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凤家众人都在西房,根本没人注意到东房这边的动静,凤桑榆做完这一切之后,红唇微勾,关起门往西房而去。
只等大家注意到凤卿仪不见了,她再顺水推舟一把,将众人引到东房去便大功告成了。
没想到刚没走几步,便看见一个不明物体向她迎面飞来,接着她就感觉到鼻子一阵剧痛。
“小姐,鸟……是鸟!”翠绿指着啄了凤桑榆一口,随后像一支火箭般飞走的鸟,眼睛睁得大大的。
凤桑榆刚想尖叫出声,想到今日的计划,又硬生生忍住了,她伸出指尖摸了摸鼻子,待看见白嫩的指腹上那一抹血色时,脸瞬间变得铁青,手都在微微发抖。
“翠绿,快,快拿药,血……出血了。”
翠绿白着一张脸,“小姐,这药家庙里没有,还在府上呢,要不咱们先回府抹药,奴婢下的药足够大小姐和吴公子昏迷几个时辰,不急于这一时,若是小姐你破相了就不好了。”
看见凤桑榆阴沉的眼神,翠绿又忙扇了自己一巴掌,“瞧奴婢这张笨嘴,小姐怎么会破相呢?待那凤卿仪出了岔子,小姐就是凤府的嫡小姐了,前途不可限量。”
自从姨娘疯了以后,小姐就更加难伺候了。
她可以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凤桑榆的脸色稍微好了些,那贱人确实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今日真是太倒霉了,这鸟也不知发了什么疯,还是快些去把伤口处理了,再回来欣赏凤卿仪身败名裂。
凤桑榆匆匆回凤府擦药的时候,满挂着红绸喜字的姜府,一只鸟跌跌撞撞飞进了屋,嘴里还叫着,“不好,不好,晕了,晕了!”
姜晚晚正在挂里屋的红绸,小脑袋从红绸中钻出来,“小棕,你说谁晕了?”
这鸟不是旁的鸟,正是串门到凤府去的小棕。
凤府别的东西好不好小棕不知道,但树上长的果子却格外好吃。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小棕在吃这上面分外执着,这才看见了凤桑榆使的毒计。
它果子都没顾上吃,连忙飞回来报信。
“晕了,新娘子晕了,男人,毒妇!”
小棕的翅膀将红绸扇得乱飞,姜晚晚揭开糊了一脸的红绸,什么男人,毒妇,她没听懂,但新娘子她听懂了。
今天的新娘子,不就是凤姐姐吗?
凤姐姐晕了?
坏了,大哥哥刚出门游街去了,娘亲和苏姐姐又在前厅忙活。
“春桃姐姐,淮之哥哥,凤姐姐有危险,咱们快去看看。”姜晚晚当即从小凳子上跳下来。
江淮之一手搂住姜晚晚,一手抓住春桃的衣领,将两人带进了凤府。
三人被小棕领着,很快就找到了东房。
江淮之一掌将门打开,看到屋内的情形,姜晚晚吓了一跳,凤姐姐怎么和一个面生的男子睡在一起?
她小腿一迈就跳进了门槛,跑到矮床前看了看凤卿仪的情况,呼吸略浅慢,眼球轻颤,心跳略快。
“凤姐姐这是中了迷药,旁边这个哥哥也是一样的。”
“凤小姐被下了迷药?谁这么大胆子?”春桃惊讶地捂住了嘴。
瞅在今日下迷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躺在一张床上,这明摆着,是要毁了凤大小姐啊!
到底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
凤卿仪即将嫁进姜府,也算是春桃的半个主子,姜府的人都待春桃极好,春桃向着姜府,自然也向着凤卿仪。
便将凤桑榆在心中骂了个狗血淋头。
姜晚晚从小包包里掏出“闻了就变清醒”,放到凤卿仪鼻子下面不到十秒,凤卿仪眼皮就动了。
凤卿仪感觉自己昏沉的头被一道清风拂过,清明了起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边的姜晚晚。
自己不是在换衣服吗?对了,她换完衣服然后就……就晕倒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看见晚晚?难道她已经嫁去姜府了?
凤卿仪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这还是在家庙东房,更重要的是,她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她认识,凤桑榆的定亲对象,吴公子。
天!吴公子怎么会在跟自己躺在一起?凤卿仪感觉头顶一声惊雷。
“晚晚,我没有,他……他……”凤卿仪清醒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想跟屋内的三人解释,她根本不知道,吴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千万不能让姜银川误会了去。
“凤姐姐,你先别着急,小棕说你晕了,还有男人,毒妇什么的,我得知你有危险,便连忙赶了过来,你现在觉得如何?”
姜晚晚摸了摸凤卿仪的脉,脉象已正常。
小棕她知道,就是那只姜府常过来吃果子的鸟,还跟她唠过两句嗑呢。
凤卿仪当下就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人害了,谁害的?凤卿仪一看吴公子就明白了。
这八成是凤桑榆干的,她晕倒跟凤桑榆有脱不了的干系,定是她趁午膳的时候,在她饭里下药。
“姐姐,我们赶紧出去吧,有人想害你,这里太不安全了。”姜晚晚正想扶凤卿仪下床,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伴随着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道年轻的女声,“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