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此际见那蓝眼人魔只知狂奔而逃,心知一时半刻也已追不上他。当下,她正欲收了飞剑,蓦地见徐恪身后竟还远远地人立着四头长角红毛怪。她心中大喜,立时双手连动,御使两柄飞剑,尽朝徐恪身后的四头怪兽而来……
可怜那四头红毛怪兽,原本呆
在徐恪的身后,正打算等那蓝眼人魔弄死了徐恪之后,赶上来好分一杯残羹。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空中竟乍现两柄飞剑,它们见“自家的兄弟”与那两柄飞剑缠斗,心中还在犹豫,要不要赶紧逃离,便就是这么片刻的犹豫,蓝眼人魔已带领着那五头长角红毛怪逃了个精光。此时,就算它们想逃,也没有机会了……
只见女子的两柄飞剑在空中快速回旋,那四头红毛怪物的身形步法,远远不及先前蓝眼人魔所带领的六头。它们还看不清长剑从何处飞来,便已纷纷中招。只是须臾之间,两头怪兽的头颅已被飞剑凌空斩下。另有一头颈下五寸之处被深深戳中了一剑,还未来得及呼号一声就倒地而亡。剩下的那一头怪兽下场最惨,四肢尽被长剑斫断,鲜血流尽,长声嚎叫着倒地而死。
说起来,那四匹长角红毛怪,本就只能与徐恪堪堪斗个平手。只因它们贪图分一杯徐恪的残羹,竟恋恋不舍,徘徊在徐恪的身后逡巡张望,一直不肯离去。初时,它们只道飞剑是与别怪相斗,与自己无关。孰料,就在须臾之间,危险就已降临在自己的头上。等到它们意识到自身危险的时候,却已然失去了逃命的机会……
人世间,又有多少人自误于此?!当危险还在别人头上的时候,只道与自己无关,心中并不把它当一回事。等到危险一旦降临到了自
己的身上,却已然是追悔莫及!
……
徐恪眼见女子的那两柄飞剑如此厉害,心中不禁对她又是钦佩又是感激。他见那女子收了飞剑,已飞身来到了近前,便急忙欲起身向女子行礼致谢,未料,他刚想站起,左腿一阵剧痛传来,忍不住又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样?不要紧吧?”那女子却急步上前,扶起了徐恪,再次关切地问道。
“怡清……姑娘!怎么是你?”徐恪看清了女子的容貌之后,忍不住惊喜地呼道。他见那女子一身白衫,御风而来,若一位天宫仙子飘然降下凡尘一般,那一身曼妙又绝世的丰姿、冷艳又出尘的仪容,这世间除了怡清,还能有谁?
“哼!我早就听出是你的声音了,你到现在才认出我呀!……你这病木头!”来者正是怡清,她见徐恪受伤倒地,急切奔来搀扶,脸上已满是关切之色,可嘴里说的却还是埋怨之语。
“想不到,我还能在这一个世界里,看到你!”徐恪笑道,这一次他是从心底里由衷地感到高兴。只因他在镜花楼中,已从怡清的梦境里知晓了她对自己曾有过一次救命之恩。如今他穿越而来之后,竟又蒙她搭救了自己一次。他再回想自己十年前在长安的时候,委实从未有一次给过对方好脸色。当下,他心中又是感佩又是愧疚……
“你这段病木头,先前是病,今日又傻了吧?你我一个多
月前还在长安城见过,今这种傻话!”怡清嗔怪道。
“是是是!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我是有些……这个了,呵呵……”徐恪挠着自己的额头,不禁又是一阵傻笑。
“你这腿……怎么啦?”怡清让徐恪在地上坐好,她俯下身去,撕开了徐恪的裤腿,检视他左侧小腿的伤口。她见徐恪左腿受伤不轻,不禁双眉微蹙、脸露忧容。只见那长角红毛怪的牙齿入肉极深,将徐恪左侧整一段小腿,已撕咬得血肉模糊。好在徐恪有护体神功,若是寻常之人被那巨怪利齿用力一咬,早就骨断筋离,断作两截了。
“怡清姑娘,我没事!不要紧的!”徐恪见怡清俯身对着自己左腿察看,他心中一窘,便欲起身推辞。
“你别动!”怡清“粗暴”地命令道。她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往徐恪的腿伤处倒了些绿色的粉末,他伤口的流血便渐渐地止住。她又直起身左右看了一会儿,旋即便从自己那一件雪白的外衣中,撕扯下了一块长长的布条,俯下身去为徐恪包扎左腿……
“姑娘,使不得!”徐恪见怡清突然“嗤啦”一声,撕扯起自己的外衣,心下不觉有些惊异。此时,他见怡清扯破外衣,竟是为了给自己包扎伤口,心中又急又愧,急忙劝阻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怡清一边为徐恪包扎,一边嘴里不停地呵斥道:“不给你包扎好
,你待会怎么回去?……等到天一黑,就是有十个我,也救不了你!……你这段病木头啊,我看……当真是病得不轻了!”
“好了,你自己起来走几步看看!”怡清为徐恪包扎停当之后,起身言道。
这时,怡清转身细看周围,见那五头被自己飞剑所杀的长角红毛怪,兀自还倒在地上,残躯中还在流淌着温热的血液。她急忙走到那几只红毛怪兽身前,拔出背上的长剑,一个个的斩下了怪兽头上的那一只长角。
怡清捧着五只红毛怪兽的长角,走到徐恪身前,将断角递到徐恪手中,没好气地说道:“快点,趁热喝了它!”
“什么呀?”徐恪望着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