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桓房间在丹杏隔壁, 不过这会儿坐在丹杏房中跟丹杏说话。
这几天丹杏什么事都没有,闲得发慌就自己动手开始临帖, 陆之桓见了之后, 非要看看丹杏的字写得怎么样, 丹杏也不服输, 怎么着当年也是报过两年书法班的大好青年,两个人就去了书房,找了临完的帖子给他看。
虽然陆之桓嘴上没说的,但是丹杏觉着陆之桓今日绷得有点儿紧,随口问:“你是不是在忧心什么事情?”
陆之桓看她看出来了, 也就不隐瞒, 问她:“上一次你被绀青所害,我心中一直放不下去,被人救起是万幸, 若当时没被人救上来呢?”
丹杏笑着问道:“是又有人想对我怎么样么?”
陆之桓大笑, 摇了摇头:“我这才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这一次我一直在你旁边, 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那这次又是谁想要我的命?”
陆之桓没吭声。
“公主?”
“还有皇后娘娘和三皇子殿下。”
“一半多都是你惹的事情。”丹杏哼了一声。
陆之桓失笑:“什么叫一半多?”
“皇后娘娘万一还真是不知道我的身份, 因为公主殿下觉得你金屋藏娇才想给自己闺女出口气呢?”丹杏调侃了他一句。
“说的也是。”陆之桓一脸正色, 还点了点头。
两人站在书桌后面,本来是在看字帖, 这会儿一唱一和的, 挨得也紧, 看着就像是一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人。
拿出丹杏临的字看过之后,陆之桓也没说好不好,只是自己动手,写了副小楷,然后跟丹杏讲:“临我的字好不好?”
丹杏瞅了一眼,铁划金钩力透纸背,锋芒暗露收放合宜,跟他这个人一般,就回道:“也行,写得好看,但是我再练练可要写出自己一笔字的。”
“当然。”说完顺势握住丹杏的手,在宣纸上写起来,口中还说着:“你还是手腕没有力气,写字不稳。”
二人靠得紧,丹杏哪里还有心思写什么字,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头顶陆之桓的呼吸上。
幸得东阳在外面唤了一声,丹杏这才觉得自己解脱了出来。
时候也不早了,东阳过来,丹杏就跟陆之桓说想要休息了,陆之桓应了一声,丹杏也就去了自己房中。
东阳跟着陆之桓进了书房。
“今晚上怎么样?”
“来了两拨人,先来的应该是公主手下的,而后是三皇子的人。”
“三皇子派了多少人过来?”
“两个,估计是过来摸底的。”
“我明日要去见皇上,别院中不能飞进来一只苍蝇,还有,让人盯紧公主和她的人。”
“知道了。”
丹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跟个烙饼一样,想着这种那种各种各样的事情,一边觉得自己是个米虫,什么事情都帮不上忙,连赵一卓也是许久未见,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其实丹杏心里还有些担心,万一皇帝知道赵一卓之后,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第二日一早,陆之桓去挽春园面圣,走的时候丹杏还没有睡醒,也就没让人唤她。
去了挽春园,也不过是陪着皇帝下了一盘棋,不过一盘棋局未了,方壑过来了。
行礼过后,方壑坐下,皇帝让人撤了棋盘,跟方壑说道:“之桓棋艺了得,你同他对弈过吗?”
“儿臣不曾。”
“皇上谬赞。”
“知道朕这次让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儿臣不知。”
“看来陆大人没同你通过口风了?”说完睨了陆之桓一眼。
陆之桓忙回:“微臣不敢。”
“父皇说什么事情?”方壑忙问。
两人虽然心里都有数,但是面上一点儿都不敢显露,虽然皇上将这件事情托付给了陆之桓,但是圣心难测,谁知道有没有再让身边的人查些别的。
“陆爱卿说不准给你寻回来了那个皇妹。”
皇帝说的云淡风轻,方壑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慌忙问道:“那母妃可好?”
皇帝没有回答看了一眼陆之桓,陆之桓应道:“殿下节哀。”
方壑眼圈通红,对着皇帝问道:“父皇,儿臣的皇妹现下何在?”
“朕让之桓安排的,你这几天跟他一同去看看吧。”
方壑忙应,皇帝安排完这事情之后,就让他们二人退下了,方才方壑说到他的母妃,倒是让皇帝心中有些伤感。
二人一同出了挽春园,方壑眼圈还有些微红,跟陆之桓说道:“现在去方便吗?”
“殿下再稍等,过了今晚再看。”
“那你去我府上小坐可好?”
这厢陆之桓跟方壑一同去了九皇子府,那边庆荣已经收到了消息,昨晚上派去的人将陆之桓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这位公主殿下,她已经是气得火冒三丈,想了想也不进宫找皇后,直接去了三皇子府上。
三皇子别的不说,对这个妹妹确实娇宠,府上的人见庆荣公主火冒三丈地进来,忙将人引到了三皇子的书房。
“皇兄!陆之桓简直无法无天,还真在京郊别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