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好吃,我们去新店看看。”徐美琴摘下围裙,换了身衣服。
“我都打好招呼了,店里有工人在,没啥事,你们好好休息。”
“几天没去新店,我和你妈去瞅瞅,没事的话,我们早点回来。中午想吃啥?烤鸭好吗?”林顺国在腰上戴了一个印花牛仔面腰包,笑呵呵道。
“好诶。”林少冲高兴喊道,嘴角口水都要流下来。
“早餐还没吃完,你就想着午餐了,你是饿死鬼投胎吗。”林霄翻了个白眼,很无语,转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好诶,我要一只烤鸭。”
“好,一只就一只。”
“切。还说我。”林少冲撇了撇嘴,林霄示威地晃了晃拳头,林少冲赶忙把头埋进碗里。
新店。
“这家人得罪谁了?”
“太惨了,可怜啊。”
“听说这家人傲得很,没给沙霸面子,没买他们的沙子。”
“那不是找死吗?连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怎么做生意。”
“外来人吧,这下子要赔死了,吃个教训,以后就老实了。”
“哎,太惨了。”
一群人围在外面,窃窃私语。
“发生什么事了?”徐美琴大老远看到聚集的人群,好奇问林顺国。
“看起来发生什么大事。别看热闹了,店里还有好多事。”
林顺国扯了扯徐美琴。
“不对,那不就是我们的店吗?”
徐美琴诧异道,心里涌起不安,加快脚步,拨开人群。
她呆愣在原地,捂嘴眼角一红。
“天杀的,是谁干的?”
林顺国迈开步子向着店里跑去。
玻璃门被砸的稀碎,玻璃渣子掉满一地,店里一片狼藉,本来装修好的一些墙壁被泼上鲜红的油漆,木架、货柜被砸的稀烂,好似被龙卷风吹过一样。
“谁干的?到底谁干的?”
林顺国双目通红,双手剧烈颤抖。
人们递过同情的目光。
包工头走过来,拍了拍林顺国的肩膀,唏嘘道:“这事怨不了别人,谁叫你们犟呢?”
“你要早些交点钱,不就好了吗?你看看现在,哎。”
包工头叹了口气。
林顺国紧握拳头,火冒三丈,“老黄,你是说那些卖沙子的人干的?”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包工头露出同情的神情,拍了拍林顺国的肩膀。
“我跟他们拼了。”
林顺国左右看了看,拿起一根断掉露出茬口的货柜脚,就要冲出去,徐美琴死死抱住林顺国,“老林,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天杀的,他们这些畜生,我要让他们赔钱。”
林顺国怒吼道,脖子涨的粗红,额头青筋暴起。
“你就认了吧。胳膊拧不过大腿。谁叫你们报官了,所以他们才报复。如果你这么冲过去,你会被活活打死。”包工头拦道。
“报官有错吗?对,我要报官。”
“别说笑了,你有什么证据。你报一次,他们报复一次,你拿什么跟他们斗。你不为自己想想,你还不为你老婆孩子想想。”
林顺国怔在原地,看了看徐美琴,徐美琴眼底含泪摇了摇头。
“啊!”
林顺国重重甩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留下红红的五指印,“他们太欺负人了。”
“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还能干什么,我劝你啊,破财免灾,不然他们不会算了。”
包工头叹了口气。
林顺国紧握拳头,指甲深入掌心,“他们这么欺负人,我还要给他们钱。”
……
“有话就说。”
林霄看林少冲眼巴巴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少冲嘿嘿一笑,挪了下屁股,坐在林霄身旁,吐槽道:
“你知道老疤吗?”
“不认识。”
林霄摇了摇头,一脸无辜。
估摸林少冲还不知道就是托自己的福,才被老疤打了。
“别提了,可晦气了。昨晚我在舞厅喝酒,看到一个特别正点的美女,谁叫你堂哥长得帅,我就往那么一坐,就散发无与伦比的帅气,吸引”
“停,说正事,下面发生什么了?”
林霄赶忙道。
“我特别有绅士风度,我就请那美女喝酒。喝的正过瘾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蹦出一个煞笔,坏了我的好事。”
“我是谁啊?我是钵兰街豹子头冲哥,大名鼎鼎,威风八面。”
林少冲挺了挺胸脯,努力露出作为大哥的凶悍气势,可惜配上那副凄惨的样子,显得很滑稽。
“你说了你是冲哥?”林霄憋着笑。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当然说了。”
林少冲垮了脸,“那人一听我的名号,也是邪了门了,嚷嚷着总算逮到我了。”
“所以打你的人叫老疤。”
“哈哈。”
林霄噗嗤笑出声来,转瞬赶忙捂嘴,轻咳一声,露出很同情的表情。
林少冲奇怪地看了眼林霄,“我知道你为你老哥骄傲,毕竟能被老疤认识,我的名号已经很响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