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陆恒正在跟刘泽轩通电话,打了电话才知道,这家伙居然跑回会所休息去了,刘泽轩为人重情重义这点无可挑剔,但是在当官方面,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也难怪在县里一年都没打开局面。
“那个谭涛喝了农药?现在在南湘医院?好,我马上去一趟。”刘泽轩一听也急了。
“老陆,这事不同寻常,你可得留点心。别看谭涛只是天龙建筑的一个小股东,但以前家里也是非常有钱的,我了解过一些,他现在之所以一贫如洗,很可能是在刘虎的赌场里输完了,可能还欠了不少债。”
“还有这事?”陆恒重视了起来。
“妈的,我怀疑是刘虎那个崽子,在威胁谭涛自杀陷害你。这个狗崽子特别擅长绑架别人的亲属来威胁,谭涛有个小儿子,才五岁,他平时对这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说不定就是刘虎绑了他儿子来威胁他。”刘泽轩说着。
“行,这事我知道了,刘哥,谭涛那边你亲自盯着点,务必不能让他死了,否则我麻烦很大。”
“放心,我现在就去盯着。”
挂了电话后,陆恒反锁了房门,灯也没关,直接隐身后出门了,他知道在小区附近还有暗哨盯着,必须给他们一种自己还在家里的错觉。
来到谭涛家,此时房间里灯火通明,当陆恒穿墙进去后,发现一对可怜的母子正跪在地上,容颜憔悴的母亲正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抱在怀里,瑟瑟发抖,而在他们面前正站在四名壮汉,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
“刚才老子的话有没有听明白?你老公现在已经死了,都是因为陆恒坚决不给你们钱,还跑到家里来威胁你们,你老公走投无路才选择了喝农药,听明白了吗?”为首的一个大喊大声威胁着。
“听……听明白了……”女人声音发颤,想哭又不敢哭。
“听明白了最好,别他妈的想着跑,整个县里都是我们的人,你根本跑不出去,还有啊,让我知道你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老子拿你儿子点天灯,不信的话你试试看!”
“我,我不敢……”
几个壮汉威胁了一通,临走前,又顺走了房里几件稍微值钱的东西。
这些人刚走没多久,房门被人敲响了。
女人轻轻哆嗦了一下,畏畏缩缩的走到猫眼朝外面一看,发现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她隔着房门问道:“你,你是谁?”
“你是谭涛的老婆刘洁吧,可否让我进去再谈?”
“你,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你进来的。”
“我只能告诉你,你丈夫还没死,现在正在南湘医院治疗。你儿子还这么小,你也不想看到他总是活在恐惧和害怕当中吧?如果想救你老公,救你儿子,就把门打开,咱们坐下来慢慢聊。你现在这种情况,还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刘洁下意识的看了看怀里吓得不敢哭的儿子,家里现在要钱没钱,她自己也人老珠黄了,的确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而且她也知道,如果不改变现状,以后还有一大笔的欠款等着还,这笔欠款足以让她们母子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一咬牙,她走上去打开了房门。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是县里新来的常务副县长,陆恒。”陆恒走进屋里,并且关上了房门。
“啊,你是陆县长……”女人瞪大了眼睛。
“刘女士,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到了,那帮人威胁你们的情况我也一清二楚,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想不想离开这里?”陆恒盯着她的眼睛。
“不,不行的,我想离开,可是整个县里都是他们的人,我们根本走不掉的,万一被他们抓到,我死了没什么,可我儿子还这么小……”
“这点你可以放心,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是不可能来带你们离开的,现在就看你们娘两愿不愿意相信我。”陆恒说着。
“陆县长,你真的有把握吗?”刘洁还是有点担心,这万一被抓到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刚才也说了,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尊重你。”陆恒淡淡说道。
刘洁挣扎了许久,最终下定了决心,“陆县长,你是县长,不会骗我们这些老百姓,我愿意相信你。”
“那就好。”陆恒露出了笑脸,“你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要收拾的,赶紧收拾一下,事不宜迟,今天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
“不用了,这间房子是租的,家里值钱的东西早就被他们给搬空了,现在就可以走。”刘洁苦笑着摇头。
“那行,刘女士,麻烦你把眼睛蒙上。”陆恒拿出了一块黑布。
“蒙眼睛,为什么?”刘洁好奇的问着。
“听我的就行。”
“那好吧。”刘洁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那块黑布,把双眼给蒙上了。
“一会我会带着你走,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知道吗,否则很容易暴露行踪,另外,没有我的吩咐,也不能擅自把黑布摘下来。”陆恒叮嘱道。
“我知道了。”
“那走吧。”陆恒从她手里抱过那个五岁的小男孩,把小男孩的眼睛也蒙上后,然后抓起刘洁的手臂就朝外面走去。
在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