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怎会知晓?
崴泥了!
我心虚眨眼,慌乱地解释:“我——也是偶然听来的!”
怕他追问露出马脚,赶忙询问:“你怎么不吃鱼啊!”说着,将他手里的鱼掰开,送到他的嘴中,堵住了他的追问。
“酒也很好喝啊!”说着,递过酒瓶。
他笑着啜饮一口,意犹未尽:“我记得你说过,我是不可入梦的人。”
“那是从前痴傻,不知道谁真心待我好。如今,重活一回,我心里装不下其他男人了。”我望向他,郑重地说。
不知何时,周围泛起了萤火虫。斑斑点点,晃耀眼眸,在我们之间流转飞舞。我俏皮地抬起指尖,细细数来。流萤纷纷,闪烁不定。此刻,颇有“独行穿落叶,闲坐数流萤”的味道。
欢喜起身,望着这群暗夜的精灵,轻巧地落在手背上,一闪一闪,甚是好玩!防风邶忽地将我转向他,大力吻住了我。猝不及防间,胸前蛊虫熠熠生辉,大放光彩。
他的吻掺杂了酒水,那股淡淡的花香在口中萦绕,让人失神。
许久,他才松开了我。我有些气喘,站立不稳,他忙扶住了我。伴随虫鸣,我与他沉默不语。只剩下彼此起伏的喘息心跳,鼓鼓而动,欢呼雀跃。似乎,自从表明心意后,他便不再克制了。
“防风邶,我们该回去了!”我小声地说。
“再待一会!”他柔声道,加重了手中的臂力。
“嗯!”我小声应承。
深夜,我与他并肩而归,有说有笑。看到了站在门口落寞的璟和一袭粉衣的防风意映。
“二哥!”见我与防风邶并列而行,她欢喜地迎上前去。笑道:“我说大王姬晚上去哪儿了,原来是与你在一起啊!”
“嗯!”防风邶含笑点头,抬眼看了落寞而去的涂山璟。
防风意映一脸笑意,温柔地说:“这么晚了,劳烦二哥送大王姬回屋,我有了身子,属实不方便。”说完,便行礼退下了。
“好!”防风邶笑着回应。与他四目相对,我憋住笑意。防风意映也算有成人之美。至少,有她在,老夫人对我芥蒂和猜疑便会少了几分。
趁着防风邶送我回房,我将让蓐收带来的点心送给他。他笑着接下,在我的恋恋不舍中,轻快离去。