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月冷笑一声,手中的银针更是贴近了她的皮肤,轻微的颤动让那细小的针尖几乎就要刺入肌肤:“你觉得呢?你以为把我抓起来就能逼出什么来?”
“你不过是贪图钱财,我知道你不敢动我。你若伤了我,恐怕不仅拿不到钱,还得丢掉自己的官位,甚至是脑袋!”
贺知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深知方清月的话不无道理。
若她真的死了,自己不仅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他冷哼一声,试图威胁她:“你别胡闹!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
“不然如何?”方清月毫不退让,声音里透着绝对的冷静,“你若真敢动我,现在就动手。我拼着这条命不要,你能捞到什么好处?”
她的语气如刀,字字刺入贺知县的内心。
贺知县心中猛然一沉,额头上渗出冷汗。
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这女人,竟然如此决绝。
“你!”贺知县气得咬牙切齿,眼中阴鸷的光芒越发浓烈,但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方清月的银针始终悬在她的颈边,稍有不慎便会刺入动脉,这让贺知县的心彻底乱了。
方清月见贺知县不敢再逼迫,心中反而更加冷静。
自己赌对了,这些人贪生怕死,不敢真拿她的命冒险。
她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贺知县,你这副嘴脸,不过就是个土皇帝罢了。”
“想拿我换钱也好,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也罢,但你别忘了,我的命可比你手里的那些银子值钱多了。”
她的话狠狠刺痛了贺知县的虚荣心,但贺知县却不敢发作。
他看着方清月那冷冷的眼神,只能忍气吞声。
“既然你想要从我这里捞钱,那就该好好待我,”
方清月继续说道,目光如刀般锐利,“从现在起,我要吃好的、住好的,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什么时候动了手,一命呜呼!”
贺知县被她这番话噎得脸色铁青,拳头握得紧紧的。
但最终,他咬紧牙关,冷冷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心中虽然怒火中烧,但却无可奈何。
如果真逼急了方清月,自己就算捞不到半点好处,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
于是他挥了挥手,转头对手下的人吩咐道:“你们,给她安排点好吃的。”
“今天的事我不想再见到第二次。”
方清月心里冷笑,看着贺知县灰溜溜地离开,虽然她成功地暂时脱离了险境,但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平息。
“姐姐……”池月的声音带着哭腔,满脸担忧地摸索着靠近方清月,“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方清月握住池月的手,轻轻拍了拍,声音柔和下来:“没事,池月,我们没事。”
她转头看向程清远,发现他神情凝重,紧锁的眉头显示出他的焦虑。
“清月……你这是在玩火。”程清远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担忧。
方清月却淡然一笑:“火是他们点的,我不过是借了这火势罢了。”
车厢外,贺知县强忍着心头的怒气,眼神不时瞥向车内,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这步步紧逼的女子。
就在此时,车帘被方清月用力挑开,露出她冷冷的目光。
“贺知县,”方清月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我腹中胎儿已有数月,长时间颠簸让我的身体受不了,若你真想换钱,怕是要等我死了再去拿尸体卖。”
她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隐隐的威胁。
贺知县脸色一沉,心中暗骂一声“贱人”,却不敢说出口。
他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回应:“姑娘放心,本官自会照顾好你们。”
“照顾?”方清月轻笑一声,“你把我绑在车上算是照顾?”
“我说了,既然你想从我身上捞好处,那就应该有点诚意。”
贺知县勉强压住怒火:“那姑娘想如何?”
“茶,”方清月淡然说道,“我要喝茶,而且要你亲自泡,亲自送来。”
贺知县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心里怎么也想不到,方清月竟如此嚣张。
但他清楚,事情远未结束,眼下如果得罪她,不仅没办法从她身上获取任何好处,甚至有可能落得个东窗事发的下场。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姑娘稍等,本官亲自为你泡茶。”
说罢,他恨恨地转身离开,吩咐手下准备茶水,心中暗自咬牙,脸色却不得不维持那副假意的恭敬。
不多时,贺知县亲自端着一壶热茶走到马车旁。
此时的他,面上已强行换上了一副和善的笑容。
他掀开车帘,双手将茶壶奉上,试图保持几分体面:“姑娘,茶水来了,请慢用。”
方清月接过茶杯,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说道:“你也不必如此客气,这路途漫长,你若真想我好过些,便做得更细致些。”
贺知县只得硬着头皮笑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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