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见到了毒.品。
同时对姜从烟这个汉人公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感,“公主,要是天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肉喝到这么好喝的酒,我就是死也值了。”
莫多娄拍开封泥,十分浮夸地闻了口酒香。拓跋骁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为自己有这么个属下而丢人。
只能说莫多娄在大事上分得清轻重,知道什么时候能肆意什么时候不能,从没因为喝酒误过事他才能纵容他如此。
拓跋骁用人从来只看本事,有真本事他就用,至于对方的性情他并不在意。
姜从恐瞧着,倒是觉得他的性格有些率性可爱。最重要的是,莫多娄会说汉语,他们沟通起来很方便。她盯着莫多娄瞧了一会儿,若澜看得分明,女郎那眼神分明就是一种看猎物正在走进自己陷阱时的淡淡的喜悦。这么想着,若澜也忍不住打量莫多娄一眼。身高八尺的壮汉,浑身肌肉虬结,壮得能一拳打死一头熊,此刻却快乐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这人确实还不错。
亲卫们得到香料后也纷纷学着若澜先前的烧烤方法烤起肉来,尽管不如若澜和兕子手艺精湛,可独特的香料就是烧烤的灵魂。
一时间,营帐周围的空气全都充斥着香料和油脂的芳香。
叱干拔列的手下也领到了香料,他们把肉烤熟后先献给将军。
“叱干将军,肉烤好了,您先尝尝?”
但叱干拔列看不起汉人,更不屑吃汉人的食物,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神不善地盯着属下。
服侍他的下属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敢劝说,只好将烤肉拿得远远的,躲到营帐后面去跟伙伴偷偷分享了。叱干拔列注意到他们鬼鬼祟祟的动作,又环视一眼,发现大部分人都在夸这汉女的香料美味,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莫多娄的手下,跟他一个德行,甚至还夸起这个汉女来了,好像真把她当成了鲜卑可敦。一点香料和酒,就把他们收买了!
叱干拔列越看心里的火越大,只是碍于拓跋骁的威势不敢直接去找姜从烟麻烦。
他愤怒地抬脚踢了一块木头到火堆里,架子上的烤肉正好被撞翻,属下惊呼出声,却不敢抱怨,只好捡起火堆里的肉,躲到旁边去烤。
叱干拔列暴躁又愤怒,正好此时一个属下来禀告,说在营地外抓到了一个匈奴探子。
他精神一振,眼神亮了起来,一挥手,“把人带过来。”
他当即起身往拓跋骁的位置走来,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王,属下抓到一个匈奴探子。”
姜从烟抬起眸,乌瞳琉璃,有些惊讶,往拓跋骁看去,却见他冷硬的侧脸并没什么变化,连眉毛都没抬,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
“带过来。”他说,语调寻常却自带一股上位者的威压。叱干拔列便命下属将人拖过来。
探子被绳子捆住了手,踉跄着被推了过来,又被叱干拔列一脚瑞在膝盖上,整个人“咚”一下扑倒在地,侧脸撞到砂石蹭出一片血痕,在晃动的火光中明明灭灭显得有些可怖。
姜从烟微不可觉地皱了下眉。
尽管看过许多次,她还是不喜欢血,不喜欢不干净的画面。
拓跋骁没察觉到她这点细微的变化,他姿态很随意,张腿坐着,一手搭在膝上,只用一双幽深的碧眸看着地上的匈奴探子,声音似刀锋般锐利,“是乌达鞮侯派你来的?”探子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惊讶,没回答拓跋骁,反而冷冷地哼了一声,将头偏向一侧,大有要杀就杀的意思。叱干拔列暴怒,骑到他背上狠狠掐住他的后颈按在地上,“王在问你话,还不快交代,乌达鞮侯派你来干什么?”他手劲巨大无比,探子半张脸被砂石珞得血肉模糊,几乎嵌进地里。
探子深知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她着牙叫嚣,“既然落到你们手上,要杀要刮随便,我要是求饶一句,就不是胡天神英勇的儿郎。”
叱干拔列越发恼怒。
拓跋骁唇角扯起一抹冷漠嗜血的弧度,气势完全释放出来,仿佛从沉睡中被惊醒的雄狮,“不肯交代,那就杀了吧。”
语气却平淡得仿佛在杀一只鸡。
叱干拔列兴奋地应下,那双野蛮的眼睛里同样闪着嗜血的光。
他拔出腰间的长刀,正要动手,瞥见拓跋骁身边娇美得跟花一样的姜从珮,想到什么,问拓跋骁,“王,我要是杀人的话,这个汉人公主不会被吓晕过去吧?”拓跋骁露出一个自信的笑,用欣赏的目光看了眼姜从瑚,告诉叱干拔列,“本王选的女人,当然不会这么软弱,她不怕!”
他亲眼见过她临危不乱将长剑刺进刺客心脏的场景,知道这副美丽娇柔的外表下她是多么有胆量。叱干拔列动了动牙,也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恶意的笑。
他举起闪着冷光的长刀,利落地朝那匈奴探子的脖子砍下。
雪亮银光一闪,头颈分离,鲜血狂飙。
赤红的血溅了姜从因一身。
胸前、衣袖、裙摆上全被染成猩红。
洁白的菱纱裙被黏腻的鲜血污染,她甚至能感受到眼尾处温热的液滴正在顺着脸颊往下淌,像一只滑腻的虫子爬过肌肤,恶心心战栗。
场面一时血腥无比,姜从珅瞳仁一缩,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