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血淋淋的怪兽断角,不禁问道。他只觉一股血腥味刺鼻而来,胸中几欲作呕。
“本道长没空跟你啰嗦,快点,喝了它!”怡清脸朝徐恪,霸气地吼道。
徐恪无奈之下,只得端起一只怪兽断角,放到嘴边用力吮吸了起来,直到将里面的骨髓残血尽皆吞入了肚中方才放下。他喝完了一只又喝一只,直到一气喝完了三只断角中的骨血之后。他终于忍不住这断角中的血腥之味,以手背揩了揩嘴角的残血,苦着脸求道:“怡清姑娘,这东西实在太难喝了,能不能让我少喝一点?”
“不行!”怡清朝徐恪白了一眼,凌厉的目光中却又闪过一丝俏皮之色。她口气缓了一缓,又说道:“这回知道叫
我‘姑娘’了啊!先前,你每一次见我,不都是叫我‘道长’的么?……”
“道长?我几时叫过你‘道长’呀?”徐恪挠了挠额头,心中不由得疑惑道。他在想为何十年后的自己,会称呼怡清一声“道长”呢?人家虽习得高深道法,然毕竟只是一位妙龄女子,除非发下大愿,此生遁入空门,否则将来也是要嫁人生子的……
怡清又温言说道:“这长角红毛怪头顶的那一只尖角,内里可都藏着大补之物,比起那些人参鹿茸可不知要强了几百倍,多少人做梦都想着要一副呢!你可倒好,都送到你嘴边了,你还不肯吃!难道还要人喂给你吃不成?”
“既是这般大补之物,那剩余的这两只断角,不如……你吃了吧!”徐恪又将剩下的两只断角交到怡清的面前,客气道。
不想,怡清却丝毫不领情,扭头作色道:“哼!你这段病木头、病疙瘩!明知这长角精血乃是你们男人大补元阳之物,偏要叫我一个女孩子家服用,你莫不是又在取笑我不够女子的温柔?”
徐恪顿时心中大窘,他一脸懵然道:“这……这个我委实不知呀,那……那我立时将它喝完,姑娘且莫见怪,我……我可没那个意思啊!”说着话,他就端起剩下的两只怪兽断角,放到嘴边,“咕咚咕咚”地大口将内里的精元都喝了个精光。
怡清见徐恪终于喝光了五只长角红毛怪的
精元,立时又转怒为喜道:“乖!这才像话么!你现下什么事也别做,只管盘腿打坐,将真气自丹田气府散至四肢百脉,运转一遍大周天试试?”
徐恪此时已觉腹中升腾出一股温热的气流。他知那长角精元的药力已然发作。当下,他努力将左脚内扣,双腿盘膝而坐,五心朝元,舌抵上腭,闭目凝神,将腹中的那一股暖流,缓缓导引至丹田气海,沿着任督二脉,下尾闾、升腰俞、过百会、下承泉……先运转了两遍小周天之后,复又运转真元,将纳至丹田的温热暖流,流布于周身奇经八脉。徐恪只觉周身暖融融、热烘烘地无比地舒适,不觉间又连续导引真气,运转了两遍大周天之后,方才徐徐睁眼。
此前,徐恪力斗恶怪,小腿又被红毛怪兽咬伤,身体大量失血,心神已现萎靡困顿之象。经过这一番练气导引之后,他顿感气力又长,精神也不由得为之一振。他心中不禁暗叹道:“想不到这长角红毛怪如此凶恶之物,它一只尖角中竟藏有那样的大补之药!看来,世间诸物,诚不能以貌取之呀!”
这时,徐恪却见怡清手持长剑,走到每只长角红毛怪的身旁,往它腹部一挑,又将手伸入怪兽腹中,掏出了一副巴掌大小的红胆。他忽然间想起,当日只见在金顶山搭救十七公主李琪之时,也曾见慕容桓用一样的方法,从那一只黑虎精腹
中取出了一副“虎宝”。想必,怡清此际所取的,必也是那长角红毛怪腹中的精华所在。
怡清取出了腰间的一个绸布口袋,小心翼翼地将那五副红胆尽数放入其中。徐恪只见最先被怡清飞剑刺死的那头怪兽的红胆,个头最大,约有两只手掌大小,颜色也最是鲜红,其余的红胆却都是呈暗红之色,个头较小,形状也参差不齐。
徐恪心下好奇,便问道:“怡清姑娘,你从那怪兽肚子里掏出的是什么好物什呀?”
“你呀!怎地连这个也忘记啦?这是‘红毛胆’呀!拿这个泡酒,只消喝下几口,整一个冬天都不会怕冷啦……”怡清将绸布口袋收好,又走到溪流旁,一边清洗双手的血迹,一边远远地说道。
她洗净擦干了手腕之后,又走到了徐恪的近前,仔细打量了徐恪半晌,方才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咦?奇怪啦!你是那一段病木头桩子不假,怎地两月不见,你竟比从前又年轻了许多啊?难道说,吃了那长角精元,竟还能让你返老还童不成?哼!……这可太不公平啦!”
徐恪坐在地上,挠着额头,只得如实相告:“这个……怡清姑娘,实不相瞒,在下是徐恪不假,只不过,在下也并非此时的徐恪,实则乃是自十年前穿越而来……”
当下,他便将自己进入神王阁云影楼后,借着云影珠穿越时空之力,来到了这十年后的世界,又在许
昌土堡中,见到了十年后的慕容嫣、胡依依、姚子贝等人的一番过往,简略说与了怡清知道。
“太好玩啦!想不到,神王阁竟是这么一个好玩的所在!”怡清听得徐恪所言,不禁雀跃欢呼道。她此时的模样,又尽是一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