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啦?”
萧宴栩摸摸南星辞的脸,柔声问。
“本来也不困,就是喝了点酒,眯了会儿。”
“带星星来看海。”
“还有……我给星星买的房子。”
提到房子,南星辞瞬间清醒,一把推开给她按摩肩颈的萧宴栩,“你说什么,房子?”
“嗯。”
“房子在你这里,就只是一个‘嗯’的反应?”
南星辞皱眉,她恍恍惚惚地想起,有次和徐燃打电话,被阿宴给听到,当时她牛皮哄哄吹牛皮,“等以后有钱了,我就买套海景房,一睁眼就能看见壮阔无边的海,想想就帅炸了!”
“行行行,没问题,等哥们以后发达了,哥们有肉吃绝对不会亏待你,给你弄套一室一厅,够意思吧?”
“……”
她当时就是开玩笑,随便胡说的,这,这……南星辞将车窗按下,果然是汹涌澎湃的大海声啊。
“不是,不对,阿宴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就是带我单纯地看大海,对不对……啪——”
萧宴栩将一摞房产证放在南星辞的手上,南星辞指尖发颤地打开,上面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真要命啊,大晚上的。
每个房产证上面,都有一把钥匙,一共十几把?
“阿宴,这……”
“星星不用羡慕孟珞珞,我也很有钱的。”
“啊?”这是哪儿和哪儿啊?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星星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萧宴栩拍拍南星辞的肩膀,很是自然的开口。
南星辞呆在原地,发呆(`?ω?′),“所以我这是,传说中的傍大款?”
“不算,是我自愿的。”
萧宴栩辩驳地解释了下,但好像解释起来没什么力度。
“只要星星不觉得,我没有看你不好的想法就好。”
萧宴栩低垂下头,胆怯的,隐忍不发的,慌张的,双手紧紧地攥着。
害怕南星辞会多想,又想要对她好,不管不顾地对她好。
南星辞眼底汇聚泪意,忍了一晚上没哭出来的泪水,在此刻夺眶而出。
爱一个敏感的人,爱一个将自己层层包裹,竖起封闭的墙的人,好累。
南星辞拉过萧宴栩的手,在他诧异的眸光里,哽咽道,“谢谢阿宴来爱我。”
如果没有阿宴,她不知道她人生中的诸多缺憾,要如何圆满。
她可以自己创造光,让自己勇敢地活着,可那些伤痛的过往,需要许多许多的爱意,才能填满那个窟窿。
有的伤,从来不会治愈,只有爱,才可以让伤口结痂,慢慢变好。
灼热滚烫的泪,砸落在萧宴栩的手背时,他整个人都像是被烫到。
对于喜欢的人,对于深爱的人,他恨不得代替星星受过。
可是上天自有定数,有的人,天生命运多舛。
“是我要谢谢,星星来爱我。”
萧宴栩抱着南星辞,任凭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哭成泪人。
“最近我们好像都特别爱哭,可又庆幸地觉得,我们是因为幸福,才掉眼泪。星星,以后你的人生,都会有我。”
“以后你不再是孤身一人,我会陪着你,永永远远。”
最动听的情话,从来不需要过多的点缀,而是只剖内心独白的真情实感,简单热烈又纯粹真挚。
南星辞抱着萧宴栩,哭了好一会儿,而后才随便挑选了一间海景房,“阿宴,那我们今晚住这家?”
“好。”
“真的好吗?”
南星辞拿纸巾擦擦鼻涕,笑着反问。
“好。”
“可是我记得萧家……是不是有门禁啊?”
“那是对没女朋友的或男朋友的人设置的。”
“你报备了?”
南星辞诧异。
“想报备,可以吗?”
萧宴栩真的将南星辞说的话听进去,在做决定前,都会先寻求一下南星辞的意见。
“可是你太小了。”
“不小了!”
“不是,我不是说,我是说……你的年纪。”
南星辞视线移向窗外,“你收敛一,一下……”
半个小时后,南星辞和萧宴栩在一幢距离大海最近的海景房门前。
插入钥匙,直接开门。
精致华美的装修,处处透露着奢华的气息。
“到我家了,阿宴回家去吧。”
南星辞直接摆摆手赶人。
“可是你一个人住,不害怕吗?”
“你说得也对,所以我决定喊危危来。”
“可……”
“未婚同居,总归是不好的。”
“可我们在鹅鹅村……”
萧宴栩试图辩驳,为自己争取二分的机会。
“那里你爸妈不在。”
“可……”
萧宴栩直接一闪身,进入房间,速度之快,让南星辞都没反应过来。
“我现在进屋了,星星不可以赶我走。”
“要是赶我走,我就是没人要的可怜鬼了。”
萧宴栩说的很有道理,南星辞抿唇不语,好笑地看着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