟临时立这块碑的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傅景深淡淡地“嗯”了一声,因为早有猜测,此时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
只是……
给活人立碑,这赵秀娟可真做得出来。
耳边又想起小姑娘昨晚低泣的控诉,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已经可见一斑。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熬过来的。
傅景深心中揪痛。
而韩再详见傅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