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诚自然想的是能够一蹴而就,只要法力、道行都跟得上。
那么什么谢家的丁点儿承负,也不过是纤芥之疾,完全当不得什么麻烦。
毕竟谢广雄、谢政都不是吃素的,曹久昌、成家庄也都可为其臂助。
如果侥幸能使谢道运还复人身,那有这么一尊大神罩着,谢家不说再现当年的荣光,也绝对不会再就沉沦。
想到这里,谢源诚也是有点儿无语。
自己那个老族长爷爷究竟是多么好面子,还是压根儿都不知道他儿子在外面,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要知道无论南宫无为,还是赵黑子,甚至皇城中的那位,权倾天下的骠骑大将军李林平,那都是实打实的谢广武的袍泽。
求到这几位头上,不说是收拾萧家如同反掌观纹般轻松,但也绝对不会费多大力气。
结果老族长就是这么愣给吊着,要不是谢源诚横空出世,现在莫说搞起来这么大的阵仗复仇了,怕是连老巢都早被端了。
悬念无非也就是萧家会在谢府里,那个放置剑圣遗物的密室中,谢灵运的那道神念能让他们付出多大的代价了。
电光石火之间,谢源诚想了这么多的内容。
这里面的细节颛顼自然不会去洞察,可也是不由得称赞这孩子灵光。
要知道追求那无上大道,各种因果、承负是必要了结掉的。
否则,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搞的个化作灰灰的下场,反为不美了。
不过这些东西,人皇是绝对不在意的。
身载亿万人族之厚望,纵使化作灰灰,又当如何?
“却是有难,还望玄帝出手。”谢源诚在颛顼面前,也是面皮见长,当下再不矫情。
随手抄起七星宝剑,只往下一倒。结果空空如也,狗屁也没倒出来一个。
“便教玄帝见笑了,小子身无长物,法力更是低微得紧。那造界躲灾静坐的物事,倒是有一方大印,可惜此际本体不在此处,却是拿过不得。”
说到这里,谢源诚又苦笑一声,“那大印里,还住着个我谢氏的老祖,如今也不是元神之姿,而是一个魂魄罢了。”
“小友这些物事,在吾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法力吾自然可以赐你,可终归不如自家修持来得顺手。况且,腾空、画影二剑,上面本来就各自附有一会元的法力。你自动用那《九州法秘诀》,吾开了禁制,本体来此也不过须臾之间,又何足挂齿!”
颛顼执念得了传人,自然也是轻松畅快,非但不吃惊,还自调笑他谢源诚。
“玄帝厚爱,小子怎生报得!惟愿历经磨难,也教我人族傲立于众族之巅,方才算是不负众望!
大印中的谢家老祖,却是与小子助力也多。如玄帝有那再造肉身的法子,还望不吝赐下。
如此,也算了了我这一些因果了。
至于法力之事,若是玄帝看的不差,小子那师尊还在紫霄宫中思过,又如何自己修持的来,还望玄帝慈悲,一并教了小子。”
谢源诚巴拉巴拉直讲了许多,无非还是些陈芝麻烂谷子,自和玄帝无关。
可也由此得见谢源诚心思细腻、情谊深厚。
“你那老祖肉身,只要三魂七魄无碍,便是再造,亦是不难。
可因果终需了过才好,否则恐怕埋下祸根,于你道行增长不利。
你还需知晓,既然继承我人族之大志,可万莫因为小节而亏了大事。”
颛顼说罢,又俯身捡起那柄七星宝剑,手指轻轻弹了弹,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你这劳什子剑,却是太次了,不过想来是长辈所赐,便不再揶揄它了。
不过这剑,吾亦可重新炼过,非但教其脱胎换骨,还可再添妙用。
如今你赶紧修习那《九州法秘诀》,好唤了本体来此,吾为汝一并打发了便是”
颛顼这话说完,也就闭目不言。
谢源诚不是那好不知事之人,况且人皇口传心授,这是多大的造化?
当下立马盘腿坐下,手中牢牢攥住那朴实无华的陶片,就开始细细体悟。
本来就在颛顼界中,这位功参造化的人皇又在旁边守着,几如护法一般,谢源诚当然心无旁骛了。
随着法力渗入陶片,却是没有丝毫阻隔,想必是颛顼赐他之时,早就把上面的禁制破的干净,否则以他之力,妄图参透这人皇秘籍,怕是穷尽一生都看不到一个字的。
这法诀是本小书,内容也不甚多,却是分了三卷,每卷无非也就千把来字。
谢源诚先大致浏览了一遍,心中瞬间大定。
这第一卷,乃是寻息。
这寻息修到极致之后,不论世间万事万物,只需能记得其中气息或是特点。
法决一经施展,立时就能察觉得到。
要知道这人生如世,总有些人,虽然不曾见过,可究其办事为人的风格,配合上一些六爻卜卦之术,什么人的踪迹还能寻不到他?
要是能有诸如生辰八字、贴身衣物这般物事,那更是瞬间锁定,再无玄虚。
可称得上是这方世界里,最牛币的“天眼”系统了,毫不夸张的说,这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