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来啦!”眼前的“赵昱”却朝徐恪憨憨一笑,亲切地唤了一声。不过,她声音却是嘶哑粗豪,已丝毫没有赵昱原本那般温柔婉约。
“你……你是谁?”徐恪手指着“赵昱”,不由得惊问道。
“徐公子,你先等会,等我料理了那些人,再来陪你哈!”那“赵昱”话音刚落,人已如鬼魅一般,期身而前,到了族长的身边。她右手一伸,就捏住了那矮胖族长的脖子,双手微一用力,只闻“咔嚓”一声,族长头一歪,眼珠子如死鱼一般凸出,人便已经气绝。
接下去,只片刻之前,“赵
昱”人如风、形似鬼,所到之处,都是右手一长,捏住对方脖子,“咔嚓”一声,就将那人脑袋捏歪。仅仅是一眨眼间,场上已经倒下了数十具尸体。
“住手!你快住手!”徐恪急忙大喊道。他见“赵昱”丝毫没有停手之意,急切间不及细想,手中长剑一抖,口里大喝一声“破金势!”昆吾剑带着一股凌厉的罡风,直朝“赵昱”后背刺去……
“徐公子,你这是干什么?”“赵昱”斜身一闪,避过了徐恪的剑势,不解道。
“你……你怎可草菅人命,杀害这许多无辜村民?!”徐恪剑尖直指“赵昱”,气得浑身发抖,怒斥道。
“无辜?他们哪里无辜了?要不是你徐公子救我,他们早就把我给烧死啦!他们非但要我死,还要特意赶过来看着我被活活烧死的惨样,好满足他们看热闹的好奇心。徐公子,这些人……难道是无辜的吗?”眼前的“赵昱”虽然声音沙哑,但说话条理分明,思路明晰,除了模样怪异之外,倒显得与常人无二。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虽然无知愚昧,但也罪不至死。况且,你不也是没事么?这一把火,连你的头发都没烧掉一根呀!”徐恪辩解道。
“徐公子,瞧你一个读书人,怎么这么迂腐!书里面的道理,你都读到哪儿去了?我若是被烧死了,还怎么报仇?这伙人虽然没烧死我,但他们烧我是真!
这个仇,我怎能不报!”那“赵昱”斜眼一瞄,见那些看热闹的村民都已经逃散,只剩几个跑得慢的,还离此不远。她话刚刚说完,便欲转身赶将过去结果了他们。
“不可!”徐恪不由分说,长剑一横,大喝了一声“断水势!”剑气沛然而发,直朝“赵昱”而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赵昱”回身右手一拍,便将徐恪凌厉无俦的一记剑招给荡了开去。徐恪立时侧身回剑,跟着就是“开木势”“荡火势”“裂土势”绵绵不断地使出。他这次出招,用的正是五行相生之道。
“你……你这次怎么……好没道理!”那“赵昱”眼见徐恪竟持剑与自己缠斗在了一起,面色中恍似有些意料之外。她只得回身侧让,右手上拍下点,一一避开了徐恪绵绵不绝的剑招。
徐恪知道对手功夫厉害,为保村民的性命,他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刚刚领会的一气混元剑之妙要尽数施展开来,与那“赵昱”斗了二十余个回合。
只是,徐恪的剑招虽然精妙,但“赵昱”的功夫显然更胜一筹,她闪转腾挪、一味避让,显然不愿伤到徐恪,是以两人才看看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二十余招之后,“赵昱”见四围都已不见了村民,顿觉心中不胜烦躁。她见徐恪手中长剑扬起一阵罡风,一招“破金势”又到了自己眼前,这次她便没有避让,而是期身而上,
右手一沉一推,一股大力便已到了徐恪持剑的手腕。徐恪右手把持不住,长剑脱手,斜斜飞了出去……
“徐公子,你……你太让我失望了!”“赵昱”顿足一叹,脸上的神情,竟是显得十分委屈,她也不去理会呆呆立着的徐恪,顾自快步奔远,须臾间便消失不见。
徐恪怔在原地,一时间,仍不能理清方才这一幕的头绪。
“若说是梦,这究竟是谁的梦境?想来,这应该是小玉姑娘的梦境吧?但若说这是小玉姑娘的梦境,小玉怎地变成了那一副吓人的模样?”徐恪暗自思忖着,直至此时,他仍旧不能想通,为何俏丽可爱的小玉,怎会在自己的梦里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难道,小玉果真是一个妖女?!”徐恪挠了挠自己的额头,心中委实不敢相信。
此时,徐恪手里没了昆吾剑,总觉得心中不安,他急忙上前四下里寻找了起来……
北风劲急,遍野茫茫,徐恪找着找着,剑没找到,却见天空中,不知何时已下起了鹅毛雪花。雪花纷纷而落,越下越大,周围已是一片皑皑白雪。
大雪铺天盖地,北风呼号怒卷,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风雪弥漫……
徐恪蓦然惊觉,自己此时已立身在一片山谷之中。两边山峰高耸,中间一条峡谷,峡谷中两辆马车,四周横七竖八都是尸体。
“淅川府西峡口!”他万没想到,自己竟又来到了当日
,钦差魏王被刺客突袭之地。
那一次魏王遇袭,他拼死保护,险些殒命当场,后来回到长安,也是身中剧毒,九死一生。
徐恪正自回想,忽闻耳后破空之时,急忙一个侧身,却已然不及。他只觉后背一痛,便吃了对方一掌。这一掌力道狠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