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
林少冲眼珠子转了一圈,“我可是道上响当当的钵兰街豹子头冲哥,只要你借我钱应急,等哥度过难关,以后你就是我兄弟,我带你去道上混,百八十个小弟都得称呼你二哥。这买卖绝对值了。”
林霄白了一眼,你这个冲哥,是冲马桶的冲哥吧。
还百八十个小弟,不说大话能憋死你吗。
语气很社会,兑现下辈子。
小时候,林少冲就欺负林霄,在林霄面前吹牛,说自己是学校霸王,可牛逼了。
再大一些,就吹是钵兰街上的冲哥,钵兰街豹子头,手底下几百号兄弟。
林霄被骗的一愣一愣,一直以为县里有个神秘的地下街区钵兰街,在那里聚集了无数凶神恶煞的大佬。
从小到大,他跟在林少冲后面背了不少黑锅。
工作后林霄才知道钵兰街在香城,那里也没有冲哥,只有十三妹。
铁门发出响声。
林霄诧异问,“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徐美琴扯了扯林顺国,挤出笑容,“店……店里没……没事,就……就早点回……回来了。”
她瞥了眼林顺国。
林顺国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林霄,不好意思,刚才忙,忘了买烤鸭,下次吃好吗?”
“没事。我也不饿。”
林霄奇怪地看着爸妈,老妈眼角微红,怎么感觉像刚刚哭过一样。
出事了?
林霄手一抖。
徐美琴抹了下眼角,走进厨房,系上围裙,“中午想吃啥?妈给你做。”
“现在才9点,太早了吧。”
“……”
厨房陷入沉默,一会儿后,传来徐美琴的声音,“不早了。”
厨房里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好似打碎碗。
林霄站起身刚要进厨房,
“没事,妈会收拾,你陪少冲就好。”
林顺国拿起拖把,机械地拖地。
他在一块地方拖了一遍又一遍。
“爸,那里拖了很多遍了。”林霄提醒道。
“啊。”
“这个地方不干净,我多拖拖。”
林顺国突然低下头,快速抹了下眼角。
……
晚上。
新店,
无尽的怒火从林霄心底涌起,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炽热的岩浆在我的胸膛中翻滚,随时准备喷涌而出。
拳头紧握,咯咯作响,仿佛要捏碎什么东西。
“还是老老实实交钱吧。”包工头站在旁边,“你斗不过他们,就当破财免灾。”
“现在开工,多叫些人,明天我不想再看到一片碎块、一点红漆。”
林霄眼神冰冷,光辉落在脸上勾勒出冷酷的轮廓。
“啊。你钱烧得慌啊,就算是装修完了还会被砸。”包工头不敢置信地说道。
“钱不是问题,你要做不到,我就找别人了。”
林霄语气冷得如同寒冬,让人从心底不由泛起寒意。
他掏出10000块,“够吗?”
“够够,包在我身上。”
包工头露出谄媚之色,接过后舔了下大拇指,快速数起来。
“你既然有钱,就服个软,买他们的沙子就好了。他们都是一群争勇斗狠的亡命之徒,看你斯斯文文,肯定斗不过他们。细瓷哪碰的过粗石。”
“这不是钱的事。”
“不是钱的事,是什么事?”
包工头疑惑。
“惹我不要紧,惹到我爸妈,那就是天大的事。”
林霄狭长的眼眸露出冷酷,隐隐透着一股隐忍到极致的张狂。
他双手插兜,抬头看向天穹。
“在街上混而已,就当真觉得头顶没天了。”
……
留鲤街道派出所。
“老大出去办案怎么还没回来?”
一位浓眉大眼的壮硕青年揉了揉肚子。
“怎么?想老大了,你打他电话问问不就得了。”旁边一个黑瘦青年笑道。
“老大那手机宝贝得很,我要是打过去,我怕被打。”壮硕青年嘟囔,一只手臂突然伸过来,要勒住他的脖子。
壮硕青年反手抓住手腕,用力一扭,身影如猴子一般跳起,将来人按在桌上。
“疼疼疼。”
“黑子,你这是又皮痒了。”壮硕青年笑道,放开手,高个青年站起身转了圈手臂,竖起大拇指佩服道,“元青,教我几手呗。”
壮硕青年撇了撇嘴,“你还是跟老大学学。”
“别烦元青了,他真烦心,老大办案这么晚还没回来。”
黑瘦青年露出担忧的神情。
“哎,你说通信商钻进钱眼里了,打电话要钱,接电话也要钱,还那么贵,简直离谱。”
“就那么一点补贴,我们天天办案,哪经得住造。”
黑瘦青年双肘搭在桌上,凑到壮硕青年面前,眼睛一亮,“听说最近出了小灵通,价格便宜,倒是可以搞几台。”
“对,我正想买。不然办案太不方便了。”
高个青年拍了拍壮硕青年的肩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