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日, 杨存来陆之桓和丹杏住的这处院子的时候, 跟陆之桓兄弟相称,丹杏在一旁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二人至少是发小的交情了。
杨家的生意集中在偏南的地方, 杨存本就存着将生意往北方扩展的想法, 之前明里暗里问过齐珺,齐珺这小子,齐老爷子死了之后,虽说跟杨府的生意还在留着, 但是跟他说想将自己盐矿出的盐通过他往北方卖的时候,这小子含糊其辞拖拖拉拉没个说法, 这次专门写了荐信过来,这个姓路的人, 家底儿绝对是殷实的,这两日看头脑也不含糊,但是心里还有些不放心, 毕竟这是不留神就会掉脑袋的买卖。
丹杏象征性地招呼一番, 陆之桓就让丹杏出去, 说他们二人说会儿话, 丹杏巴不得赶紧出去,找了个清净地方歇着,陆之桓喊了东阳过来,神神秘秘地取了些东西。
杨存见陆之桓让东阳取来了些灵草膏,面上神色不动,口中问道:“这些是什么?”
“北方的灵草总是好些,取来这些让杨兄提神用。”这灵草是类似鸦片的一种东西,不过瘾性没有那么大,也是不合律法的,齐珺跟陆之桓说过,杨存这人好用灵草膏。
“这,这东西可是不能乱用的。”杨存皱着眉头说道。
“律法不让做的事情太多,这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杨兄放心就是。”
“既然如此,贤弟这份心意,为兄也就收下了。”说完二人相视而笑。
“对了,杨兄可知街西那处宅子是谁家的地产?”
“贤弟着什么急,在为兄这处再多住些时日才是。”
“总是要好生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的,不能总麻烦兄长。”陆之桓笑道。
“那好,那处宅子是茶商范家的旧宅,贤弟若是想要,为兄做个介绍就是。”
“那就麻烦兄长了。”
等到陆之桓出去又回来的时候,递给了丹杏一张地契和一张房契,丹杏看了一眼吃了一惊,这么快就买了个宅子,愣愣地问陆之桓:“夫君这置办东西也太快了些。”
“都是夫人的。”陆之桓边说边抿了口茶水。
丹杏没理,继续问:“那咱们什么时候挪出去?”
“等东阳找人收拾收拾,再买些丫鬟仆人。”
看陆之桓这语气,还真是准备好好在梁州城住上一段时间,丹杏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也没有继续问,跟陆之桓说道:“夫君今日劳累,早些休息睡觉。”
“今晚杨兄本邀我去倚翠楼。”陆之桓看着丹杏,笑着说道。
“倚翠楼?”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去处。
“那夫君怎么不去,错失良机。”说完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大口。
“我说新婚不久,夫人温柔小意,不好让夫人独守空房。”
丹杏差点儿一口水吐在陆之桓身上,这人脸皮真厚,当着自己面说这些话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些日子陆之桓很忙,晚上回来总是带着些酒气,不过不算是醉酒,丹杏整日就待在院子里,这日,东阳带了个姑娘回来,说是给丹杏买的丫鬟,唤作轻鸢,没想到陆之桓这番做戏倒是真充足,这姑娘身量比丹杏高些,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做事手脚极麻利,问了陆之桓,陆之桓只说这丫鬟丹杏放心用就是。
这一日晚上,陆之桓过了许久也没有回来,丹杏本来在屋内等着,但是心里愈发安定不下,只想着要出去看看,却被轻鸢拦着,看了一眼东阳所谓的刚买来的丫鬟,笑问一句:“轻鸢,你是哪里人?”
“奴婢京城人。”
“不用奴婢奴婢的。”说完丹杏也就不再说话,什么刚刚买回来的丫鬟,明明就是东阳送过来的一个女保镖。
不一会儿,外面有大声呼喊的声音,加上火把也起来了,丹杏心里有些慌,她不知道陆之桓到底在哪儿,再看看轻鸢,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支短匕首,丹杏知道,这估计是陆之桓收网的时候。
等到外面动静小了些,丹杏听到院内传来脚步声,不管怎么攥手指,丹杏背后还是出了不少冷汗。
等听到外面人的声音,丹杏才放下心来。
轻鸢开了门,陆之桓正站在门外看着丹杏,身后还跟着兵士打扮的人。
“陆大人,杨府的人都控制住了,只是没找到杨府的那位小姐。”
“继续找。”吩咐了一句之后,冲着丹杏招了招手:“让轻鸢带着你出去,这里太乱了。”
说完示意身后几个将士跟上,自己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丹杏没说话,戏已经演完了,该恢复到陆之桓说什么是什么的时候了。
跟在轻鸢身后,丹杏不知道陆之桓从哪儿弄来这么些兵士,出去到处都是火把,虽然没有什么电视上常演的血淋淋的场面,但是看着一个昨天还富庶一方的家族轰然倒塌,的确是个有些让人感慨的事情。
丹杏刚出院子没有几步,一个女子冲着丹杏冲了过来,猛地将匕首往丹杏身上刺去,这女子冲出来得突然,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那女子举着匕首已经刺在了丹杏身上。
轻鸢见状,回过神来上前用匕首抹了那女子的喉咙,定睛一看,正是杨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