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壑一来就见到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架势, 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丹杏看着方壑说道:“风荷刚刚替我挨了一巴掌,殿下问问这是谁, 还冒充庆荣公主。”
“哼,九皇兄可评评理。”
一来一回基本上也就清楚了,方壑开口道:“好了,不过误会一场罢了, 庆荣你这是过来做什么?”
“做什么, 来看看陆之桓金屋藏娇藏了什么人罢了。”庆荣勾了勾嘴角,脸色阴沉。
方壑皱眉:“不是陆大人藏了什么人,是奉了父皇的命令让她住在这里的,陆大人需要护她安全罢了。”
庆荣皱了皱眉:“她是什么人,父皇为何要让她住在这里?”
“那你就要去问父皇了,我这会儿奉了父皇的口谕, 将人带回京中。”
“那她辱骂本宫的事情怎么算?”
丹杏心里白了她一眼, 什么叫做辱骂,她明明是实话实说而已。
“误会一场, 庆荣也莫要再追究了,我这会儿还有事情, 先将人带走, 日后皇兄送你些好玩意儿好不好?”方壑耐着性子哄着面前这位一向说一不二的娇娇女。
庆荣听方壑这么说,可是想想之前侍卫的回话,说陆之桓和一女子举止亲密, 心里还存着疑惑, 就说:“那我就跟皇兄一同去见见父皇好了。”
“父皇说了让她住我府中, 我就不去挽春园了。”
庆荣愈发弄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了,难道这是父皇不知何时相中了的姑娘?但是也没必要这样啊,心里盘算了一下,虽然她在气头上,但是方壑已经这样说了,她现在还是先进宫去问问母后为好。
见庆荣也没多什么话,方壑就说:“那我带着人先回去,皇妹带人了吧?”
“带了,九皇兄先走就是。”
方壑点头,带着丹杏回京城去了。
坐上马车,方壑就问她:“刚刚招惹庆荣做什么?”
“是她太过分,风荷嘴角都流血了,而且要不是风荷挡着,那就是打在我脸上了。”丹杏气得都咬牙切齿了,在方壑面前也没什么避讳,直接将心中所想的全部说了出来。
方壑勾起唇角笑了笑:“庆荣皇后所出,娇宠惯了。”
“反正我不认得就是了。”丹杏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其实还是仗着现在有人保她。
“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几日说不准父皇就要见你了,要是按着宫中的排位,你应是行五了。”
丹杏没说话,这忽然间天上掉下来一块大饼,而且面前还是传说中失散多年的兄长,说实话,她连张口喊声哥哥都喊不出来。
“那,赵一卓怎么办?”
“赵一卓的生母,绝对不是母妃。”
丹杏敛下眼皮,这话陆之桓也说过,所谓皇家血脉,还真是有趣,生父不同便是天壤之别。
“知道了。”
“不过他现在在天香楼很好,跟齐珺说了好几次想要见你。”
丹杏笑了笑:“行吧,过几天应该就能见到了。”
方壑想了想,说:“那你先习惯习惯,先唤个皇兄之类的试试?”说完又急忙看丹杏的脸色,见她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就放下来了一点,许是因为这个妹妹长相实在肖母,方壑第一次见就有极亲近的感觉,加之性格也好,所以还是极想让她从心眼儿里喜欢自己这个兄长的,但是丹杏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特别亲近的样子,不过现在说话倒是放松了不少。
“还是先不要唤皇兄了,我不习惯。”这是真开不了口,主要是不太适应这个劳什子公主的身份,难道自己还真是侍候人侍候惯了?再一看方壑,这人还真是有点儿失落了,忙又说道:
“先喊哥哥好了。”
这样也好,这不就是认了自己这个兄长么,估计还是公主的身份不习惯罢了,方壑笑得满面春风,觉得自己算是达成了大事一桩。
“哥哥,那我住在你府上,可以带我去天香楼一趟么?”
这么唤方壑当然高兴,自然是说什么都愿意:“好,今天晚上就带你去。”
这两人一走,庆荣也就火急火燎地往皇宫去,她一定要去问问母后,既然皇兄过来交待过自己,那母后心中肯定有数。
这么想着,到了皇后宫中,庆荣派人去陆之桓的别院以及大早上就出京的事情皇后已经知道了,正想着派人去找她,这自己过来了,也算是省了皇后一趟麻烦。
行礼之后,庆荣就急匆匆地问道:“母后可知道陆之桓京郊别院中的女子到底是谁?”
“说了你多少次,不要整天慌慌张张的。”皇后看着脸色有些焦急的女儿,放缓了声音先说了一句。
“不是庆荣慌张,只是,只是这也太奇怪了,那女子长得确实不错,而且刚刚九皇兄说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将人带走了,我本以为是陆之桓金屋藏娇,这么一来,不会,不会是父皇吧?!”
“怎么说话呢,对你父皇如此不敬,还好是在我这里,要是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庆荣一着急,说话开始没有分寸,皇后早就知道自己女儿这个性子,这么大年纪也应该改改了。
“庆荣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