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高论,小子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可小子所在那方天地,如今也无什么天子之流的说道,更是阴差阳错之间,来在了这沧澜域。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
谢源诚有这一问,无非是想搞清楚宇宙之大,究竟宽广几许。
时光往来,到底长流几何?
颛顼分此一道神念流转人间,自然人道变革躲不过他,再者当年封神大劫,人间界碎裂成不知道多少块,哪能不知此事实乃小道,谢源诚当局者迷,不曾知晓也属应当。
当下便道:“此小道尔。封神事末,你那师尊的万仙阵何等的广大?而四圣战一圣,声势又是何等的磅礴?
三清都为盘古,自然全懂那开天辟地的造化精义。莫说毁天灭地了,就是再行开过混沌,也是举手之劳。
不论你来时的人间界,还是如今的什么沧澜域,无非也就是当时被他几人争斗,所散发的法力余波所震碎的洪荒碎片罢了。”
谢源诚听罢颛顼分说,才知道这事情始末。
原来他来这沧澜域,并非什么表面上穿越的说法。
而是灵魂不灭,又有了大造化,才能来在这沧澜域再世为人。
至于前世的那个宅男,应该已经。。。
谢源诚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情悲春伤秋,念及在地球身为牛马,又如何比得过如今俨然是那圣人之徒、更有望窥得大道?
当下也不唏嘘,还是接着又问颛顼,“玄帝在上,小子还有一事不明,还望玄帝教我。”
颛顼倒是没有多言,只是轻轻点头,示意他有疑问就说。
“小子在人间时,闻听姬家王朝,有一功德至宝,名唤崆峒印,也可镇压气运,此印,或可称得上是我人族至宝?”
颛顼一听,抚髯哈哈大笑,“小友聪慧,世之罕有,又怎么会如此糊涂?
想吾等人族至宝,莫不是得了泼天的功德,又得亿万民心,方才凝聚而成。
诸如燧人氏钻木取火,叫吾人族解了饥寒,才有人皇燧石;
伏羲织网,解了万民困顿,才有人皇之网;
神农氏亲尝百草,使人治愈疾病,才聚神农鼎。
而吾等五帝亦是如此。
那崆峒印乃是老子炼就,圣人炼器,何等不凡?
况且至人娘娘无为,他自承人教之主,又炼这一方宝印。
本就有那妙用无穷,那成汤传了几十世,被姬发小儿窃取,随后又自降为天子,再使这印镇压气运,自然就沾染人族气息。
但那崆峒印,终究只是他老子操弄人间王朝更迭的道具,更镇压不了我人族气运。
若真能镇压气运,那始皇帝嬴政,却是应称人皇而不是天子了。”
“受教了,如此说来。那圣人代天教化众生,却是虚妄了。”
谢源诚听过颛顼分说,虽不能全部认可,但也知颛顼所言,处处为公,并无私心。
“他等爱教化谁便教化谁,吾等却是不受了。
若他教义温和,能商过再行。吾等尊过,也自无不可。
但动辄示之以威,动之以武,也休怪吾等不遵。
他就算幽禁吾等万万载,也无甚大用。
吾人类自为量劫主角,自还能生出来小友这等俊才,总有一天,能给他倒反天罡。”
颛顼当年只以凡人之身,就敢为了族人同那祖巫共工激斗,还复能败之。
如今虽被幽禁,但一身豪气依旧冲天!
谢源诚听罢,也是浑身的热血沸腾。
只是他却身负重任,必要有个万全的法子才肯行动。
又如何能让一道神念打打鸡血就去卖命?
连三皇五帝那等大能都被圈禁,何况他一只小虾米?
古人征战还讲究个师出有名、名正言顺。
难不成他跳将出去,大吼一声:“吾乃六帝!”
便能得那气运加身、万民认可,立马统御万类,举臂高呼六六六?
关键还是要颛顼认可以外,给予实际的帮助。
三皇五帝自为一体,颛顼若认可了他。说不得其余人等也自认可。
那时三皇五帝再付一符诏,他自可扶顾一人,以帝师之身从旁辅佐。
自可再复建截教,为人皇用。
如此得了重建人道之功德,不说立地成圣,也自然万劫不磨。
见谢源诚思绪万千,颛顼却仿如看透他一般。
“小友不必多虑。吾观汝行事有序,手段非凡,本性亦是无可挑剔。
若汝有那蛇鼠两端之举,吾亦知之。也自有手段候着。
今番计较,只为吾人族大计。其余俱可抛开。
只是汝现在势单力薄,只以黑户之身,在这小小的狗屁沧澜域磋磨,端的是成不得那无上大道。
汝即入吾等眼,更有扶顾人道之愿。吾等亦当助之。”
颛顼一边说,一边自打怀内取出一物。
“此一块玛瑙乃吾随身的配饰。里面有吾等几人对于修行一道的总结。
汝虽是圣人之徒,但各家体悟终有不同。可细参详。
另外,汝修持完毕,可持这玛瑙前往不周山脚。
那里有伯服、仲容、叔达等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