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星辞都没喊徐燃为燃燃呢,还以为她不会喊亲昵的称呼,果然是没遇到有缘人呐。
既然如此,便更要考验一下了。
“星辞,那你和我说说这个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有何喜好?”
“一一,你也可以说,我想看看你们,谁对这个男孩子是真的在意。”
“到姥姥耳边来悄悄地说。”
南星辞一点都不带犹豫的,直接附耳低语,“他叫萧宴栩,快二十岁了(说得打点,老人家好接受点),家住在金城,家里父母健在,有个哥哥,平日里喜欢宝石,写得一手好楷书,最喜欢武夷山大红袍,喜欢喝鲜榨果汁,和我一样要加糖,最喜欢吃西红柿撒白糖……”
南星辞详略零散的,絮絮叨叨说了十几分钟,江桂兰双眼底下的担忧,逐渐化为乌有,她是过来人,能感觉得出来,星辞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男孩子的喜欢。
而至于一一……怕是又来骗她这个老太婆的,要不然怎么现在,还一动不动的跪着呢?
“一一,你有什么要和外婆说的?”
“我……我就是喜欢萧宴栩,喜欢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南一说得理直气壮,江桂兰点头,表示赞同,喜欢一个人确实不需要什么理由ヾ(?^ω^)ノ?。
“在萧宴栩还是一个穷孩子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远比姐姐后来得知他身份后才喜欢人,要早得多……”
南星辞听不下去,拒绝自我内耗,直接打断,反驳,“南一你在睁眼说什么瞎话!”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姐姐在不知道萧宴栩身份前,对他轻则言语辱骂,重则虐待殴打,几十次将人送进重症监护室,你敢说不是你吗?”
南星辞没反驳,当场哑巴,该说不说,南一说的确实都是实话。
“你把萧宴栩打得骨头错位,人都站不起来,你却一直不让人做正骨手术,还把萧宴栩变成众人口中的哑巴……姐姐,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南一见南星辞没反驳她,越说越来劲,越说越上头。
“而你后来对萧宴栩好,讨他的欢心,不也是因为知道他是金城小少爷的身份,才开始对他……啪——”
响亮的一巴掌,时隔多日后,再次落到南一的脸上。
南星辞前一秒打完人,下一秒直接跪在地上,朝姥姥江桂兰实打实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前磕出血印子,脑袋晕乎个不停,眼冒金星才停止。
力度之狠,让闻者无不心惊。
“姥姥,我承认,在一开始,我确实对萧宴栩不好。”
“因为我自卑,我从小活在被打压的阴影下,所以……当然我确实做错了,而如今我也有在好好弥补,可我对萧宴栩好,绝不仅仅是因为补偿,而是我真的喜欢他,所以才会不管不顾地对他好,这不是亏欠,而是发自心底的喜欢!”
南星辞脊梁挺得笔直,在她为数不多敬重的长辈面前,直剖内心。
徐燃不知何时出现,按下录音键,将萧宴栩听不到的告白,转发给当事人。他们两个走到现在不容易,能助力一把是一把。
“姥姥,人在年少无知的时候,总会犯错,在没有确切地体验过爱情时,也难以分得清爱情和好感的区别。”
“而当我意识到时,我只庆幸,阿宴对我没有彻底死心……”
总不能真的告诉姥姥,她是重生回来的吧……?
只怕是姥姥要真知道了,直接给她来个现场招魂。
“星辞,起来吧。”
江桂兰摆摆手,南星辞这才晃晃悠悠的转起来,柳月眼神示意南一去扶一下南星辞,眼睛都示意歪了对方硬是全当没看见,她只得自己出马,去搀扶住南星辞。
“等过完年,带姥姥去登门拜访,向人家致歉。”
“这是是非问题,星辞不能不分。”
江桂兰语重心长道,南星辞应下,“是!”
“至于你和萧宴栩的事情,姥姥还是那句话,你们的年轻人的事情,只要不涉及大是大非,全凭你们自己做主。姥姥只是个长辈,只是提供建议,听不听,全在你们。”
“毕竟你们未来的路,是你们自己要走,不管做什么决定,你们只需要记得对自己负责,即可。”
江桂兰再三耳提面命地教导,南一被扇了一巴掌,江桂兰一句话都没说,就连一向宠她疼她的亲娘,竟然也一个字也没说!
南一就那样站在原地,目送着江桂兰从她的视线中离开……
“姐姐,你为什么要打我!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南一直接正面开口硬刚,柳月一把将人拉走,从南星辞面前消失。
一时间,南星辞的世界才开始安静下来,整个人卸掉重负,双手发颤地扶着木头,想要慢慢蹲在地面上,在她彻底晕倒前。
胳膊被一只强有力的男性手掌握住,徐燃开口道,“我扶你。”
“嗯……嘭——”
南星辞直接一头砸到徐燃的胳膊上,而后神志不清的晕倒过去。
高强度的精神紧绷,剧烈的碰撞冲击,紧张忐忑不安的情绪,在全部被卸下来后,看见值得信赖的人,她终于能暂时性地喘口气,从这个世界中暂时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