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县紧紧盯着那张画像,手指不由自主地发抖。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抓了这么一个大人物。
“这……”他心头一沉,脑海中飞速盘算着如何脱身。
如果不赶紧将这女子交出去,万一惹怒了城主府,自己的小命恐怕难保。
但他又忽然想到,这女子既然如此重要,背后定有不小的势力,岂不是能从中捞取一大笔财富?
贺知县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算计,心中已经生出一条恶毒的计谋。
他冷笑一声,低声对身旁的亲信说道:“既然她是个大人物,咱们可不能轻易放走她。”
“通知几个兄弟,连夜将她送往主城。等到了地方,再慢慢讨价还价。”
贺知县顿了顿,目光阴鸷,声音压得极低:“她若真是朝廷要的人,我们可以开个天价,赎不出人来,她的性命也在我们手上。”
“到时候……嘿嘿,不是赎人,而是卖命。”
几名差役听得心惊胆战,但看着贺知县那狡诈的笑容,纷纷附和道:“大人英明!”
很快,贺知县下令将方清月三人从大牢中带了出来,强行塞入囚车之中。
方清月感到手腕上的绳索被捆得更紧,心中一阵不安。
程清远的脸色铁青,怒瞪着贺知县,声音沙哑:“你们到底想把我们带到哪里?!”
方清月、程清远和池月三人被捆绑在囚车内,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崎岖的官道上。
天色渐渐暗下,马车轮下卷起的灰尘飘散在沉闷的空气中,仿佛预示着这一趟凶险。
车内,方清月靠在车厢的角落,眼神却始终警惕地环顾四周。
她的双手虽然被粗麻绳紧紧绑住,但她的脑海里却在飞速思索着逃脱的可能。
马车两侧有四名护送的官差,他们时不时会侧耳听听车内的动静。
而贺知县则骑在一匹马背上,悠然地走在前面,神情自得。
方清月知道,这一次若不逃跑,等到了主城,她们只会更加危险。
她微微低下头,手指悄悄摸向袖口处,那里还藏着几根她从未放弃的银针。
她的心微微一紧,银针虽轻薄细长,但在如此粗糙的绳索面前依然能发挥关键作用。
缓缓转动手腕,银针在她的指尖灵巧地挑动。
方清月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挑断绑着的粗麻绳。
她心跳如鼓,虽然外表依然保持镇定,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她知道自己没有太多时间,官员们并不笨,他们随时可能来检查她的情况。
果然,方清月正努力挑断绳索时,马车的帘布忽然被粗暴地掀开。
贺知县那张令人厌恶的脸露了出来,带着一丝警惕的笑意。
“你们还乖巧得很啊。”
他冷笑道,目光在方清月的身上扫了一圈,显然对她特别上心。
毕竟,贺知县把她看作一座行走的金山,绝不允许她在半路上逃脱。
方清月抬眼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卑不亢地回道:“大人将我们捆得这般结实,又有你们看守,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
贺知县被她这轻蔑的口吻激得心头火起,但想着自己马上就能捞上一笔巨款。
便强忍住心中的不悦,冷哼一声,放下车帘离开了马车。
方清月见他离开,立刻继续着手中的动作,银针迅速在粗麻绳上划动,终于一根麻绳“嘶”地一声裂开。
方清月悄悄松了口气,但她依然保持着外表的镇静,绳子虽然松开了,可她还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马车继续颠簸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愈加沉重。
官道两旁渐渐荒凉,偶尔能听见枯草随风摇曳的声音。
终于,押送的官差们提议稍作休息,他们带着囚车停在了一片树林边。
贺知县从马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命人准备热茶。
方清月知道,这就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趁着官员们离开马车休整,方清月悄悄挪动身子,慢慢从车厢一侧滑下。
她忍住腹中隐隐作痛的感觉,轻轻跃下车,脚刚刚触地,心中便是猛然一紧。
她知道,身后的人随时可能发觉。
她没有时间犹豫,立刻朝着官道边的树林飞快跑去。
步伐轻快却不敢太急,怕引起官兵的注意。
她屏住呼吸,脑中飞速思索着逃跑的路线。
然而,还未等她跑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了急促的呼喊声。
“快抓住她!那女人跑了!”
贺知县的声音带着急促,他万万没想到,方清月竟能在这重重包围之下还敢逃跑!
他骑上马,带着手下几名差役急速追了上来。
方清月的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安。
她身怀六甲,身体渐渐感到乏力,脚下的步伐也逐渐变得迟缓起来。
而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追上了。
就在方清月即将冲进林中时,身后几名官兵迅速追至,一根绳索猛然飞来,套住了她的肩膀。
方清月身体失去平衡,猛地摔倒在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她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