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两个做了鹬蚌,所以李建木这个老渔翁不用吹灰之力,就得了利,因躁动引发荷尔蒙挥洒,让两个有点小权的男人,狗咬狗,落了一嘴毛,林兰香有惊无险渡过青春沟壑险滩,容颜易老人易苍,但咀嚼这段岁月时,那种拍腚拍大腿的懊恼,象钩耙,狠狠落下去,深深刨在肉里,疼!由事想人,李建玉往下额揪胡子,狗日的,吃草长的,一股子草沫子味,在这个院子里,有你什么事,偏要当那拐腿的马,大姐未出嫁,二姐也耽搁了,如果没有这匹瘸腿马,那一切……李建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自己是瞎子点灯白费了油,土头木马的二哥,凭啥配有儿子,有儿子也就罢了,便又如此狼性,难怪李瑞芹、李红霞跟吊龙尾巴(一种小孩子玩的游戏),形影不离,他妈妈地,凭啥?难道老天爷眼瞎了?是打瞎的?还是抠瞎的?不会是老瞎的吧,成了糊涂蛋子一个,不识好歹!
眼下最重要的是联姻,趁风扬场,下雨和泥,想不到笨笨的女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却象蜜蜂,叮上了田家兴。
田家兴外表英俊,生于忧患,未来能否死于安乐,都是未知数,但女儿心思缜密,是疏是堵,他象钟摆摇晃,如果疏,利大于弊,但能否疏好,这分寸拿捏有些难度,田家兴什么态度,是一眼看不到底的井,一个酒坛子,一个药罐子,怎么扛?死又死不了,活又活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是个坎,但半斤有时就能称出八两,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意概于此,各退一步,是皆大欢喜,李建玉不能表这个态,贾福生的旁敲测击,就显得尤为重要,贾福生不会忘记此事,这几天没动静,倒让李建玉如热锅上的蚂蚁,由于这事的搁浅,所有计划就象狗,憋屈蜷缩在那儿,身子下是一堆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