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争我夺,无情杀戮,就看谁更狠更毒……”
“心狠者得天下,心软者万劫不复,这就是皇家无情!”
“要么夺,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至少千岁没有!”
朱棣听后只是转过身去,随后走到破庙门口,望着巍峨壮观的燕山,内心很是复杂。
如果老和尚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确实没有其他路可以选,现在不是已经不是要不要谋反的问题了,而是自保。
不管是谋反还是自保,都很艰难,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想反……这谈何容易啊!
姚广孝来到朱棣身边,同样望着燕山,感慨道:“如此江山,当真让人着迷,千岁不争,自有其他人争,只要姓朱,谁都想要那身龙袍!”
“哎……儿子想,孙子也想,可椅子只有一把……”
朱棣深吸一口,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朱棣从来都不是什么优柔果断之辈,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论心狠刀快,他也不输老洪武。
后来打赢靖难之战,成功登上帝位的永乐大帝把秦晋两藩的人整惨了,而大哥朱标一脉的人也都死得不明不白!
姚广孝不动声色的说道:“皇太孙现在应该到了宣府,大同吧!”
朱棣惊讶道:“你打算谋划谷,代二王?”
姚广孝随即摇头,说道:“这两王只是无足轻重的藩王,不足为虑……”
“千岁的敌人可不止皇太孙,秦晋两王也在其中,贫僧先帮千岁把这两块硬石头搬开!”
朱棣神情复杂,瞬间沉默了,心中正在不断琢磨姚广孝的话和那天在居庸关长城上的场景,到底谁的话才是真的,自己又该如何选择。
“取下贫僧的人头,千岁日后自求多福吧!”
朱棣眉头一皱,问道:“你什么意思?”
姚广孝淡淡一笑,反问道:“千岁觉得那孩子如何?”
“他身上有父皇的狠厉,也有大哥的伪善,也看到了他的赤诚之心,本王看的出来,他并不想和本王这个叔叔为敌,他和本王一样,也有一颗开疆拓土的心!”
朱棣说的非常坦诚,说道:“假以时日,他的功绩就算比不上父皇,想来也是一位有作为的君主,小洪武的名号实至名归!”
说罢,不禁苦笑一声,继续道:“父皇把这个家交给他……是对的!”
这些年,朱雄英所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平心而论,亲率大军,扫平倭国,他朱棣自信也能做到,但土地改革,宝钞衙门,建立英灵殿,发展科技院,这些内政国策他想不到,自问也做不到。
而最让朱棣担心的是,那孩子最不擅长的就是内政之事,而他在最不擅长的地方,有些事做的比老爷子还好,甚至还能盖太子朱标一头。
大哥朱标是个什么样的人,朱棣心知肚明,那是个人人称颂,几尽完美的储君,而太完美恰恰就是他最大的弱点,他怕身上沾血,或者说老爷子不想让他沾血。
而这个皇太孙和他爹相比就明显不同了,朱雄英不在乎这些虚名,更不在乎别人如何去评价他,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从来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是相当的有个性。
相比较狠厉的洪武爷和伪善的太子爷,这个皇太孙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你永远都摸不透他的想法和心理。
看到有些气馁的燕王,姚广孝问了一个很刁钻的问题。
“如果千岁坐上那个位子,会不会做的比他更好!”
朱棣只是苦笑一声,没有回答,甚至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坐上那个位子,简直难以登天。
姚广孝面无表情,沉声道:“贫僧也承认,小洪武是个好储君,将来或许也是个好皇帝,但他的好一定是建立在千岁的尸骨之上!”
“那唐太宗李世民也是个好皇帝,但他在玄武门做到那些事情,让后人诟病了千年,亲兄弟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叔侄!”
“就算千岁大义,为了朱明江山甘愿放下所有,那也没人会记得千岁的苦心,史书只会记载两个字,,,”
”燕逆!”
这两个字仿佛惊雷一般,瞬间在朱棣心中炸开,同时也让他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字,那就是皇家无情。
老爷子在,那孩子做的不敢太过分,可老爷子已经快七十岁的人了,又能活几年,等有一天老爷子真的龙驭归天,那孩子要削藩,他们这些藩王又该如何?
亲叔侄又何人,说到底还是君臣,这天下只有错的臣子,没有错的帝王,别的藩王或许是其他罪名被削,而他朱棣只有一个罪名!
谋反叛逆!
到底有没有谋反,这不重要,有谋反的能力才是最大的罪,秦晋燕乃最强三藩,又都是嫡出的皇子,他们都有这个能力,所以将来要么老老实实被削,要么,,,
姚广孝撇了一眼,看到朱棣有些犹豫,立马在加一把火。
“千岁,齐王已经被囚禁于王府,齐王的今天就是千岁的明天,你们九大塞王将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本王不信那孩子会绝情到这种地步!”
朱棣不屑道:“齐王,,,哼,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本王比,他做的那些事完全是咎由自取,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