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冷冷的,冰火两重天内交杂,南星辞整个人傻乎乎的。
夜晚最是宁静寂寥,绝大部分的人在沉睡,在休整一天劳累之后的疲倦。
也有绝大部分的人,像她一样,突然难过。
也会emo,会失眠,背负太多的人,会睡不着觉。
而困扰着自己的事,却始终不能有个结果,再多的忧虑,也只能将自己困住,彻底束缚住,在寻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前,很难安然入睡。
“咕噜咕噜——”
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咽下,到达胃部带来灼烧的温暖感。
她忽然想起好多事情,想起她小时候遭受的虐待,想起从小被区别对待,想起她凭借自己努力,杀出一道光,想起很多很多的回忆……再想到昨天她近距离地接触到齐白老师,再想到被她认作干女儿……对于别人来说唾手可得的幸福,却屡次成为她的奢望。
人与人之间,竟然会存在如此大的悬殊。
“咕噜咕噜……”
南星辞意识逐渐不清明,喝酒的动作也慢下来。
卧室里的萧宴栩,半梦半醒间去抱人,没抱到人的第一时间,着急地醒来,去找人,“星星,星星?”
客厅里的南星辞,早已经烂醉如泥,趴在茶几上,迷迷糊糊地进入昏睡。
萧宴栩到客厅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孤单、寂寞、渺小的南星辞趴在桌子上,好不可怜,让人下意识地心生共情的怜惜。
“阿宴来了。”
南星辞突然抬头,迷糊地问,说话时醉醺醺的。
“嗯。”
“阿宴不,不是该在睡觉吗?”
南星辞疑惑地眨眨眼,很俏皮很好玩很可爱。
萧宴栩走上前去,从后面抱住南星辞,如果世界荒凉的话,那两个人抱着,会不会好一点?
“没抱到星星,所以就醒了。”
“傻阿宴。”
南星辞笑着轻拍萧宴栩的手背,柔声道。
“我想陪着星星,好不好?”
萧宴栩低沉的磁性嗓音,在南星辞耳边响起。
“好啊。”
南星辞说话时,都是烈酒的清香,勾引着人沉醉。
她微微转头,手搭在萧宴栩的脸上,弹指间勾勒出萧宴栩的容貌,指腹轻轻抚摸着他细腻皮肤。
“阿宴真好看。”好看得过分。
“星星最好看。”
萧宴栩抱着南星辞腰侧的力度,松开几分。
喉间突然干涩沙哑,二人呼吸交错、暧昧缠绵,令人上头的肾上腺素开始飙升,直接勾着人去探索未知……
紧紧相拥,借着酒意的半梦半醒,不知何时,已经到床上,不知天地为何物……
南星辞很强势,容不得萧宴栩有半分的闪躲。
因为此刻的她,记忆停留在重生前,而醉酒后的她,突然被负面情绪笼罩的她,急需要一个热烈的零距离,来缓解……
萧宴栩早已经被撩拨得没有任何神志,一切,水到渠成……
沉寂的暗夜,因为有了情欲的汹涌,所以变得热烈。
当清晨第一缕光线,经过大海的折射,而落入房内时。
南星辞困顿乏力地睁开双眼,醉酒宿醉后的困疼,以及……不可言说的感觉。
“我,我,我……”
南星辞掀开被子,她身上的睡衣早就被人换过,而后看了眼旁边安然入睡的萧宴栩,她彻底傻了,她不,不是在做梦,她竟然……真该死啊!
“星星。”
半梦半醒间,萧宴栩凑近南星辞,将人牢牢抱住。
“早啊。”
“早……”
南星辞的声音,耳目可听的沙哑,面色开始绯红,断片的记忆开始拼凑、组合,这样,那样……她真竟然真的*了他啊!
南星辞没有躲,也没有逃,准确来说,当她和萧宴栩面对面吃早餐时,她涣散的思绪,仍旧没有回到她的大脑。
“星星,我们结婚吧。”
南星辞用筷子切面包的手顿住,因为他的话。
肾上腺素飙升,心脏砰砰乱跳,不同于前世的愤然,此刻的她,只觉得他说这句话,很动听。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踩在她的心脏脉搏跳动处。
“其实我在梦里,已经向星星求婚很多次了。”
萧宴栩从袖口中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求婚戒指,缓步朝她走去,每一步,他都能听到他加速跳动的心跳声,像在云端轻飘飘,却又努力将脚下的每一步,都踩实。
他单膝下跪,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戒指,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专属浪漫。
仅限于他面前的女孩-南星辞。
婚姻比起恋爱,显得有些沉重,因为它所承载与负荷的,是更多的使命与责任担当。
寓意着二人的关系,从此合理合法,昭示着二人的关系,从此有法律作为依撑。
“星星,你愿意嫁给我吗?”
萧宴栩指尖都在发颤,话音里面也尽数掺杂着他的紧张与忐忑。
“我愿意。”
南星辞握住萧宴栩的手,“不论何时,我的答案都是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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