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念醒过来的时候,只觉浑身酸疼,双腿间也黏糊糊的。她伸手一摸,一片鲜红。
孩子!
她猛地坐起来,看到床边站着一名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
见到她醒过来,男人走过来,“你醒了?”
这个男人就是沈俞,是时言商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国外著名医科研究生毕业。
钟念念想到时言商曾给沈俞打电话,要拿掉她的孩子,她不禁捂着肚子往后躲了躲,“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
原来时言商叫他来,是为了给钟念念打胎呀!
沈俞看着床上憔悴不堪的女人,心里有些不忍,“你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如果再这样折腾下去,不用打胎孩子也没了。”
说完,沈俞就出去了。
时言商站在门外,走廊里扔了一地的烟头,他沉寂而疲惫,“她怎么样了?”
沈俞暗叹一口气,既然担心,又为什么要把人弄得半死不活
的?
“阿言,你确定要把孩子拿掉?”
时言商夹着烟的手微颤了下,烟灰掉落飘散在他光洁的皮鞋上,“嗯,打掉。”
“你这样对她,阿言,我真怕你有一天会后悔。”
时言商烦躁的掐灭了烟头,“不会,还没离婚就和其他男人鬼混。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我后悔?”
沈俞张了张嘴,终究没在这个问题上再说什么。他和时言商少年相识,因此前些年,也和钟念念打过几次交道,他可以看出钟念念不是这种人。
但是时言商这么肯定,相信也总有他的理由吧。毕竟是兄弟的女人,他过分关切也不太好。
“阿言,我建议流产过段时间再做,否则很可能会让母体大出血危及性命。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被你折腾成这个样子……而且她的心脏似乎不太好,我今天没有带专业的仪器,建议你有空带她去医
院做个全面检查。”
沈俞走后,时言商去看钟念念,只见她正靠坐在床上发呆。
她看见他进来,脸上露出几分紧张,“阿言,孩子……”
时言商像被人捏住了喉咙,窒息的压迫感让他的胸腔涨得发疼。
让她可能会死去,还是留着她肚子里的野种?
他烦躁的皱眉,“你好好休息,公司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时言商这一走,一连七天,钟念念都没再见过他,整日里早出晚归的。
有时候,半夜里会听到他回来的声音。
这天,时言商醉酒回来了,打开了钟念念房间的门,吓得她缩成了一团。
她捂住肚子里,唯恐时言商再兽性大发,伤害到孩子。
洗澡间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后,一股水汽夹杂着霸道的气息袭来。
被子被掀开,男人霸道的扳过她的身体,让她帮他折腾了好久,才靥足的释放。
翌日。
钟念念醒过
来的时候,时言商已经不在了,旁边的床都凉了。
她起来梳洗干净,穿好衣服想去外面的花园里晒晒太阳,毕竟在屋子里闷了这么多天,再待下去就要发霉了。
刚出门,钟念念就碰到了常月欣,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圆圈,“钟姐姐,没想到你在床上竟然像条死鱼一样,被言商哥哥那么折腾都不吭一声。”
“你……”
没想到常月欣这么恶心,竟然听墙根。
“钟姐姐,这点你应该多和我学学,我一个眼神就能勾得言商哥哥欲罢不能。在床上,我也总能配合他所有的需求。”
钟念念只觉得一阵反胃,常月欣真的太恶心,竟然和她讨论,怎么跟她的老公上床?
小三当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也没谁了。
“常小姐,你也说是勾引得阿言欲罢不能。而我是,无论怎么拒绝,阿言都迫不及待的要上我的床。毕竟,正室和小三终
究是有区别的。”
“你!”
常月欣气得脸色发青,“你不过是个肚子里怀着野种的下贱女人,而我是救了阿言性命的心上人。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人没有能一辈子得意的。不过,能被常小姐这样嫉妒,说明我有的,常小姐还没有。”
钟念念说完就要离开,常月欣却拦住了她,低低的冷笑,“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成为言商哥哥的心上人吗?”
“当年,在时轻扬被绑架的时候,可是我替言商哥哥挡下一刀。我受伤住院,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而你不过是看他落魄,就远走他乡的心机女罢了。”
钟念念胸口猛地一疼,她捂着跳动紊乱的心脏,有些喘不上气来。
当年明明是她替时言商挡了一刀,甚至被刺中了心脏差点死掉。病情稳定后,她不想让时言商愧疚才去做了祛疤手术。
怎么就成了常月欣救了时言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