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知所踪的大小姐杨久乐。
待到丹杏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
守在丹杏床前的是轻鸢,见丹杏转醒,忙吩咐身后的丫鬟:“禀告陆大人,姑娘已经醒了。”
“什么时辰了?”
“戌时,姑娘这会儿先喝点儿参汤,大夫说不让醒过来不好立刻吃东西。”说完转身去屏风外给丹杏端参汤。
丹杏微微动了一下,伤口处火烧火燎地疼,听到屏风那厢有脚步声,以为是轻鸢,就问:“轻鸢,有没有什么止疼的药粉?”
“已经上过了,你再忍忍。”
听说话的声音是陆之桓,丹杏猛地抬头:“少爷,轻鸢呢?”
“领罚去了。”
丹杏动了动嘴皮子,本想求情,最后也没说话。
“大夫说没伤到要紧的地方,养些日子就好了。”
“少爷准备什么时候回京城?”
“不着急,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安心养伤就好。”
“先把参汤喝了吧。”说着将碗端到丹杏面前。
“少爷,奴婢这会儿不想喝。”丹杏主要是不想动,想等着轻鸢回来再上些止疼的东西。
“你睡好就是,我慢慢喂你。”说完将汤匙送到了丹杏嘴边。
丹杏惊得目瞪口呆,嘴唇微微张开了些,陆之桓直接将参汤顺着丹杏微张的嘴稍稍渗了一些进去,不是很多也就不会呛到丹杏。
丹杏动了动准备坐起来,陆之桓冷了脸:“睡好快喝,还有事情等着。”
丹杏马上动也不动,陆之桓面无表情地一点儿一点儿将参汤喂下去,这丫头事情还未结束,改口倒是挺快,若是不板着脸轻斥几句,怕是还真要挣扎着坐起来喝了。
一碗参汤见底,轻鸢也回来了,丹杏躺在床上上上下下看了轻鸢几个来回,也没看出来到底是领的什么罚,陆之桓交待了轻鸢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待到陆之桓走后,轻鸢跟丹杏说:“姑娘换换药吧,不然一会儿该疼了。”
丹杏点头,伤在小腹偏左的地方,轻鸢掀开丹杏身上的薄被,丹杏这会儿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亵衣,将亵衣掀开,包扎好的伤口也就露了出来。
“杨久乐呢?”许是太紧张,丹杏当时昏过去后也没看到轻鸢用匕首抹杨久乐脖子那一幕。
“死了。”轻鸢回了一句。
丹杏垂下眼,她还没那么圣母去可惜一个刺了自己一刀的女人,只是觉着自己这次绝对算是工伤,若不是陆之桓要跟自己假扮夫妻,怎么能刺到自己身上来。
轻鸢不过是揭开丹杏身上的纱布,丹杏就疼得直吸气。
“姑娘忍一忍。”轻鸢说完,就往伤口上面洒起了药粉。
洒上去有种清凉的感觉,微微缓解了痛感,丹杏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换成了干净的,开口给轻鸢道谢:“谢谢帮我换了这身衣裳。”
轻鸢看了一眼丹杏,又想想刚才自己在屏风外面听见丹杏冷冷淡淡地唤陆之桓少爷,女人的直觉毕竟还是敏感许多,装作只顾着手上动作的样子,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