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仪打翠绿时轻了些,并没将翠绿完全打晕。
翠绿眼冒金星,口中被塞了根帕子,只能呜呜地叫。
凤卿仪将翠绿双手一捆,扔到床上,右手按住她的肩膀,“说,你们把幼白弄到哪去了?”
翠绿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发髻都散了大半。
她不明白,大小姐怎么给醒了,更不明白,屋里怎么凭空冒出三个人来。
那可爱的小丫头肩上,还站着啄小姐的那只鸟,现下正趾高气昂地看着她。
翠绿欲哭无泪,大小姐都把小姐打晕了,为什么不连着她一块儿打晕。
翠绿呜呜了半天,凤卿仪凤眼圆睁,“我将帕子取了,你若是再尖叫,我便让你和吴公子睡一块儿。”
翠绿真诚的眼睛眨巴眨巴,头都摇出了重影。
她只是个打工的倒霉蛋,大小姐和二小姐的恩怨,她一点也不想参与啊!
再说了,就算大小姐醒了,要睡也该二小姐和吴公子睡在一起,跟她有半毛钱关系么?
她简直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凤卿仪将帕子拿掉,翠绿喘了口气,“大小姐,幼白被二小姐关在了柴房里,说是等把您处理完了,就让烧火的火夫糟蹋了她,然后将她发卖到窑子里去。”
眼瞅着凤卿仪脸上的寒意愈盛,又连忙开口,“不过大小姐您没事,幼白现下也平安着呢,等会儿奴婢就去把她放了。”
从现在的形势来看,二小姐肯定完蛋了,她此时不审时度势,更待何时?
知道幼白暂且安全,凤卿仪脸上的寒意消融了些。
见凤卿仪抬起手,准备一掌劈晕她,翠绿蹭地站了起来,“大小姐,奴婢帮您把二小姐抬到床上去!”
鬼知道大小姐还会不会把她和吴公子放到一块儿,不如趁机表忠心。
凤卿仪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秒,又落了下去,翠绿难以置信的表情刚爬上脸颊,就眼睛一闭,倒了下去。
“凤桑榆我自己不会抬?还用得着你?”
凤卿仪将翠绿扔下床,见凤桑榆使计失败了就叛主?这样的丫鬟,她也不需要。
“晚晚,江公子,可否麻烦你们俩将这丫鬟扔到柴房里去?”
时间不早了,爹娘估计很快就会派人来寻她。
“凤姐姐,这个交给我们,你快些走,一会儿我们把幼白姐姐救出来,让她去找你。”
江淮之又使了个隐身法,三人带着翠绿出了东房。
凤卿仪将地上的凤桑榆搬到床上,整理了下衣服,将门关紧,而后从另一条路向着西房而去,想了想,又改道往南边走。
西房,凤太尉和凤夫人等了会儿,见凤卿仪许久都未过来,果然派人去东房催促。
丫鬟铃儿和微雨来到东房,见房门紧闭,敲了敲门不见回应,铃儿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竟听见嗯嗯啊啊的声响,大惊失色,“微雨姐姐,这房里,似乎有那种声音。”
微雨疑惑,也凑近过去,这一听可不得了,“大小姐……大小姐房里有男人?他们……他们在做那种事!”
声音时高时低,两个未经人事的丫鬟皆红了脸,微雨贝齿咬了咬唇,“这光天化日之下,大小姐怎得如此孟浪?状元郎还在游街,这屋里的男人定不是新郎官。”
“什么?姐姐,你是说大小姐她偷男人?今日可是她的大婚之日,她……”铃儿惊得声音都大了起来,被微雨一把捂住嘴。
“此事事关重大,先莫要声张,你在此看着,我去请夫人和老爷。”
铃儿点了点头,捂着耳朵站远了些,真是羞死人了。
微雨急匆匆回了西房,将东房的事情禀报给了凤太尉和凤夫人。
凤太尉阴沉着脸,拳头捏得咯咯直响,从主位上站起身,就朝着东房而去。
凤夫人满脸错愕慌张,忙跟了上去,早知道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去催了,也不至于让老爷知道。
今日参加凤卿仪及笄礼的人看得是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但直觉告诉他们,有八卦!于是都跟着凤太尉和凤夫人出了西房。
“老爷,这其中定有误会,仪儿不是这种不知礼数,不知廉耻的姑娘。”凤夫人提起裙摆步子迈得飞快,才勉强跟上凤太尉的脚步。
“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先是逃婚、拒婚,现在居然在主庙里乱搞男女之事,还偏偏挑在及笈礼和大婚上,若是丢了我凤府的脸,今日我不但要将这孽女逐出家门,还要将你这教女无方的母亲休了!”
凤太尉转头看了看远远跟上来的客人,将声音压低,愤怒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溢出来的。
凤夫人耳朵里哄了一声,心犹如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了,“老爷,你……你要休了妾身?!”
此前无论如何,凤太尉就算对她不喜,可看在她娘家的面子上,都不会提出休妻之事。
现在他居然因为这事要休了自己?
那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坚持岂不是都成了笑话?若是被休了,娘家该如何看她?
世人又该如何看她?
“老爷,你若是将妾身休了,妾身也只有一死了之!”凤夫人如此看重面子,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