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见男人站在原地没有挪动的意思,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你出去!"她轻斥。
拓跋骁:“又不是没见过,我还帮你洗过呢。”她一拳砸到他坚硬的胸上,眼睛冒起了火,“你出不出去?”
拓跋骁不理解她在介意什么,可女孩儿的态度实在坚决,大有一副“你不出去我就站在这里跟你对峙到底”的意思。拓跋骁盘算了下时间,先前歇了半个时辰本就耽搁了,要是在浪费下去损失的还是自己,终于如了她的愿,转身去卧室等着。
姜从瑚还有些不放心,等他走了后,又撩起帘子看了眼,见他确实坐在榻上,这才解开衣带,褪去衣裳。隔壁发出水波轻荡的声响,仅仅听着声音拓跋骁都能想象出她的模样……她此时应该抬起洁白匀亭的腿,从那双雪足一点点伸入水面中……
血液急速奔涌,光是想想那个画面他身体都要爆炸了。现在的浴桶确实太小了,要是有个温池就好了,可惜王庭不好建,就算要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工匠里正好有木匠,再打一个大浴桶应该也不是难事。拓跋骁默默盘算着,将打个大浴桶的事加入了计划。姜从瑚本来想多泡一会儿,可想起男人先前的行为,怕自己待太久他会直接闯进来,权衡之下还是洗完就起身了。
清越的水声响起,尽管她已经放轻动作了,在安静的夜晚依旧十分明显。
水珠一颗一颗凝结在她锁骨、后背,室内残留着浅浅的水汽,女郎雪白的肌肤被热气熏蒸成粉色,犹如朦胧晨雾间的朝露山茶,柔嫩又娇艳。
她用棉巾擦干身上的水珠,拿过旁边的寝衣仔细穿好,然后才撩开帷帐走了出来。
拓跋骁眼神第一时间落到她身上,盯着她粉润的脸颊瞧了瞧,又看她系得规规整整的衣裳,嗤笑了声,“绑得这么严实,一会儿还不是要……”
“闭嘴!"姜从烟怒瞪他。
虽说话糙理不糙,可狗男人这嘴也太没遮没拦了。拓跋骁见她真有点生气了,只能见好就收,万一真把人惹恼了她今晚不肯了,损失的还是他。
他没再耽搁,直接进了浴室,也不用换水,三两下脱了衣裳,将就她洗剩的,舀起来就往身上浇。他动作大,水流哗啦啦的。
姜从烟听到水声,有些脸热。
她之前跟他说过的,让侍女重新换遍热水,可他偏不,他觉得这样就很好,也不知是什么心理,变态。她努力忽略男人的动静,坐到妆台前,打开面脂,取了点揉到脸上,然后将长发放下。
她头发又长又厚不容易干,又没有吹风机,为了不着凉大多时候都挑下午时间洗,洗完用棉巾吸干水,再晾上半个时辰才能干。如果是冬日,就更复杂了。她体质偏寒,张复还建议她少洗头,免得风寒入体,其它医嘱她都乖乖听着,唯独这条她实在受不了。她思绪发散了会儿,感觉也就一晃神,然后就听到男人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她依旧背对着,没转头去看他,想也知道他现在肯定没穿什么。
接着男人宽厚的胸膛将她包裹,她被他抱起来朝拨步床走去,然后一放,她就落到了柔软的衾被上,男人顺势压下来。
她有些紧张,身体不自觉又绷了起来,掌心轻轻抵在他肩上,男人俊脸凑过来就要亲她。
姜从珐拦了一下,终于抬起潮润的睫羽看他,轻声跟他商量,“你今晚轻点、慢点,别那么凶,我也尽量放松些,好不好?”
前两次那么艰难,她遭的罪不小,既然躲不过他,姜从珮也不想找虐回回让自己那么难受,两人身体差距大,但这却不是最大的原因,主要是男人一上了床就急得不行,她根本没准备好接纳他。
拓跋骁思索了瞬,“真的?”
姜从珅点点头,“只要你别那么凶,我就没那么紧张。”
拓跋骁当然感受到了她那时的抗拒,一直娇声叫着不要,可他实在顾不上。
她是自己赶了几千里路、明媒正娶回来的媳妇儿,中间憋了三个月,三个月啊,才结婚,他就要了这么几次,过分吗?过分吗?
不过她今晚竞然愿意主动配合他,他碧眸一亮,期待起来。
拓跋骁没有理由不答应,啄了下她的唇,“行。”话音一落,他就细密地亲了起来。
确实比之前温柔了些,没一上来就探进她嘴里搅她,但没一会儿他力道又不自觉重了起来,姜从烟就掐他的脸。轻微的疼痛感拉回男人理智,他朝她笑了笑,放轻动作去咬她耳垂。
一咬,她就颤。
拓跋骁发现了,她耳垂到耳后脖颈这一片肌肤特别敏感,一点点鼻息喷过去都能将她薄透的肌肤熏红。这样的反应让他爱极了,拓跋骁难得按捺了,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去逗弄她。
啃噬了会儿软嫩的耳垂,他又埋进她脖子,粗粝的大掌在她脊骨上来回轻抚。
姜从烟咬着唇,眉头微蹙。
帐外,一弯浅浅的上弦月一点点从东升起,直到挂在漆黑的半空中。
偶有一只夜鹰掠过上空,朝着自己捕食的目标飞速袭去。
拓跋骁耐着性子亲了她许久,直到终于忍不住。到了这时姜从瑚还是有些紧张的,但男人的付出得到了回报,干涸的大地终于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