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辞轻柔的笑着捏捏萧宴栩的脸,对方笑着摇摇头。
既然是她最好的朋友赠送的东西,他又怎么会不要?
“阿宴没问题,你们还有问题吗?”
盛铖,“疯了!MD,我现在看见那束菊花就犯怵,你们要想玩儿,你们自己玩儿吧,我,我就先走了……”
临走前,他将另一边床头柜上的超大捧向日葵,放在那束菊花旁边,颇有一副压制驱邪的意味。
祁湛和危姬几乎同时,接到各自上级领导的电话后,二话不说朝着门口的方向奔去,两人都急匆匆的跑,到门口时,哐当一声,两人脑门相撞,稳稳当当的一个门外一个门内,摔成四脚朝天。
却又像竞技赛跑一样,嗖一下起来,这一次,他们学会礼貌的让让,结果又差点撞上,后来难得平稳的一前一后的上了电梯。
电梯先上后降,当事人都未察觉到的一见钟情,支配着祁湛嘴巴快过大脑,不假思索的问,“可以加个微信吗?”
话说出口时,他人都傻子!救命!天呐!好尴尬 ̄□ ̄||
危姬掀眸,不冷自威的凉淡道,“抱歉,我没有手机。”
“滴——”电梯打开的一瞬,祁湛被身后人一脚踹出去,电梯门关上的一瞬,他眼睛瞪的像同龄,看见危姬缓缓掏出最新款智能手机,对着电话那边的人不知说什么……
(题外话:院长对祁湛说,“一天天的没个正行!”
公安局局长对危姬说,“想不到啊,有生之年能看见危冷静这副囧样,难得难得啊!”)
而病房内的南星辞,和萧宴栩对视一眼,默契的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宴栩声带受损,笑出来的笑声有点沉闷的滑稽,南星辞听着他的笑声,又哭又笑,最后抱着他的手腕,再一次道歉,“对不起,阿宴……”
萧宴栩着急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做手势语,不停地摇头,“呜呜呜……不……(不是呜呜)”
南星辞将人按在怀中,紧紧拥住,“谢谢阿宴愿意再相信我,谢谢……”
对于一个深怀爱意与愧疚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当事人的一个机会更重要的。
萧宴栩住院这两周,南星辞两点一线的在鹅鹅村(养鹅)和木城医院之间来回奔波,同时还不忘将她大一时的课堂笔记,一并送给萧宴栩,让他在养伤的同时,也别落下功课。
萧宴栩领了这份心意,自然也就没告诉她,这学期的课程,其实他早就学完了。
11月29日,在木城医院为期两周的正骨术后康复训练结束。
萧宴栩再不用依靠轮椅,真正的可以直立行走,也是在这时,被萧宴栩父母万般叮嘱要照顾萧宴栩的祁湛,这才敢和远在京城之外的二老汇报他们的小子近况,以聊天的口吻。
当南星辞看见萧宴栩脱离轮椅,像个正常男子那样站起来,迈着漫画大长腿朝她走来时,她紧咬住下唇,口腔内渗出丝丝血迹,才笑着加入盛铖和祁湛的行列,强忍住泪意。
前世,她只短暂的见过会走会跑的萧宴栩,而余下的后半生,所看见的萧宴栩,不是在轮椅就是拄着拐杖,要不然就是被旁人搀扶……
“叩叩叩——”
病房门被敲响,是许久未见的南一,以及她的父母南宫阙和柳月。
三人提了十几盒红色的喜庆礼盒,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糕点、罐头等看望病人才会用到的。
“姐姐,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来看望一下姐夫和你。”
进过橘子的南一,老实安分不少,鼻孔不再像从前似的朝天,学会低头做人,忍气吞声做事。
“星辞,我们就是来关心一下你,我们放下东西就走,就走!”
柳月轻轻推了下南宫阙和南一,待两人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时,急急忙忙的朝着病房门口的方向小跑去。
一直沉默看着的当事人南星辞,冷喝一声,“站住!”
她想不通为何柳月和南宫阙忽然对她这么好的原因,但凭借上一世的惨痛教训,她绝对不会相信,他们会出于好心!
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们有多虚伪!
“把你们的东西,拿走,我不需要。”
“星辞啊,妈妈和爸爸这是买给女婿的,又不是买给你的,你怎么能擅自替他人做决定呢?妈妈交给你的礼仪礼貌,都忘啦?”
柳月一改往日的凶狠恶语相向,转化为冷嘲热讽的慈母形象,不可谓变化不大。
“柳月,不要让我再提醒你们一遍,关系断绝书,你们已经签了!”
“签了就签了,可我们那还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难道不是吗?”
柳月振振有词,拿出一派长辈的作态。
要不是先前看过这对父母的嘴脸,盛铖和祁湛只怕是要相信柳月是个‘好母亲’了。
“以前是妈妈的错,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现在知道错了,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难道不应该给妈妈一个机会吗?”
柳月上前拉住南星辞的手,和蔼慈祥道。
见状,南星辞将目光看向南一,如她所料,对方将自己的手攥呈拳头,却强压着没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