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毛观回到东来村,三日后车前草稳稳出现我眼前。他应该与我年纪相仿现今看起来比我年长很多。 见我在村口等着他开口就问:“年轻人,找我有什么事?听说你为找我打架了,可是有人需要急诊?” “走、我们回屋里说,房子昨天翻修好。”说着把他往屋里引,“你应该知道这是谁的房子,我也是打听与他们相关的一些事”。 “这是戚伯的屋子,你翻修这里、难道你是戚庆说的,弃余生的什么人~” “我是本人,我这次回来是要知晓关于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望请悉数相告!” “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年轻呢,你也没有戚伯和她的消息吗——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你才出现呢,需要你的时候你人呢?啊?我这些年行医也在打听就是没有消息” “为此我很抱歉,首先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有祭拜过伯母吗?” “有,每到清明便会祭拜。” “平日里有吗?还有谁可能会?” “平日里没有,非亲非故谁会。难道你发现有人祭拜?” “准确的说是有祭拜过的痕迹,未曾亲眼所见祭拜者。” “这就是你找我的问题?”他转身一想继续说:“不对——你的意思是戚伯和戚庆,或者他们两者中的任何一个。” “有点上道了。有些事我的确回答不了,但我愿意为此付出代价。戚伯是个和善顾家的人,戚庆她也是个脱俗善良的人,你也对她倾心、是吧?那你跟我说说往事。” “代价是什么,从我高兴的时候说你不介意吧?” “倾尽余生。听说你们有媒妁引荐,我想我是嫉妒你的,我给不了的也许像你这样人能给,我以为她嫁入寻常家过着悠闲随心的日子,孩子围绕在周遭。 在心底这些都是我的亲人,也符合老伯的期望、此次便能像回乡探亲一样,看看他们回顾往昔,情深意浓。人生有此念想就知足了,却不曾想变故如此大,越是如此我越是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 “我从小跟师傅学医,师傅和善待我如亲。我觉得他教的比较细致,有些时候我是逃课的,他也只是摇摇头,并未过多指责。直到有一次,跟他去医疗一伤患,伤者痛苦的呻吟让我不知所措,而师傅的处理毫不迟疑,闻若无声我被震撼到。 看着双手染血,我感觉疼痛是由我身上发出的,见师傅大汗直冒,才缓过劲来。看着他们向师傅答谢,解除了他们的病患,每次看到师傅毕恭毕敬,我才开始敬畏医者,开始用心,几年便小有所成。 直到有一年,媒人登门说是男才女貌有意撮合。对于她我是略有耳闻,面相生得好家里也是邻里和睦,好像一切是让人挑不出刺的好,我没有不答应的理由,还在庆幸自己何德何能。 在听说她拒绝了好多年轻人时,内心不由忐忑起来。但是不日传来消息说姑娘应了。我的心里有了着落,试着去了解她,初次见她像是槐花香远逸清却又带着刺。她话不多、却又不主动提问,让我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 后来随着次数多了,便开始说一些自己的过往,那时才知道、那时迫于形式和世俗,所做的权宜。她好像对我挺了解,对我的见闻超过了我自己的了解,我觉得我是被她所吸引。一旦她打开话匣,便像夏日的繁花——你满眼满脑全是都被占据的完完整整。” 看他说的入迷,我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