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 丹杏起身之后忽然发现陆之桓包扎了一番, 心里一紧, 忙问:“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一点儿小伤口罢了,跟昨晚的事情无关。”
方壑看着陆之桓的手, 若有所思, 不过这会儿急着进京,也就没有再问什么。
陆之桓和方壑一同离开,虽然丹杏心中有话想问,但最后还是咽回到了肚子里。回京之后,二人分头,一个直接进了皇宫,另一个回到了自己府上。
府中的人见陆之桓脸色阴沉地回来, 上前之后都大气不敢出, 清韵见他回来急忙上前行礼,往常还是会点头示意的陆大人,扫了她一眼就进了书房, 手上包扎的纱布却让清韵看了个一清二楚。
清韵知道公主殿下的脾气,怕是昨晚上真的派了人去京郊,但是现在陆大人手上带着伤回来是怎么回事,而且刚刚被陆之桓扫了一眼,清韵这会儿还有点儿心里发怵。
想了想还是咬牙送了茶水进书房, 陆之桓正坐在书桌后面, 见清韵撩了门帘进来, 沉声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奴,奴婢觉得今早寒气太重,才想着送些红枣姜茶进来。”说完小心翼翼地上前,想将茶盏放在书桌上。
陆之桓压低眉毛看着清韵,说道:“不必了,你的茶我也不敢喝,回去跟公主说一句,我的事情,插手不要太过了。”说完看了一眼自己包扎过的手。
清韵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陆之桓又吩咐旁边站着的东阳:“愣着做什么,将人送回公主府。”
东阳做了个请的姿势,清韵本来张口还想再说两句,她刚刚被陆之桓吓住了,忘记应该先问伤情,这般简直就是默认了这伤许与公主有关,还有,就这样被送回去,也是直接扫了公主的脸面。
到最后清韵还是没有胆子再开口,让东阳将自己送回了公主府。
庆荣派去的人一晚上没有回来,她也就一晚上没有怎么阖眼,刚刚用过早膳,门房通传,说清韵姑娘被陆大人府上的管家送回来了。
见了庆荣公主,清韵行了个礼,也没敢直接说话,等着公主开口。
“行了,本宫派去的人没有回来,他倒是将你送回来了。”庆荣怒极反笑,知道陆之桓这是铁了心跟自己作对了。
“公主,陆大人,陆大人也受伤了。”
庆荣听完一惊,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问道:“陆之桓受伤了?”
“是,手上缠了不少纱布,脸色也不好,不知道到底如何。”
“呵,看来他这次还真是个痴情人了,我可是吩咐过了,不能伤了他,估计要不是替人挡着,借那些侍卫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伤他一根毫毛。”庆荣这会儿心中的火气已经窜上了脑门,人估计是没杀成,陆之桓受了伤,清韵也被送了回来,看来这次,陆之桓为了个自己没见过面的女人铁了心想要护短,而且这种事情皇兄也不管不问,还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真是岂有此理。
想了想直接吩咐手下的人:“备马车,本宫要亲自去看看,陆之桓到底藏了何方神圣!”
清韵听罢之后忙说:“公主三思啊!”
庆荣剜了她一眼,直接出了公主府。清韵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她隐隐觉得公主这样做定然会惹出来不小的事端,可是现下也想不出来什么解决办法。
方壑昨晚上折腾了那么大的动静,一早又过来求见,皇帝盯着跪在下首的这个儿子,脸色不是太好。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儿臣昨日,昨日有些事情,没同陆大人一道过去,但是派了人跟着,半夜时分儿臣派去的人负伤而回,所以…”
“所以你就半夜出京?”
“是。”
“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么?”皇帝心里其实有些猜测,但是还是问了出来。
“儿臣不知。但是陆大人抓到了活口,不知道现下审出来什么没有。”
“陆之桓人呢?怎么不同你一块过来?”
“应是还在审问。”
“罢了,你将人接到你府上吧。”
“是。”
方壑走后,皇帝长叹了口气。
丹杏在这别院中等着,不一会儿外面的人就前来通传,说是庆荣公主来了。丹杏一听竟觉得有些好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公主殿下怒气冲冲地过来,难道是想捉奸?
想了想开口道:“公主过来了,陆大人又不在,跟我说作甚,好生招待着就是。”
丹杏可不想去正面起什么冲突,不过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她住的小院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位公主殿下还真是脾气暴躁,站起身往外走,刚好同庆荣打了个照面。
女人跟女人见面,第一眼当然是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丹杏这些天住在这里,整个人都养得愈发娇艳,庆荣见了之后,由不得怒火中烧,陆之桓养的这个小美人,还真是养眼得很呢!
二话不说,先上前扬手就要打人,幸好风荷眼疾手快的,挡在了丹杏面前,别看公主殿下平日里养尊处优,但是打起人来也丝毫不手软,一巴掌打在风荷脸上,嘴角都出了血丝。
丹杏被这位公主殿下惊了一下,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