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到了府门外,沈玉寒先下了马车。
柳云云一直等在门口,瞧见沈玉寒,便立刻亲热地贴了上去。
“王爷,您怎么跟您门外的人说得?居然不叫我进府。我给您带了好多新奇的玩意呢,就等着你回来呢。”她声音带着几分娇俏,嘴巴撅起来,“父亲说,咱们的婚约照旧,那你能不能早日安排我入府啊,现在别人都嘲笑我年纪大了,不好嫁人呢。”
沈玉寒眉头微微一皱,只回头看向马车。
马车边,方清月已经下来,正搀扶着春梅。
她的腿似乎有不便,半晌才顺着方清月的力道下了马车。
待到春梅下了马车,跟在方清月身后,朝着沈玉寒走去。
沈玉寒抬起手,准备握住方清月的手。
却不料柳云云忽然挤过来,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中:“王爷,您是要牵我入府吗?”
她笑得娇俏,一身粉色衣裙显得格外明媚。
沈玉寒却皱着眉头撇开她的手,拉过了方清月的手往府内走。
柳云云瞧见这一幕,仍旧是不甘心。她死死地跟在沈玉寒和方清月身后,也往府内走去。
因为她是和沈玉寒方清月一起进入府中的,所以也没有人敢拦她。
一路行到府中,柳云云仍旧死性不改地想要把方清月挤开。
到了中堂之中,沈玉寒坐在主位之上,拉着方清月站在他身边,而后才不耐烦地掀起眼皮看向柳云云:“柳云云,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柳云云坐在下首,脸上表情难看,却还是努力挤出一抹笑来:“我也不想做什么,只是有些体己话想要同王爷说,不如您先让下人们下去吧。”
中堂之中只有他们三人,下人是谁,不言而喻。
方清月闻言,直接转身便走。
却不料,沈玉寒死死地拉着她的手腕,竟是不打算让她离开:“柳小姐有话直说,清月她也算不得下人。”
柳云云咬紧嘴唇,脸上闪过几分难堪。
沈玉寒居然这般不给她面子:“王爷,您可别忘了,咱们的婚事是皇上亲口玉言说得,您要是违抗,皇上下令责罚你,说不定方小姐连外室的身份都保不住。”
沈玉寒这会儿正对皇上存着戾气,闻言更是怒不可遏道:“此事同你有何关系?过些日子,退婚书便会送到柳府,你等着接便是了,少来我府中讨人嫌。”
说着,他便扬声道:“来人,送客。”
“沈玉寒,你不能这么对我!”柳云云在家中也是被人千娇百宠的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恶狠狠地说道。
“本王这般对你又如何?”沈玉寒冷笑一声,“我从来都没有娶你的心思,你却早已把自己当成王府的当家主母,恨不得把手插进我房里。我有几个外室,都是你管不着的。送客!”
下人匆忙走到柳云云面前,拉着她往外走。
柳云云哭着甩开了下人的手,跑了出去。
听见柳云云的哭声,方清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沈玉寒道:“王爷,您这般怕是有些过了。”
“得罪了户部尚书,日后他在朝中给你使绊子,又该如何做呢?”沈玉寒名声已经受损,再加上朝中竖敌颇多,再一得罪柳氏,日后怕是要腹背受敌。
“那又如何?”沈玉寒用力地握着方清月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我认定的妻子,只有你一个,日后也只会让你一个人留在府中。”
“清月,你相信我。”
方清月心中猛然一动,眼睛中陡然泛起几分水色:“好。”
这几日正是开春,百花齐放,宫中也举办赏花宴。
此次宴会正是皇后一手操办,邀请群臣内眷到府中一同参与。
方清月虽然是罪臣之女,但她如今跟沈玉寒走得近,是以也在邀请之列。
只是她却犹豫要不要去。
“为何不去呢,姐姐?”方池月有些不解,问道,“您即便是罪臣之女,那也是官眷,合该去宫中啊。而且,说不定遇上造化,能替老爷洗清冤屈呢。”
她嘴里说的老爷便是方惜福。
方清月用力按着方池月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件事,哪有那么轻易呢?
若是当真入宫一趟,便能替父亲洗刷冤屈,前几日她和沈玉寒,便不会为着皇上偏袒而寒心了。
可……她又觉得,此次说不定是个机会。
抱着这般想法,方清月有些犹豫。
沈玉寒也来到房中劝她:“你和我一起入宫吧。贵妃虽然是周世然之女,手段狠辣。可皇后却向来良善,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这样一说,方清月倒是当真有些意动。
半晌,她道:“那好吧,我们一起入宫。”
入宫当日,方清月换了一身素白染青的纱裙,外面套了一件白纱的对襟短衫,头上戴着简简单单的素玉钗子,和沈玉寒一起入宫了。
到了宫里,沈玉寒身为官员,自然是跟官员的位置在一块,方清月则是被安排在女眷位置的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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