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急匆匆地进了皇宫,将探查到的情况和庆荣公主去了他府上的事情一并回禀给了皇后, 皇后听罢之后, 脸色极为难看,若是按这种说法, 皇帝表面上向着自己的儿子, 但是心里也是另有计较,更可恶的就是那个陆之桓, 已经同自己女儿订下婚事,但是心思可都扑在别人身上呢。
之前对九皇子生母的恼恨, 忽然间就全部转嫁在了丹杏身上。
“既然这样,看来你父皇心中是另有计较了,那咱们也早点儿动手好了,不过看好了庆荣, 别让她乱来。”
三皇子忙应下, 想想自己那个妹妹, 他还真是有点儿担心,出了皇后的住处之后亲自去了庆荣府上。
庆荣已经在公主府摔了好几套茶盏, 清韵本来是她最亲近的人,可是现在在陆之桓府上, 旁人就更加不敢上前了。
见府中这个阵仗,三皇子皱了皱眉:“你这又是做什么?”
“皇兄不是不管我吗,还不能让庆荣自己撒撒气?”
“我刚刚从母后那里出来, 怕你又闹脾气, 就亲自跑一趟, 陆之桓就算是真在京郊养了个女人,你也万万不要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
“我是怕你这个脾气,一怒之下还真是将人给杀掉了。”
庆荣看着一地的碎瓷片,笑了笑说:“皇兄多虑了,什么一怒之下,既然陆之桓敢在京郊藏人,我当然第一时间就得斩草除根。”
三皇子听自己妹妹这么说,脸色大变,斥道:“荒唐!”
说完也不理会在身旁一脸震惊的庆荣,起身就出了公主府。
自己哥哥哪里这般过,庆荣又惊又怒,拂袖又将侍女刚刚奉上来的茶盏扫在了地上。
三皇子听完庆荣的话,心下就是一惊,陆之桓又不傻,庆荣手下的人绝对取不了对方性命,反而会打草惊蛇。想到这里,忙吩咐道:“让人现在就去拦公主的人,务必不要打草惊蛇,若真是惊了,那就不做不休,帮着公主,将人除掉。”
陆之桓在九皇子府上也未多做停留,赶在天黑之前出了京城。
他今日将东阳留在了别院,估计九皇子也会派人暗中保护,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庆荣公主好说,但若三皇子派人,定然是不死不休的死士,就算是已经在别院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但万一有漏网之鱼呢?
他到别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差不多完全黑了下去,丹杏自打早上见东阳被留下来就知道这几天怕是不安生,不过见陆之桓急匆匆地进来,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不少。
见陆之桓回来,东阳也忙向前回禀:“少爷,所有都安排好了,只等守株待兔了。”
“小心,别让别人啄了眼睛。”
“是。”
丹杏上前,笑着问:“你用晚膳了么?”
陆之桓摇头。
“我也没有。”
说完二人一起进了房中。
不过一会儿,丹杏一碗银耳红枣粥还没有吃完,东阳急匆匆地进来,附耳对陆之桓说了两句。
“知道了,让人严加防范,不管死活,一定拿到些好用的东西。”
待东阳出去之后,丹杏笑着对陆之桓说:“怎么还一波一波地过来呢?”
“罢了,本来是怕你担心,还不如直接告诉你好,方才是公主的人,公主金枝玉叶,养的侍卫也没那么大本事,我担心的是三皇子和皇后娘娘出手。”
“那我也不怕。”说完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安心吃饭。
“嗯?”陆之桓笑了。
“你不是在我旁边么,我怕什么?”说完笑眼弯弯地看着陆之桓。
听丹杏一说,陆之桓笑了笑,给丹杏夹了一筷子豆芽。
用罢晚膳,不过一个时辰,陆之桓同丹杏在书房中的时候,东阳急匆匆地进来,看了一眼丹杏,陆之桓说道:“无妨,说罢。”
“回少爷,另一波过来了,不过都是死士,没留下活口。”
“无妨,公主的人扣住了吗?”
“扣住了。”
“九皇子的人见到这波死士了吗?”
“见到了。”
陆之桓点了点头,接下来就该看方壑的了。
方壑在自己府上,一直等到派出去的人回来。将陆之桓别院处发生的事情细细听着回禀了一番之后,方壑思索了一番,吩咐道:“去陆之桓京郊别院。”
“可是,城门已经关了,殿下大张旗鼓地出去,是不是?”
“就是要大张旗鼓地出去。”说完直接动身领着一队侍卫出了皇子府。
丹杏都已经睡下了,听见院中呼呼隆隆地响了一番,翻身穿上了衣裳,风荷也在外面唤她,应了一声让风荷进来,点起蜡烛,问道:“外面怎么了?”
“说是九皇子殿下过来了?”
“这会儿?”丹杏匆匆挽起头发,穿上鞋子出去了。
陆之桓住在旁边,看样子也是匆匆忙忙地起来,方壑站在他面前,见丹杏从另一间房里出来,方壑点了点头,笑道:“ 看来陆大人还是知晓分寸的。”
陆之桓面无表情,吩咐东阳道:“给殿下安排住处。”
“是。”东阳回话,但是方壑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